诸葛亮闻言心中一紧,只得是悻悻坐下,此情此景倒真的像是父慈子孝的模样了,没想到父皇是如此偏心…
诸葛明他何德何能,竟是被父皇被封了明王。
哪里是诸葛亮惊讶,众人心中无一不是掀起惊涛骇浪。
听此消息,诸葛芊芊心中更是大为不忿,如今诸葛明被封为明王,正是风头极盛,若因此抢了太子哥哥的位置,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诸葛芊芊恨恨看向诸葛明,只叹中毒之人不是他,南阳气氛欢快,一时倒忘了中毒的安巴图尔。
“南阳皇,你们害的我们首领中毒,如今竟还坐视不理,我们首领若平安无事,大家皆大欢喜,若他撑不过今日…”
那突厥人冷冷扫视着殿内众人,厉声斥道,“突厥定会发起战乱,就是死,也要为首领报仇!”
诸葛明冷哼出声,“南阳不比突厥民风剽悍,竟能让你一小小护卫,在殿上大放厥词!”
突厥人到底还是懂得审时度势,他没再理会诸葛明,扭头看向南阳皇,“陛下,我们首领眼看快要不行,你们若不赶快交出解药,想来…”
南阳皇如何不懂,安巴图尔若是在南阳暴毙,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吗,他心中一凛,忙对突厥人说道。
“你且坐下稍安勿躁,朕已派了太医前来,想必马上便会到来。”没人注意,诸葛芊芊已是身抖如筛糠,正怔愣看向面前。
身后的唐青竹察觉不对,四下看了看,便蹲下身子压下声音问她,“郡主可是哪里不痛快?还是对这中毒的突厥首领害怕。”
太平微微摇头,“都不是,你莫要再去猜测,想来今日必定要好生搜查一番了。”
正说话间,便见太医赶来,“张太医不必如此多礼,赶快过来看看。”
南阳皇面上满是急色,张太医心下一紧,几步上前便向安巴图尔走去,他摸了摸安巴图尔的脉象,蹙眉问向南阳皇。
“恕臣斗胆一问,不知突厥首领晕倒前,可曾吃过什么食物?”
众人心中一紧,南阳皇面上发白,“你的意思是,安巴图尔是吃了不该吃的,这才会中毒晕厥?”
张太医微微颔首,“臣也只是猜测,若是在饭食中查出毒物,那想来首领突然的晕厥,便能说个清楚了。”
“你去看看这些饭食,定要仔细诊断才是。”南阳皇说罢,便抬眼去看殿内众人,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明明御膳房手脚干净利落的很,又怎么会遭了这档子事。
众人心中一紧,突厥人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太医看,“怎么样,还请太医明说,我们首领究竟是因为什么中毒?”
张太医已是诊断完毕,他抬眼去看南阳皇,犹豫一瞬还是说道,“和微臣所估基本属实无误,看来安巴图尔首领确实因饭食而中毒。”张太医跪在地上,满脸紧张。
“看来就是你们南阳人下的毒,陛下,我们一心求和,没想到南阳国却是如此待客!”突厥人冷眼看去,“小人恳求陛下,务必要派人将首领救过来。”
众人愁的一筹莫展,诸葛月容心思微动,忙起身说道,“父皇,儿臣知道谁才是凶手!”
南阳皇闻言,连忙追问,“你可知究竟是何人?”
诸葛月容转身看向白嘉妍,目露凶光,直指她说,“就是济安县主!她才是凶手,就是她下毒要害安巴图尔首领。”
南阳皇满是不信,蹙眉反问,“诸葛月容,此话可不敢胡说,你如何说济安县主是凶手?”
诸葛月容眼眶一红,便跪下说道。
“儿臣回父皇的话,如今济安县主的夫君是镇安将军,他与三皇兄才从边疆归来,若突厥与南阳发生战乱,想必第一个冲上前线的便是镇安将军。”
不等南阳皇说话,诸葛亮便又斥道,“因济安县主不愿镇安将军冲锋陷阵,便心生一计,以为只要杀了安巴图尔首领,便可万事顺遂。”
她看向白嘉妍,摇头叹道,“可你怎的这般糊涂,这番作为,只会是让两国交恶啊!”
白嘉妍哪里会想到诸葛月容突然站出,还说了这一番话,见众人都朝她看去,不得不起身说道。
“公主慎言,本县主根本就没有想毒杀安巴图尔的想法!”
只见诸葛月容冷笑一声,“济安县主,可知但说无凭,你说没有想法毒杀安巴图尔首领,可要拿出证据才是,否则,可难以让大家信服。”
白嘉妍哪里能拿的出证据来,只见她满眼茫然,张口却是说不出话。
南阳皇心中起疑,难不成还真是济安做的?
青萝抬眼悄悄的看向诸葛月容,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起身跪下,高声说道。
“陛下明鉴,安巴图尔首领中毒一事,就是济安县主所做!”
白嘉妍扭头看去,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青萝,你胡说个什么,你是一直待在我身边的,我何时在那饭食中下了毒。”
青萝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看向南阳皇一脸的坚决,“陛下圣明,奴婢是济安县主的婢女,有一事奴婢瞒了皇上许久,今日说出,不过也是为了不留下惭愧。”
“但说无妨。”南阳皇垂头低眸,倒叫人看不清了神色如何,“自前些日子,县主便同奴婢说起,要设计在宫中下毒去谋害安巴图尔首领,为何如此,不过就是不愿让镇安将军前去边疆驻守。”
诸葛明季成泽相视一眼,纷纷站出说道,“父皇明鉴,儿臣了解济安县主,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她与突厥首领二人并不相识,又怎会下毒。”
季成泽抱拳说道,“皇上有所不知,本将当时去边疆驻守,济安县主非但没横加阻拦,反倒是鼓励有加,她欲意让臣得到一番磨练,又怎会是不愿呢。”
听到二人这般为白嘉妍辩解,南阳皇面色一沉,目光深深的看向白嘉妍未加评判。白嘉妍心中愤懑,扭头看向诸葛月容,冷声质问。
“公主,究竟为何这般陷害于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