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成泽又赢了比赛,白嘉妍高呼一声。
“我就说阿泽是最厉害的!你们还有谁不服,尽管来战!”
刘氏笑了笑,忙去拉她衣袖,“大家都看着呢,你慢着点。”
果然,周围人眼神都颇为奇怪,白嘉妍收敛了些,压低声音向三人说道,“我去前面等阿泽和诸葛明他们,过会儿回去。”
裁判夫子见此情景,叫了停,“明天还有一场比赛,请各位选手做好准备和安排。”说罢,逃也似的离开。
吴宪眸子深了几分,他看也没看吴宏,扭头转身和书院学生道,“走吧,回去吃饭,今天伙食不错,好好补充体力。”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去,走到吴宏身边时,吴宪顿了顿冷笑一声离开。
吴宏神色复杂,看着吴宪的背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他摇摇头,看向季成泽诸葛明,“走吧,回书院继续背书去。”
相比于四海书院,飞鸿书院则更加萧索,众人瘪瘪嘴见没有热闹可看,不由作鸟兽散各自离开。
白嘉妍先回了家,将饭盒装满,准备拎着去飞鸿书院,今天在外站了那么久,想来阿泽也饿了。
想到心爱之人,白嘉妍眼里都恨不得冒出星星来,又检查了一遍饭盒,见都准备妥当后,这才准备出发。
她哼着歌,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
“爹,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吴荷张了张口,有些艰涩的问道。
吴荷?
白嘉妍心中纳罕,她怎么会来飞鸿书院,难不成是来找吴宏的?
白嘉妍顿了顿,打算按耐不动,听听再说。
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吴荷,吴宏老泪纵横,上前忙抚住她的肩头,“我的好孩子啊,你怎么,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遇到了难事?你说出来,给爹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吴荷见他流了眼泪,心中也不舒服,她扯着嘴角苦笑道,“我在杨家…过的并不十分如意,杨家再好也不如娘家,况且他们杨家并不像那表面光鲜亮丽,我过得十分辛苦。”看了眼瞪着眼睛的吴宏,她又随意一笑。
“既然嫁给杨宇了,我就该做到一个妻子的本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嫁给他也就那样了。”
吴荷说的毫不在意,似是对生活已经失去希望和信心了一样,吴宏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多日不见倒是长大了许多。”
是啊,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也不再是那个吴宏最受宠爱无所顾忌的小女儿了,经过这么多磋磨,她也明白了些。
吴荷心里百转千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能再让她爹为她担心了,想到这里,吴荷轻笑一声。
“爹,女儿尚且还过得去,您也想开些,放宽了心,什么都不要想。”
她知道这几日飞鸿书院在和四海书院比试,只是之前飞鸿的学生大部分都已跑到四海里,她爹心里肯定会有所介怀,吴荷顿了顿,又道。
“虽是我们书院的学生不如四海多,可是胜在质量高,四海人多,却没有一个能与季成泽抗衡,这不是草包又是什么。”
吴宏深深的看着吴荷,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他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若是单单比试就好了…”
她爹怎么会莫名说这些话,吴荷心里不由是陡然一惊,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些其他内幕?“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宏沉默片刻,吴荷看的心急,“爹,你说话啊,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现在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若是出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说罢,不由湿了眼眶。
吴宏终于是有了些动作,他叹了口气,拿出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吴荷脸上的泪。
“你这傻孩子哭什么,你爹我还好好的,不要哭,眼睛要肿了。”
吴荷吸吸鼻子,“爹,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见吴宏又沉默不语,吴荷想起最近的事情,不由问他,“是不是因为四海书院的的事情,是不是他们找人给你使绊子了?”
吴宏摇摇头,看着吴荷无声的笑了起来,“我的荷儿长大了,会安慰爹了。”又是长长的一叹,“一切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吴荷听不懂她爹话中之意,只觉得今天的他格外不对劲,心里存了疑虑,小心试探问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最近有人欺负你?”
见吴荷这么关心他,吴宏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无奈,“你啊你,什么时候学着操心,你就放心吧,我没事。”
吴宏的解释水滴不漏,可吴荷就是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她张口正欲再问,可瞧着他爹吴宏的脸色,分明是不愿多说。
吴荷想了又想,还是默默点头,“只要爹好好的,女儿自然是别无所求了。”
吴宏一顿,扭头去看她,心里终究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女儿,想当初若不是他偏心,荷儿也不会…
说到底就是因果报应,吴宏低着头垂下眼睛没再说话,白嘉妍将父女之间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说到底,只要是没有伤及到阿泽,随便他们怎么说,白嘉妍顿了顿,发现并没有说他们的坏话,这才安心离开。
白嘉妍准备起身离开此地,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到底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居然也能让作天作地的吴荷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真是不大容易。
她摸了摸手中拎着的饭盒,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饭没有凉透。
“阿泽,我来了,饿坏了吧?”
季成泽叹了口气,接过饭盒没说话。
白嘉妍略一挑眉,“这是怎么了,难得见到阿泽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季成泽悠悠一叹,面带苦色,“你不知道,方才吴院长过来和我说,让我输了比赛。”
白嘉妍收了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是为何,按理说吴宏应该不会里外分不清,如今又怎么会让你输了比赛?”
季成泽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可这正是问题所在,原本人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