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妍并不知道这一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岚君和杨舒雪的事,关于杨舒雪…
她总觉得不对劲,她看向杨舒孀的眼神,总是让她莫名的发寒。
还有那陈岚君,今天他的出现本来就是十分蹊跷,如今在书房里听到了他和杨舒雪的事情后,她对陈岚君的感觉是更加奇怪。
她是想将此事告知与杨舒孀的,可想到了杨夫人对她说的话,便又将话咽了回去,罢了。
白嘉妍叹息一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或许事情出现了转机也说不定,或许孀儿没有那么喜欢陈岚君……
陈岚君和杨舒雪分开之后,转身就去找了杨老爷,他自然是有事情找杨老爷。
哼,杨夫人越是让他远离杨舒孀,可他偏不,他一定是要得到杨舒孀。
之前也就算了,可现在,杨舒孀变的这般好看,哪里还会让她离开自己。
“陈家小子?你来做什么,你可是稀客了。”
杨老爷笑笑,看着眼前的陈岚君,心里是越发的满意。
陈岚君微微一笑,在他面前站定,一副雄姿英发的模样,好不帅气。
“杨老爷,我今天意外救下杨二小姐和霓裳阁的白掌柜,送她们二人回来之时,我想到了一事。”
杨老爷抬眸疑惑的向陈岚君看去,“哦?贤侄可是想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陈岚君微微一笑,“我来到杨府,想到了我和杨二小姐的娃娃亲,这场婚事是双方家人都默许,您看这什么时候…”
杨老爷哈哈一笑,看向站在一旁羞红了脸的杨舒孀,别有深意,“我们家孀儿可还是个孩子,这婚事,我看不着急。”
陈岚君有些着急,“我看杨二小姐已及笈三年,在等下去恐耽误了时候,杨老爷也是看着我长大,我这人是什么脾性,想来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爹——!”躲在后面的杨舒孀听到了陈岚君与父亲的对话,终于安耐不住走出来,跟在身后的白嘉妍一声不吭。
杨舒孀脸色愈发红,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样,她含羞带怯的看了眼陈岚君,没作声。
一旁的白嘉妍看了,心里暗暗心急,若是杨舒孀真的动心思,恐怕是会真的着了陈岚君的道。
白嘉妍强压下心里的焦躁不安,等着再看看杨老爷是什么反应,她悄悄打量了一番陈岚君,眼中嫌弃不加掩饰。
杨老爷只笑不语,瞥了眼红透了脸的杨舒孀,心里已经是有了判断,他又看向陈岚君,“我问你,陈家小子,你今天所说的这番话,可是当真的?莫不是在诓骗我们家孀儿。”
陈岚君急切说道,“自然是当真的,我对杨二小姐一见钟情,再者我们二人之间又有这婚约在身,自然是喜欢。”
杨老爷故作高深的点点头,“按你这么说,确实是应该如此,可是…这婚约毕竟是娃娃亲,算不上什么,真要看的话,还是要看我们家孀儿是什么意思,若她不愿,我们也不能强求不是。”
陈岚君一愣,讷讷点头,“您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见如此,杨老爷也不再逗陈岚君,他看向杨舒孀,“孀儿对此可是有什么想法?”
杨舒孀一张脸像是熟透的虾子一般,盯着自己脚尖不去看他们,娇声说道,“爹…不要再取笑女儿了。”
陈岚君自是大喜过望,杨舒孀这个样子,分明是默认同意了,他连忙去看杨老爷,“您刚才说,只要杨二小姐同意,您就为我们张罗婚事,这……这可是真的。”
杨老爷含笑看向陈岚君,“自然是真,我杨某人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嘉妍打断了。
屋内三人皆是疑惑看向她,白嘉妍抿了抿唇,她不是不清楚这是杨家的家事,可是…
她瞥了眼杨舒孀,也了杨舒孀的幸福,她必须出来说句话。
“白掌柜,你这是…有事?”眼看好事将近,却被人出口阻止,任谁也没有什么好脾气,陈岚君没甚好脾气的问她。
杨老爷和杨舒孀皆是疑惑,白嘉妍笑了笑,“我看这件事情不太着急,孀儿才多大就急着谈婚论嫁,依我看,还是好好等上几年再说。”
杨老爷惊诧的看向白嘉妍,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倒是陈岚君轻笑一声,“这是为何,我和杨二小姐的婚事,杨老爷都没说什么,倒是白掌柜…”
杨舒孀更是迷茫,赶忙拉了拉白嘉妍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白姑娘,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相信白嘉妍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番话,一定是其中另有隐情才对。
白嘉妍摇了摇头,看向杨舒孀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疼惜,她语气坚定,丝毫不容置疑道,“杨老爷,孀儿的婚事乃是府中大事,我想,还是慎重一些为好。况且,杨夫人不是还未到,孀儿的婚姻大事可不能单由杨老爷定夺吧。”
杨老爷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冷哼一声,“白掌柜这番话但是言重了些,我是看着这陈家小子长大的,又怎会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白嘉妍心里一叹,瞥了眼目光躲闪的陈岚君,摇摇头还是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杨老爷慎重考虑,我和孀儿无仇无怨,又怎会害她。”
杨老爷虽是尊敬白嘉妍,可她这番话着实是引起了他的不满。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面色僵硬的陈岚君,叹息一声说道。
“白掌柜,我也知你是好心好意,可这是不太妥帖。”
白嘉妍没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杨老爷目光如炬,紧盯着她说。
“关于孀儿的婚事,我想,这是我们杨家的家事,就不劳烦白掌柜和我们忧心。”
白嘉妍却还是摇头,“虽说这是杨家的家事,可我孀儿好友,哪不能过问这事。”
杨老爷呼吸一窒,显然是没有想到白嘉妍会这么说,他动了动嘴,又道。
“白掌柜这话可真是好笑,难不成,我连给孀儿选择夫婿的权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