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牲!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的小女儿,你还是不是人,你不是个男人!”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您消消气,这样下去是要把人给打死了!”
师爷和几个官兵看着被路县令打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金德才,心里叹了一口气。
路县令狠狠“呸”了一口,停下了手,他眼眶微红,想起了含恨而死的小女儿,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站在公堂中,紧闭着双眼,“传我令,金德才,梁有乾金香玉三人,品行不端,祸害百姓,宣判死刑。”
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让人将其又关进了牢里。
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见到路县令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复杂,目送路县令离开,最终也没能说出来。众人摇摇头也各自回家。
刑场上面,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今日被处死,三人还是忍不住发抖,忍不住像路县令哭嚎求饶,不论怎样,路县令就是无动于衷,三人被推上去行刑。
梁有乾自知已经没有再转圜的余地,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向路县令看了一眼。
“下辈子别让我再遇到你!”
路县令愣了一下,别开头,没有说话。
“路县令!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向您保证,我绝不会再做坏事了。”金德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不想死!”
看着金德才丑态百出的样子,路县令嗤笑一声,“这不是你之前信誓旦旦的样子?事到如今你竟还学会求情了。”
金德才满脸都是泪,顾不上狼狈,向路县令求道,“路县令,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可…事已发生,您就网开一面饶我一命吧。”
“路县令,我也知道错了,您大恩大德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这样做了!求求您,求求您饶过我们!”
金香玉也顾不上面子和尊严,跪在地上向路县令磕着头,苦苦哀求。
“你们两人早就该想到有今日才对,你们平日作恶多端,现在又杀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一命抵一命已是便宜你们,若不是怕再出事端,就应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路县令懒得再与这几个人废话,转过身看向执刑的官兵,示意他们动手。
梁有乾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听到了被即将处死,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走的从容一点。
手起刀落,梁有乾项上人头已经落地,金香玉和金德才惊的连哭声都止住,不敢相信的看着路县令。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执刑的官兵摁住,拿起铡刀,飞快的两下,百姓们还未看清楚,就见鲜血如注,人头叽里咕噜的滚了两圈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众人被惊的向后退了一步,“好了,梁有乾金德才和金香玉三人,今日已经被执刑,你们也不必再害怕恐慌。”
路县令像是老了几岁一样,身旁的师爷见状扶住他,二人向县令府走去。
没有一会儿,百姓们这才像是回过神了一样。
“可真不敢相信,咱们县令大人居然真的处死了梁有乾他们三个人,我还和隔壁王二婶打赌说,今日梁有乾会被放回。”
几个妇人不敢再看刑场,匆匆一瞥之后,赶紧向家走去。
“谁说不是,原先这梁有乾犯事,路县令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都一定会保全住梁有乾一家的,可现在…”
几个妇人摇摇头,话里话外皆是唏嘘。
“阿妍,你没事吧?”
季成泽看着眼前愣神的白嘉妍,心里有些担心,刚才梁有乾三人被处死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难不成是被吓到了?
想到这里,季成泽轻轻拉了拉白嘉妍的袖子,“我没事,叫你担心了吧。”
白嘉妍收回来了目光低下了头,像是有些疲惫。
白嘉妍自己也觉得奇怪,看到梁有乾他们三个人被处死,心里明明应该是觉得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和感受。
季成泽是谁,看着白嘉妍这副样子,又哪里会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一软,揽着白嘉妍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心里不好受?”
白嘉妍神色怏怏,闷闷说道,“是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奇怪,这几人活着,我无比厌烦,只希望他们赶紧去死,可他们突然……我这心里还真是……”
季成泽轻笑一声,“你这样想,才是常人想法,我们不过都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一个,梁有乾他们作恶多端许久,如今路县令判他们死,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白嘉妍听后,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季成泽见状,又接着说道,“也只有死亡,才是对他们三人的最好安排。”
白嘉妍听后,向季成泽看去,笑了笑,“阿泽,我们快回家吧,这肚子都饿了。”
知道她是有意逃避,季成泽也没拆穿,两人并肩而立向家中赶去。
“你们听说了没有,梁家那些珍奇玩意已经全部都被抢走了,我今天早上一看,我的个老天,那些个东西,可真多。”
二虎子吃着饭,向众人分享着今日所见。
“吃饭还赌不上你的嘴?”刘氏瞪了一眼他,“况且,这些难不成还要让你来说,梁有乾就在我们家的隔壁,昨天晚上就走动静,那声音这么大,谁会听不到?”
众人听到刘氏和二虎之间的对话,不禁笑出声来。
“我听说可不只是什么个珍奇玩意,梁家已经被百姓们洗劫一空了,什么珠宝字画,全都给搬回家了。”
白嘉妍气定神闲的喝着粥,又道,“忘了是谁说的,梁家附近的有一些矿脉要进行拍卖,估计这两天有的热闹看。”
还真让白嘉妍给说对,现在宜城已经没有梁有乾这么一号人,原来在梁家手下的矿脉就被路县令拿出来拍卖,整个宜城的大户人家得知这消息,纷纷是趋之若鹜。
不怪宜城的大户都这么兴奋,实在是因为那些矿脉太值钱。
要知道,一个煤矿赶在冬天出煤产量最多的时候,一个月那就是一万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