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了几十万两银子,江白漂泊不定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不过她也没有因此忽略药膳馆的生意。钱是赵毅给的,总归是没有底气,只有自己赚的才最可靠。
自从她说完欢迎赵毅来看孩子之后,赵毅简直是天天从隔壁过来蹭饭吃,到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单独从赵平安房间给他支了个饭桌。
——反正赵平安也不常在家,回来了也没事,儿子不嫌爹。
江白跟他要药膳的钱,他瞪大眼睛:“那几十万两都给你了,还不够付我吃的药膳的价钱吗?”
江白简直无法反驳,拿人手短确实,却也不见赵毅吃人嘴短。
赵平安住在学堂,每七天才休一天,赵喜乐天天回来,那也要傍晚才到家,赵毅从早上刚开门坐到打烊,没人理他也不嫌烦。
江白烦躁了,不知道她穿越的这本书到底是哪个网站的,怎么男主不工作就有这么多银子,这不科学!
店里的帮佣和服务生都认识赵毅了,偶尔拿他和江白打趣,他还笑呵呵的凑上去,脾气好的很。
赵毅的风评一时无两。
在赵毅过来之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江白已经成亲了。
她手里握着这门做药膳的绝活,不是无人眼热,但是最初想找事的人,都莫名其妙被狠狠修理了一顿,于是就有风声传出来,江白这女人背后有靠山。
一开始众人以为,那靠山是任云洲,没想到药膳馆开业到现在,两个人都没什么来往。
江白长得漂亮,知道她惹不起后,开始有狂蜂浪蝶追求。毕竟,她现在身边没有男人,要是他们成功了,这个药膳馆就是他们的了。
虽说有赵平安和赵喜乐两个碍眼的存在,但是赵平安年岁大了,在学堂成绩斐然,未来有大出息还能提拔一下;赵喜乐是个女娃娃,花不了多少钱,嫁人时还能赚一笔聘礼。
因此,江姑娘在县城里,一时风头无两的抢手。
直到赵毅的出现,才让众男人熄了心思。他们旁门左道一打听,江白竟是赵毅明媒正娶的正妻。
难怪江白谁也看不上。
某天,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三十余岁的女子带着丫鬟,没有预约就闯了进来。
两个迎宾拦了一下,没拦住,他们身份低,不敢强硬。
江白接到消息后,匆匆从后厨赶来前院。
那女子轻蔑的瞄了瞄她的全身,道:“就是你勾引我家男人的?”
“你男人是……”江白迷茫,你这不报名不报姓,回头我找哪家报复去。
女子以为她在装腔作势,丫鬟先说话了:“看来你是勾引太多人了,都分不清我们是谁。”
江白:什么鬼,说话都说不清,是来骗钱的吗?
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男人是王忠义,鸿鼎酒楼的王当家,想必各位也都认识。”
江白拱手:“原来是王夫人,请问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王夫人扬起脖颈,一脸不屑,“我男人自从把院子租给你,那是抛家舍子,天天上你这里报道。今天我倒要过来看看,是什么小妖精,能把我老公迷的五迷三道的。”
“王夫人,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江白眯起眼睛,显然是发怒的前兆,“王忠义不回家,你就去找王忠义,别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说我什么?”王夫人气坏了。
她不再跟江白对话,而是转身冲着附近的顾客嚷嚷:“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个破鞋勾引别人老公,你们真的放心在这里吃饭吗?”
她掀开一个包间的帘子,里面正是一群夫人们在吃饭,看到她粗鲁的动作,几个人都放下了筷子,面色不善。
王夫人看对方非富即贵的模样,也有些胆怯,犹豫了一下,挺起胸膛,哭丧着脸喊:“各位出来给我评评理吧。”
门口站着的男迎宾看情况不对,已经一路小跑往鸿鼎酒楼跑了。
王夫人有一点说的没错,王忠义最近的确实是总往这边走,搞得赵毅都疑神疑鬼的。
不过王忠义不多呆,基本是呆半个时辰就离开,所以江白没有多响。
他来的多,这边的人都认识他,知道他是药膳观的房子东家,也知道他是鸿鼎酒楼当家的。
江白看这顿饭也是吃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先是高声冲着众人道:“今天真是对不起大家,打扰了你们用膳的性质,当下你们点的所有饭菜免单,想继续吃就继续吃,不想吃叫伙计打包拿回家也行。”
“接下来就不接单了,我得好好打消面前这位王夫人的误会,希望大家理解。”
“你们呆会儿走了,伙计会发给每个人一张优惠券,下次里消费,全部打五折。”
“以后?”王夫人挑着眉毛,尖酸刻薄的说,“你还想继续开店?告诉你,不行,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江白耐着性子好说好话,不是脾气好,是为了让周围围观的客人弄懂情况:“当时的签了合同,说了最少租一年,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我租这院子,租金每个月十五两,虽说这价格不算高,但绝对不低,我自认没有占你们家任何便宜。”
听到这个价格,有会管家的夫人窃窃私语:“这价格还不高啊,我家的院子比这个大,地段差不多,才租出去七两,按年租还给打个折。”
“十五两,普通人家一年都难赚这么多银子,王家一个月就要这么多。”
“她也就是仗着和江白有交情,不然这么贵的房子谁会租?”
有好事者直接嚷嚷出来:“江老板,她让你走也不怕,到我家闲置的院子里来,我分文不取。”
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只需要你每天给我们家两口子做三餐的药膳就好。”
众人集体嘘他。
有人道:“要是能管饭,那不如来我家,我家的院子更大。”
江白没想到这场辩论最终是这个走向,一时之间没有来得及拒绝,凡尔赛之语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