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颜若璃轻轻咦了一声,放大影像,凑近了观察。
“怎么了?”夜危云问。
颜若璃看清楚那东西,倒吸一口凉气说:“你的腿中有异物。难道是慢性毒药?”
“毒药?什么毒药?”夜危云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惊怒。 𝓜.𝓥𝕆𝙙𝕋𝕎.🄻🄰
颜若璃说:“我还不太确定,只是瞎猜。不对呀,那东西藏在你腿骨曾经断折过的地方。如果是毒药,毒药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瘫痪,下毒之人何必这么费事?直接挑断你的神经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那异物是当初为我治疗断腿的人放进去的?”
夜危云的语气透出丝丝寒意,让颜若璃不禁抱了抱双臂。
她有种错觉,在夜危云说话的时候,有凉风从不知什么地方吹来。
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空间内,除非她开风扇特意制造风,不会有能产生体感的风。
所谓的凉风,完全是她的错觉。
颜若璃只能说,自己再一次领教了大反派的另类魅力。
她把影像放到最大,再次观察后,非常确定自己的判断。
“是的。从异物跟你腿部组织的融合情况,以及伤腿的愈合情况看,应该是那时候放进去的。”
“没错,”夜危云握紧了拳头,“除了摔断腿那次,我的腿没有再受过伤。”
颜若璃看他的神情,应是已经猜到是谁对他动了手脚。
不过,这不是她现在关注的事,她现在只想先治好他的腿。
报仇什么的,等以后再说。
颜若璃心中快速拟定好了计划,说:“危云,我需要先把毒素导出来,如果真是毒药的话。只有判断出是什么毒,我才能替你治疗。”
“好。”
夜危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人找到了他的病根,并且说出为他治疗的话。
曾经那么多的大夫治过他的腿,个个束手无策。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得坐在轮椅上,他已经做好了永远站不起来的心理准备。
而现在,竟然有人说要替他治疗。
颜若璃用意念把夜危云移出空间,移回到客房的床上,然后替他解开蒙眼的汗巾。
接下来她会用针灸的方式导出异物,被他看见没什么。
夜危云睁开眼睛,入眼处是简陋的客房,桌上仍点着蜡烛,烧掉了一小段。
一切都跟他蒙住眼睛前一样,但他却觉得一点都不真实,总觉得自己刚才去过一个很奇异的地方。
“你不怕被我看见了?”
夜危云见颜若璃拿出一个小布包,不禁问。
颜若璃打开布包,把里面的银针展示给他看。这些银针本是装在消毒盒里的,被她事先用消过毒的布包起来,再拿出来。
“我施针的手法跟别人不一样,不过让你看看没什么。”
夜危云看见布包内整整齐齐排列的一大包银针,怕颜若璃心理压力大,安慰说:“你放轻松点,别想太多。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没关系。”
“嗯,我知道。”
颜若璃冲他一笑,笑容温暖,让夜危云也情不自禁笑了。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让夜危云笑不出来
第28章 找到根源(2/2)
了。
“把裤子脱了。”
啊?
夜危云脸上又泛上了红云。
颜若璃见夜危云不动手,以为他当小侯爷当惯了,脱衣都是由别人伺候,不免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伸手去解他裤带。 𝕄.🆅𝓞𝔻𝙏🅆.🄻🅰
“别。”夜危云按住她的手。
“怎么了?”
“只把裤腿拉上来不行吗?”
颜若璃这才瞧见他脸上的红晕,反应过来他在害羞,不禁“噗嗤”一笑。
“我这是在给你治病。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夜危云死死按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放开。
颜若璃只好说:“把外面的脱了,里面的底裤给你留着,行了吧?”
反正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取得毒素,不是治疗,暂且照顾一下他的羞耻心好了。
等以后真正开始治疗了,他不脱也得脱,慢慢来。
要敢不脱,一棍子打晕了再脱。
等等,怎么她的脸也有点火辣辣的发烫?
夜危云这才松开颜若璃的手,把外面的粗布裤子脱下来,只留下里面穿的中裤。
颜若璃嫌中裤的裤腿太长碍事,给他卷上去,一直卷到大腿上方。
夜危云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一副听天由命,任人宰割的模样。
颜若璃忍住了想揉揉他的头,捏捏他的脸的冲动,多点了几根蜡烛,让室内更加明亮。
她沉下心来,排除杂念,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夜危云的腿上,开始替他施针。
夜危云悄悄睁开眼来,欣赏她美丽的侧颜。
烛
这样的她,似乎让他更加怦然心动呢。
夜危云望着颜若璃,眼神有些痴迷。
突然,脚底传来刺痛,痛得他闷哼了一声。
“你感觉到痛了?”颜若璃问。
夜危云从痴迷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突然控制不住地激动。
“我感觉到了,脚底有刺痛。不是很痛,但是感觉很清晰,我的确感觉到痛了。”
他的语速很快,声音有些嘶哑。
他再怎么沉稳,处变不惊,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这从天而降的巨大的惊喜由不得他不失态。
颜若璃也挺激动。若是治好夜危云的腿,他应该更不容易黑化吧?
“这证明了我的判断,你的腿之所以没有感觉,是被毒药侵蚀的缘故。”
颜若璃把银针拨下来,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夜危云看。
“我刚才用针灸的方式把毒素逼出来一点,装进这瓶子里。接下来,我要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毒素。”
“只逼出来一点,我的腿就有感觉了?”夜危云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问。
颜若璃解释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你腿上那东西应该是慢性毒药,一点点的释放出来,导致你双腿瘫痪。虽然我逼出来一点,但它还会继续释放,所以,你的腿部还是会慢慢失去知觉的。要想根治,必须把那东西取出来才行。”
夜危云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眼神逐渐坚毅。
“你的意思是,需要斩断我的腿取出那东西?你尽管放手做,我的腿再断一次没关系,再痛苦我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