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新规划

“你先前说那火车可以用蒸汽机驱动。我本来不信，但后来发现还真有可能。只是，那东西一旦转动起来，需要的可是持续不断的能量供给。一个供应不上，就可能停在半路上。说白了，我们需要更多的煤炭。光钢铁厂每天的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做实验都得从他们那边扣。”

秦牧随口答道：“这个宋先生放心。到时候蒸汽机就用煤炭来驱动。这次我们在越南那边，发现了一个天然的煤矿基地。储量很大，开采非常简单。现在那里已经开工了，第一批煤炭，应该过几天就能运来。”

越南的煤炭基地，其实就是枚山山贼们曾占领的枚山。当秦牧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家伙身在宝山不知福，居然还能把日子过的苦巴巴的。也是难为他们了。

所以到后来回国的时候，秦牧又动员了一次枚山山贼，将一批不想要回大明的人重新放了回去，让那些人在当地招人开采煤矿。然后大明以平价收购过来。

秦牧说着这些，将一份资料放在了宋应星的书桌上：“这是一些关于煤炭形成过程与发掘方法的资料。宋先生应该一看就懂。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宋应星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看了几眼之后，有些责怪地对秦牧说道：“司令你还有这等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说罢，已经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秦牧耸肩，他自己也是前几天重游军火库，在一挺坏了的重机枪下面发现的。这本书当时被用来当作垫子，以至于秦牧一直都没有发现。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有了这些专业书籍，宋应星应该很快就能着手，有了充足的煤炭，老人就可以和方以智对蒸汽机进行下一步的实验和改进。秦牧看着重新伏案工作的老人，不便打扰，悄悄走了出去。

来到钢铁厂那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个烟囱，正冒着黑烟。

虽然徐于阶不在，但钢铁厂依然在余条不稳地运转。每个工人都热火朝天的工作，忙的顾不上说话。

蒸汽机驱动火车已经有了雏形，需要大量的钢轨；各地的钢铁厂建造，也需要大量的钢材；还有兵工厂，造船厂……整个大明，如今对于钢铁的需求，简直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无底洞。钢铁厂几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时的不停轮转，工人们三班倒，忙的仿佛一个陀螺一样。

秦牧不敢打扰，满意地走了。

找到方以智的时候，对方正独自一人，对着一个拆开的电报机进行研究。

“方先生很忙啊。”秦牧笑着开口。

方以智抬头看到秦牧，也是一喜：“秦帅来了！不是说还要三天才到吗？”

秦牧哈哈大笑：“三天前我说还要三天，难不成三天后我还要三天吗。”

宋应星是忙的忘了秦牧要来的事，方以智则直接忙的都忘了时间流逝。秦牧好笑的同时，更是敬佩不已。正是因为有这些人不知疲倦的搞科研，才有了大明如今的光景啊。

“方先生打算对电报机动手了？”看着那台拆开的电报机，秦牧好奇的问。

方以智呵呵一笑：“方某盯着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国内不稳定，这东西都要用在前线了。现如今天下太平，连满人都被我们打没了。我这才好容易从吕厂长那边要了一台过来。”

秦牧点了点头：“电报机的驱动是一种电流。类似于天上的闪电。但是它是靠小型发电机自我发电工作的。通过电波的方式，将编辑的内容传递出去。”

“这个我已经发现了。我现在是想要将这个小发电机拆卸下来，看看能不能弄出一个更大的。看看，是不是可以造出一个电报总站来。”

秦牧眼睛一亮：“好主意！先建设一个信息总站，然后我们在各地建造分站。以后各地回报消息，就不需要人员来回的奔跑，直接以电报事无巨细的汇报！可以省去很多时间，遇到难以解决的大事，也能第一时间让京师各地知道，群策群力！是个好主意！”

小型电报机的传播距离限制很大，传输内容上也不允许有太大的扩展空间，而且很容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扰。但是如果制造出大型的信息基站，在这一方面就有了极大的突破。可以看成是各地信息战的雏形。

“除了电报，方先生有没有想过，直接绕开文字，将声音直接转化成电波，然后再将电波还原成声音？”秦牧循序渐进，“提醒”着方以智。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电话雏形弄出来了。

方以智挑了挑眉：“哦？司令显然早有腹稿，在下愿闻其详。”

电报虽然保密性高，传输距离远，但耗时耗力，需要配备专门的电报员。局限性很大。但是电话不一样，只要研究出了电话，只要是个能开口说话的，就能打电话，传消息，发指令！

当然，电报和电话的工作原理是不同的。秦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不清楚这两者之间，真正的区别所在。他只是兴奋的将自己的念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方以智没想到秦牧竟然又如此大胆的想法和设定，初闻觉得不可能，但是再一仔细琢磨，又觉得大有可为。他本就是此时大明站在物理学最顶层的几个人之一，对声音光学方面的研究认识更是无人能及，对所谓的转化和信号，很容易理解和接受，当即就和秦牧讨论起来。

然后没多久，秦牧就发现以自己那点浅薄的物理底子，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了。

他挠挠头，干脆留下方以智自己琢磨，他则擦着额头的汗水飞开地离开了。统筹大局自己还擅长，但要说细分科学，和这些牛人讨论怎么让电信号和声音互相转化，就不是他能够讲得清楚的了。

一趟马鞍山之行，让秦牧对大明的科技发展了然于胸，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的同时，对大明的信心也是越发的充足了。

科技之上，一步领先，就会是步步领先。他相信，即便西方如今也已经开始涌现出各式各样的各学科大牛，已经甩开步子走在前面的大明，肯定不是他们能够追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