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程平诧异地听着杜梦华的提议,有点反应不过来。
“叶老师?你确定?”
“没错,上次您也看到了他抽爆乒乓球。”
乌程平皱着眉头,“那也就是他手劲儿大,他打乒乓球技术真的那么好吗?”
“何止是好?”杜梦华激动道,“我敢打包票,如果他能加入教练队,这次我们三中肯定能在锦标赛里拿到好成绩!”
主课老师让渡时间给体育教学,乌程平从教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
见乌程平还犹豫不决,杜梦华有点着急,“乌主任,我不会拿学生的比赛成绩开玩笑,您可能不知道,叶老师多才多艺!还会咏春拳呢!”
乌程平瞥了他一眼,小子,还我不知道?
我可比你知道的多了,小叶老师还会演话剧、写剧本。
如今又多了一项,打乒乓。
“行吧,我上午还有会,下午我去和小叶老师说说看。”
……
“琴老师,下课了?”叶慎行看着琴韵抱着乐谱回到办公室。
琴韵看着比自己还清闲的叶慎行,哭笑不得。
“我已经没课了,要不要一起走?”
除了临时带上的一节体育,叶慎行就一节语文,而琴韵第四节也没课,于是邀她一起。
“好。”琴韵将教材和水杯放好,起身和叶慎行离开办公室。
路过操场时,体育生们还在球台上练着。
看到叶慎行走过去,都纷纷往他们这里看了几眼。
等他们走出校门、拐进通往宿舍楼的巷子,叶慎行停下脚步。
“怎么了?”琴韵不知所以,“什么东西落在办公室了吗?”
叶慎行摇摇头,然后回过头去,“出来吧。”
“啊?什么出来?”
琴韵话音刚落,巷子口走出一个人。
不是包光远又是谁?
琴韵问叶慎行:“是来找你的吗?”
“应该是。”
叶慎行笑了笑,冲着包光远,“过来吧,有什么事就直说,鬼鬼祟祟的可不是男子汉所为。”
包光远挠了下后脑勺,慢吞吞走上前。
琴韵体贴地走开了:“我去前面奶茶店坐坐,等你谈完了过来。”
包光远低着头踢脚边的小石子,想着要怎么开场。
“叶老师,周五晚上我去艺术中心看话剧了,您演得真好。”
叶慎行没想到他会开口说这个,故意开玩笑道,“你小子怎么突然夸起我来?莫非,你也想试试镜?”
“没有,没有。”包光远头摇地拨浪鼓一般。
被叶慎行这么一打岔,包光远的尴尬消散了不少。
“老师,你不答应当我们这次锦标赛的教练,是不是因为我?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对!
是我错了!
请您当我们的教练吧!
我想和您学乒乓球!”
包光远一鼓作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叶慎行不由地失笑。
再装作老成的学生也是学生,思维还是十几岁的模式。
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幼稚,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拒绝做他们的教练。
“叶老师,您笑什么?”包光远心里怕怕的,“我真的错了!您就原谅我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和高一八班的抢球台了。”
说完,生怕叶慎行还不解气。
“不不,不只是我,只要看到高一八班的学生,所有体育生都不会去抢,叶老师,您放心,他们都听我的!”
叶慎行比了个“停”的手势,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还记得上次球台上,最后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啊?哪句?”包光远茫然地眨眼回忆着。
“要学会尊敬老师、团结同学!你怎么不但不改,还要转过头欺负其他体育生?”
包光远嘴巴开合了几次,想要辩解,却又发现叶慎行说得没错。
“老师不是,阿巴……啊不是……阿巴我……”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叶慎行看他结结巴巴的,一脸紧张,“对所有同学都要团结友爱,不只是我班的学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明白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包光远嘴里念叨着,莫名的中二感,但他很喜欢。
“老师,我明白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以后一定不再欺负同学了。”
“嗯,我相信你,男子汉,说话算话。”
包光远拍了拍胸脯,“没错,那……叶老师,教练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说我拒绝了?我只是说要校领导的批示。”
“嘎?”包光远看着笑眯眯的叶慎行,觉得自己有点蠢。
“行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另外,号召其他人多和杨健义学习,没事多看书,把成绩搞上去!”
包光远点点头:“哦……哦,知道了。”
挠头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