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呼啸的风声疾略而过,陆泽心脏都要被激得骤停,咬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觉得眼眶的泪都要迎风而流了。
因为他想起自己手头根本没有跃险诡悚云霄飞车的规则!
陆泽努力睁着眼睛,查看四周:
“跃险诡悚云霄飞车”共有六条光带,每一条光带上都吊着许多车厢,车厢外观的颜色各不相同,有红色、黄色、蓝色……和黑色。
其中几个车厢上挂着人面气球,它们的眼睛普遍瞪得很大,揉着血丝的眼球仿佛要滚落一般,蕴着无限的仇恨和哀怨,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
盯得毛骨悚然。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车厢上也有一簇这样的人面气球。
陆泽顿时毛骨悚然,背部渗出点点冷汗。
他总觉得这些气球不是什么好东西。
车厢的速度变得稳定起来,缓慢地下行着,也没有震颤的情况发生。
但陆泽的心逐渐提起来。
他觉得处处透着诡异……包括那些bug。
一次就算了,两次还能算偶然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跃险诡悚云霄飞车的检票口,积满灰尘的角落静躺着一张残破的纸张。
纸张只有小半截,上面印着色调鲜艳活泼的油墨,只是因为时间的侵蚀,那些斑斓的色彩似乎融化得诡异起来。
那上面写着——
【跃险诡悚云霄飞车规则】
【1、请不要乘坐装饰有气球的车厢,因为待到气球数量减少到(油墨被涂抹),车厢将会(纸张破损)】
【2、请不要乘坐黑色车厢,因为(纸张破碎)】
-
此时,陆泽感觉到什么掉到他的身上了。
那个东西先是砸在他的肩窝,随后滚落他的腿上,最后……
瞪着一双鲜血淋漓的双眼看着他。
陆泽浑身一颤,差点弹跳而起,争些把这个“头颅”抛去外边。
但随后,车厢上面又接连掉落三个“头颅”。
陆泽头皮发麻,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急切地寻找周围的线索,却看见前方的光带上吊着一柄巨大的大摆锤。
大摆锤不断变幻着颜色,将数辆行驶中的车厢辆辆砸碎。
!?
陆泽心跳骤然加快起来,脸色苍白,连唾沫都无法下咽,手不停颤着。
给他条活路好吗?!
他手头没有任何线索,但陆泽清楚游戏不可能给玩家布置死局,于是努力活动头脑思索起来。
很快他便发现了规律:
大摆锤在不断变幻颜色,但它每次只会砸与自己颜色相同的。
想清这点后,陆泽心里紧了紧,同时脑中极速运转起来,将每一次颜色变幻的规律记住,而后默默估算。
自己乘坐的车厢颜色为蓝色,等自己经过时它应该恰好轮到黄色,自己只是有惊无险。
估算清楚后,他舒一口气,紧攥的手掌也渐松,紧绷的下颚肌肉轻轻抽动,鼻息缓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仍在“咚咚咚”急切跳动。
陆泽权当心脏没有缓过来,不去理会。
结果,车厢上又掉落两个“头颅”。
霎时间,难言的危机感骤然包围了他。
他的直觉告诉他——
最好相信他的直觉。
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陆泽翻身起来纵身一跃,跳到另一个车厢上。
几乎在下一秒,那节蓝色车厢的人面气球便爆裂开来,全落入车厢之内;而后如同恶魂吞噬一般,鼓胀起无数肉粉色半透明的丑陋气泡,仿佛在进食一般无规律蠕动着。
几秒后,车厢便被蚕食殆尽,连一丝碎屑都不剩。
人面气球们“吃饱喝足”,却再也没能升空,而是鼓着仿佛涨得囊实的“胃袋”,永远地往下坠落。
它们的目光是惊恐的,惧怕的,它们努力张着嘴,却不能发出一声哀嚎。
陆泽不能想象到它们是如何血肉模糊地坠地,只是庆幸自己能劫后余生,捡回一条狗命。
他缓好精神后,观察一圈自己的车厢。
刚才跳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瞟过一眼——
没有人面气球的黑色车厢。
车厢内部比较完整,比先前自己那辆崭新不少,铁皮也没有掉漆生锈的迹象,不禁让他摸到几分安全感。
只是他的舒缓没有持续多久,他就感觉车厢似乎轻颤一下,似是稍稍地轻微颠簸。
陆泽不明所以,在车厢找不到什么异样,便抬头望向前方。
结果发现自己车厢所在的那条光带纤细得摇摇欲坠,上面的灯光都微闪几下,仿佛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喑哑声音。
终于,在陆泽瞧的那一眼后,它彻底崩溃掉,光带断裂。骤然的失重感席卷车厢,耳旁的轰鸣、头脑的眩晕都将他的理智敲散,咽喉的惊呼还是不住呼出。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在空中坠落的时候,陆泽脑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过了一遍。
他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快,甚至还有隐隐发烫的感觉。
某种激烈的感觉涌去四肢百骸,抽动他全身神经。
尽管知道不会死,但高空骤然坠落的酸爽还是让他整个人的神经混乱,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躯都要因为极速的坠落碎裂开来。
心跳越来越快,疼得快要炸裂。
在头脑一片空白间,他抽痛着浑身筋骨,模糊着似乎坠到地面,而后似是突然炸开了什么。
但是——
他疼得浑身止不住抽搐,眼眸紧闭,眉头蹙紧,冷汗打湿全部碎发,模糊面庞沾染的脏污,痛苦又凌乱。
他白皙手臂的青筋条条绽起,甚至颜色有些发紫,似是血液不流通的凝滞。
陆泽已经疼得失去理智了。
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地面的碎石,刺破整个掌心,淌出泊泊鲜血,试图缓解这极端的痛苦,但始终无法改变分毫。
“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陆泽几乎是本能地痛苦哀嚎出声。
系统却没有回答。
“系统?!”陆泽勉强捞回一点理智,再叫一声。
【宿、宿主——】
【等等,你等等!】
系统的声音很混乱,像是十分急切混乱,又像是含着点激烈的心情。
陆泽此时也没法辨认出系统的情绪,他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而且还是爆体而亡那种。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短短几秒,也可能是一个世纪。
他才觉得那极端的疼痛像是平缓下来,但他现在不仅没法动用脑筋,甚至连半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像是从池塘里捞出来,然后被极速行驶的大货车碾过的鱼一样。
陆泽瘫在地面上,碎石快要埋了他,整个人肮脏又凌乱,被冷汗浸透的残破身躯还是无意识地瑟瑟发抖,无助又可怜。
没想到系统的声音却意外地不应景。
【宿、宿主——】它的声音发颤地结巴,压不住地惊喜【我们好像搞到个大的了!!!】
陆泽懒懒地勉强抬起眼皮。
什么大的?
自己不是绝世非酋吗,好好肝完一轮任务,结果还要来还债。
这就算了,居然进个低级副本还能被他遇见两次bug!
【宿主,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遇见bug吗?!】系统的声音逐渐狂喜起来。
“嗯?”陆泽终于有点反应。
【因为你本身就是个bug啊!!!】
“说清楚点。”陆泽努力理解它的话。
【我之前没有检测到,】系统顿了顿,【你这具身躯不是玩家的身躯吗——】
【但你的灵魂是之前的那个BOSS的啊!】
“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宿主】系统越说越兴奋,甚至似乎把未来的完美蓝图描绘好了——
【你可以继承之前BOSS的所有记忆和力量。包括所有战斗技巧和锻造、炼药、阵法……】
“啊?!”陆泽被这个惊喜砸懵了,但回过神后又疑惑道,“但是我感受不到任何力量啊?”
系统忽然沉默几秒。
这几秒让陆泽非常慌。
【那什么,都说了现在是玩家的身体,】系统断断续续道,【承受不住BOSS的力量,强行运用一丝丝,都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包括记忆也是,太过宏伟庞杂,无法一下子传输给你。】
“所以……你是怎么处理那些东西的?”
【我……足足给你下了24道封印……】系统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差点把我数据库干烧了。】
陆泽听罢,呼吸急促喘几下,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信息:“也就是说,我现在不能用BOSS的力量,但随着后面身体能力增加,可以逐渐解锁?”
【是这样的。】
“那记忆?”陆泽觉得那些记忆的用处会很大。
之前每完成一个世界的任务,他都会被模糊记忆和情感,能残存下来的技能很少。
比如上次在惊悚幻魇过山车时,记忆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却只能以“开挂”的形式输送过来短暂使用。
如果拥有记忆,或许有治疗白泽瑞病症的头绪。
【我只能缓慢输送给你,但如果特别急需某类知识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先调出来的。】
“嗯……”陆泽悬着的心勉勉强强放下来,然后继续瘫倒。
系统见状不是特别高兴,明明自己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拿到这么厉害的外挂,宿主居然表示得一点都不兴奋。
陆泽似是察觉到它的情绪,淡淡道:
“我让你从高空坠落,再痛得死去活来,我看你能不能逼出半句话。”
系统:……
嘤。
陆泽躺着躺着,疲惫就滚上全身,眼皮忍不住耷拉;尽管他知道这个地方可能会很危险,但身躯难以动弹半下。
希望那些队友能快点找到他。
白泽瑞也行……
陆泽真的很累很累,累到他可以忽略掌心泊泊流血的伤口,和遍布擦伤的身躯。
他微微喘息着,白皙莹润的脸蒙上脏污,溢出的泪水碎在墨色羽睫,颤动着细碎水光;玻璃般的浅色眼眸水润,两侧的眼尾都哭得泛红,像是被人肆意玩弄得脏乱后,丢在废墟中的精致漂亮人偶。
而且现在虚弱地堕入泥潭的模样,更想让人将他碾弄得彻底破碎。
模糊中,他似乎听到脚步声靠近。
陆泽勉强睁开眼睛,却见到一个让他浑身血液一滞的身影——
黑长直的柔顺发丝肆意滑落,血眸蕴着摸不清的情绪,唇角挑着邪肆散漫的笑意,优雅矜贵的墨色礼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
“公主殿下……?”那人歪着脑袋,似是不明白他的公主殿下为什么会将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他缓步过去,绅士地俯下身,伸出手慢条斯理道:“和我回去吧公主殿下……宴会要开始了。”
陆泽心里一紧。
的确,这个副本也没说过BOSS不能出城堡。
靠!他怎么这么倒霉!
那人似乎很有耐心,也没有计较他之前的“逃跑”行为。
只能笑容渐深,语气低沉沙哑道:
“看来公主殿下不能自己起来啊,那只能让在下稍微冒犯一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陆泽抱起,丝毫不在意他身躯的脏污,甚至在看见陆泽止不住颤动的身躯时,还低低地闷声笑起来,将鼻尖蹭到他的耳垂。
“下次不许这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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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急促的踏步声响起,容貌清秀衣着异域风情服装的青年闯进殿堂。
被称为殿主的男人慵懒地歪着殿堂高阶的王座之上,他只身着一件墨色的丝绸睡袍,腰间一条丝带松垮束着,大片胸肌泄露出来,包括胸腹流畅有力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麦色的肌肤……
随性慵懒。
唯一破坏那神赐雕像般美感的肉.体的,可能是肌肤上布着的深一道浅一道的疤痕,可是那种凌虐的肆意感却愈发让人口干舌燥。
像硬生生将那人从霸气的王座下拽下来一样。
“什么事?”他挑了挑眉,骨节清晰分明的手握着茶杯,漫不经心地撇去茶沫。
“呼……呼……呼……那个——”青年俯身喘息,似是跑得太过急切,话都说不出来。
“说了,让你遇事不要着急,”男人轻抿了口茶,唇角稍抿,似在细品,“到底什么事?北部那边出问题了?”
青年还在气喘,但用力地摇了摇头。
男人眼神还是没有分给他,只是继续说:“五部那边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说完,他还轻轻“呵”了一声,不在意地继续品茶。
青年继续摇头。
男人这时才稍蹙起眉头,不过舌尖还是卷去唇瓣一点茶沫,不甚忙慌道:“哦?最坏不就是那群家伙闹的,残域叛党的事?”
“不是……殿主,”青年终于缓过气来,面色却骤然涨红,似是憋着什么,连珠炮般道,
“是、是陆泽,有他的消息了!”
“哐当——咔嚓——”
茶杯彻底落地,茶水溅了满地,碎片狼狈躺倒。
“殿主”的面色终于出现变化,一双琥珀色眼瞳都似染上血红,舌尖卷着无限恨意和偏执道:
“陆泽……混乱死地的王?”
青年浑身一颤,眼眸赶紧低下。
在他们族里,谁都知道王对陆泽的仇恨有多深。
不,是他们一族都对陆泽的仇恨极深。
“是、是的,”青年硬着头皮回答,“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检测到他的一缕气息。”
阿修赫纳·特凯斯敛起眼眸,但还是难掩他激烈的情绪,几秒后,他手掌抵在额头,俯身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越来越狂放,越来越肆意。
在空旷的华丽殿堂内回响着。
他缓慢起身,赤着脚缓步走到殿堂一侧,镜面映出他俊美邪魅的面容,映出他野性和性感的身躯,无知觉地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他伸出手,抚在冰冷的镜面上,滑过镜面中自己身躯的疤痕。
每一道,每一刀……
他瞳中逐渐浮现出几分病态的兴奋,红潮漫上脸颊,不知是大仇得报的兴奋,还是能彻底将那个人碾在脚下的愉悦。
他舔了舔因兴奋而干燥的唇瓣。
甚至午夜梦回时期,他都能回忆起那个人冰冷地,高高在上地,将自己碾压的模样。
自己当时遍体鳞伤,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痛苦地倒在地上,浑身陷进泥里。
他甚至不屑于施舍任何一个眼神,高傲轻蔑地将鞋子缓慢踩上自己的脸颊,恶劣又玩味。
他永远都是那么高傲冷漠,明明骨子里和他们一样,都是肮脏不堪的怪物,却宛若神祇一般,仿佛俯瞰众生,蔑视着他们。
阿修赫纳·特凯斯松开睡袍的丝带,露出结实有力的大腿肌,以及笔直流畅的双腿。
他的手触上自己的腹部,再缓缓移到靠近右腿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的疤痕——
一个鲜红的“正”字。
阿修赫纳·特凯斯唇角一勾,低沉地笑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人恶劣玩味地调戏自己时,仿佛将自己当成一个可供玩弄的物件,一笔笔在自己身上刻字。
那把“血溅残刃”刻下的印记,几百年都无法消散。
那时,他失踪的消息在塔世界引起轩然大波。
其中最多人认可的说法便是他已经陨落。
或是说……被彻底封印。
当时的自己可真是彻夜难眠啊……
现在终于回来了吗……?
阿修赫纳·特凯斯的目光血腥得仿佛能吞噬掉一切东西。
但那个仇恨中……却蕴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贪恋偏执意味。
“王。” 阿修赫纳·特凯斯身侧的一个青年开口说话,他的面容俊美,只是神情太过冷漠。
但就在开口后,他的眼眸忽然划过一丝阴鸷血色。
“您觉得,该如何处理他。”
阿谛纳·墨瑞说完便低着眸子。
陆泽失踪后,许多人推测他如此长时间不出现,最有可能的便是——
实力受损。
他树敌颇多,如果他实力受损的话,不只是他们种族,其他族的人也会如同饿狼一般将他彻底蚕食殆尽。
“唔……他吗……自然不会轻易将他杀了了事,” 阿修赫纳·特凯斯眼眸稍弯,似是很愉悦,“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
阿谛纳·墨瑞陡然一颤,似是明白了他们王的意思,唇角勾起淡淡的恶劣。
“啊……” 阿修赫纳·特凯斯似是想到什么,“我们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吗?”
“应该是的。”他们族特有的米洛蒂斯械心一直在锁定搜查陆泽的气息。
“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让他成为我……们专属的猎物,” 阿修赫纳·特凯斯指尖轻轻点在冰凉的镜面,轻蔑地笑一声,“难道你以为,只有我们有这种想法吗?”
阿谛纳·墨瑞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颅。
记忆中,那人不仅高傲冷漠,而且强大美丽。
不管他再怎么血腥残暴,所有人对他容貌的评价只有一个——
那是一张连神明都会觊觎的面容。
或者说——
那是可以亵渎神明的美貌。
“他之前不是养了个奴隶玩吗?” 阿修赫纳·特凯斯若有所思。
“如果反过来让他……成为我们全族的奴隶,一定会特别有意思吧?”
他眼里的贪恋终于彻底暴露出来了。
而且,他明明嘴上这么说,悄然收紧的发痒掌心却暗示着——
他想彻底独占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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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汇报一下前线战况:
肝了大纲,然后发现大纲偏离了主题,决定推翻。
真是十分抱歉QAQ
曾经我年少轻狂,不知存稿为何物,以为用我聪明机智(?)的大脑和我狂傲天下(???)的手速可以为读者们打下一片天下
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恍然惊醒,午夜梦回时——
才发现裸更真的达咩(泪目)
特别是遇到大纲不听话这种特殊情况
(我发誓,我真没在摸鱼,我今天和陆泽还有白泽瑞探讨
了一天人生;然后我色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罪恶的小
手就要摸向阿修赫纳·特凯斯的裤衩,势要让塔世界瞧瞧
我的厉害——)
(然后我就被塔世界禁言+关小黑屋一条龙服务,灰溜溜地去改起了大纲。)
(等作者肝好大纲,被塔世界解禁的那天,我势要龙王归来,手握十万存稿【???】,让塔世界瞧瞧我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尊敬的玩家君墨衣您好!您因发表不当言论,已被塔世界禁言三天!】
【请塔世界其他玩家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