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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大、大佬……这是可以说的吗?
新寂:“它、不、敢……”救命——
祁鹿我本命:塔世界只会按照一定规则处理违规玩家,没有违规操作,它不能、或者说是无法进行处理
祁鹿我本命:所以不用担心
【祁鹿我本命打赏——克莱因之眼x66】
【祁鹿我本命特殊弹幕:公会有些事需要我过去处理,这段时间注意安全】
锤爆阿塔斯的头:不愧是本命大佬,连退场方式都是这么清新脱俗……
朔勋:本命大佬是去处理阿缪塔尔·瑞斯蒂公会的事情吗?保佑我这次阿缪塔尔·瑞斯蒂公会的初选能过啊啊啊啊啊啊!
黎明时分: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还是狂蹭!!!
隐却智:不是,我来直播间比较晚,上面的大佬是阿缪塔尔·瑞斯蒂公会的人?!我TM错过了什么?!
凌:不不不,本命大佬只是个破制定阿缪塔尔·瑞斯蒂公会扩招测试的,他懂什么阿缪塔尔·瑞斯蒂公会(躺平.jpg)
黎明钟:(膜拜大佬.jpg)
元官上卿:(膜拜大佬.jpg)
警觉自由副本:(膜拜大佬.jpg)
……
}
陆泽看着他的直播间热火朝天的讨论,暗暗有了思量。
看来他的榜一很熟悉塔世界的规则啊。
所以不愧是资深玩家吗?
他看着直播间疯涨的打赏,内心暗喜。
只是,他现在饿得腿都几欲发软。
他觉得待在这里并不安全,所以选择先行离开,再尝试重新寻找安全屋。
他必须要谨慎,不然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对付不了任何东西。
陆泽每迈出一步身躯就止不住颤动,最近甚至不知是腿在发抖还是地面震动。
游乐园的“清晨”弥漫朦胧白雾,很难看清远处的景物。陆泽再次尝试,也还是寻找不到安全屋;也许是身体的饥饿、眩晕、乏力等负面状态叠加太多,他每次抬腿都像是灌满了铅。
浓雾渐大,他不断被饥饿剥削着理智。尽管他隐隐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但身躯已经渐软,意识朦胧。
他迷糊地往前踏着几步,甚至难以感知自己的动作;待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不可控地跌入一个怀抱。
“跟你的骑士逃离这里吧,我的公主殿下。”
低沉优雅的嗓音闷闷地在头顶响起。
陆泽听到这个声音,几乎在一瞬间就绷紧了弦——
墨。
黑骑士的墨色元素蕴着低调微光,一如那人的墨眸,幽深得可怕。
“看来我捡到您了呢,”他的俯下脸,鼻尖蹭着轻嗅,“公主殿下身上的味道很甜呢……”
陆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对着【汗液+尘埃+饮料】糅合出来的气味夸赞出“甜”这一字。
“跟我走吧,公主殿下。”墨宴的声音很低,低入脑髓一般,慢悠悠渗入心灵,仿佛在极力蛊惑着濒死的可悲生灵。
浓雾渐散了,气氛也压抑得危险缱绻。
陆泽努力抽着鼻翼的气息,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那人的手臂死死将他拥在怀中,不留反抗余地。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破空声直直刺来——
一如那人冰冷的淡色瞳仁。
“放开他。”
清冷嗓音淡淡响起,没有帝王般霸气肆虐,也无强凑出来的冰冷机械;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
但却蕴着无法违抗的威压。
墨宴在刺来的瞬间便将陆泽的脑袋按入胸膛,而后侧身避过。
但即便这样,他的脖颈还是被划过一道深邃的血痕,血珠泊泊滚落,透着恶劣的红。
“白泽瑞。”他的声音说不上愉悦。
他的脸色稍变,幽深眼瞳似是划过某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不过几秒后,他稍微调整着面部肌肉,嘴角勉强勾出一个礼貌疏离的笑:
“真是好久不见啊……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墨宴扯扯唇角,语调还在维持一贯矜贵的温文尔雅。
可白泽瑞不吃这一套,开口便是:
“哦,你还没死啊。”
墨宴表情顿时一僵,正欲开口,耳中又听到一句——
“可惜,上次炸药放少了。”
别人说这句话可能是玩笑话,但从白泽瑞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
他是真的可惜。
墨宴额角青筋突起,似是挣扎几下,而后又似想到什么,嘴角勾起诡秘的笑意,仿佛熟练的猎人注视着误入陷阱的猛兽。
运筹帷幄一般。
“白泽瑞……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他的声音闷着发笑,几星愉悦跃上眼眸。他向后退了半步,后脚踮起半边,似乎在庆祝盛大的舞会开幕。
他将陆泽拥得更紧,仿佛将他锢死在怀抱筑成的牢笼一般。
他甚至倾身,以极亲昵的方式将下颚抵在他的颈窝。
“我向来不喜欢重复我说的话。”白泽瑞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眼神也是无波无澜。
他似乎淡漠过头了……或者是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不过对于死人,我还是有多一句话的耐心的,”他终于挑起眉头,
“或许可以作为你葬礼上的吊唁。”
白泽瑞缓缓抽出白刃,锋利的刀芒映着他过分稠丽的面容,极端的矛盾酿着幽丽诡谲的花。
“他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轻,刀尖却直利利透着寒气。
没想到墨宴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闷声的低笑也愈发爽朗,他微抬起头,挟持着陆泽稍退半步。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啊,你怎么敢自己一个人来的啊?”
他的语调悠闲,几乎是话语刚落,身侧轻浅的脚步声便响起。
在这种极端危险的对峙环境下,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带出无数不稳定因素。
脚步声渐重,寻轻缓地抛着手中的淡蓝色玻璃球,身影缓步显出;他脑袋不经意地歪着,眼神依旧单纯稚嫩,如果忽略那些溅在脸上的狂乱痕迹的话……
“嗯哈哈哈……临深那个家伙说你是独自过来的,我还不信呢。”他白皙的五指渐拢,把玻璃球紧紧攥在手中,而后缓缓碾成碎片,全然不顾手上流淌的鲜血。
鲜血一滴滴从掌心滑落,再悠悠坠落地面,如同少年那慢条斯理的表情。
“毕竟事事谨慎,喜欢在幕后谋定而后动的‘瑞神’,怎么可能这么鲁莽呢?”寻笑着说,
“是吧,白泽瑞?”
字里行间满是讥讽。
临深静立一旁,未说什么。但他的灰色瞳孔紧盯着白泽瑞,机械右眼实时捕捉分析着他每个动作,每过半秒都会出现新的详细数据分析。
但即便这样他的心里也是没底。
自己专门为了应对他,已经将“机械渊瞳”改造成艾特里斯汀IV号的顶级科技水准,但——
真的能捕捉到他的动作吗?
他抬起手中的机械屏,盯着上面实时演算浮现的地形以及全部生命体的体征,确定他的确是单枪匹马来到此处。
而且因为黑骑士的特殊属性,他们在幻境恶魇游乐园内不仅各方面限制得比红骑士少,就连属性加成也是碾压红骑士。
白泽瑞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必是踏入死局。
虽然他身上的不稳定因素的确很多。
“希望你的墓志铭上,死因不是粗心大意,”墨宴只在瞬间,瞳孔便暗至极致,妖冶的血红逐渐攀上。
没想到白泽瑞面上还是无甚表情。
似乎这种“死局”于他而言不过是在后花园逛上半圈。
几秒后,他嘴角缓慢绽出半边笑意,微仰起头:
“你们竟然无知到了这种地步啊……”
临深面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他不明白白泽瑞为什么还能露出如此惬意的表情——
仿佛陷入包围圈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不过是谁告诉你们……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呢?”
几乎是话语刚落,临深便骤然瞥见机械屏上冒出无数疯狂跃动的血红光点,而且在瞬息间癫狂的速度遍布屏幕。
他眼瞳瞬间瞪大,手不禁一颤。
不、不可能——
他很清楚这些血红色的光点代表什么。
——幻境恶魇游乐园内的怪物。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
而且它们的方向——
全部都是他们。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一个几欲狂妄至极的疯狂念头;他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白泽瑞。
此时,白雾处已经浮现无数怪物。它们携着难言的诡异缓步逼近,仿佛集体被死死操控一般。
怪物惊悚而持续地逼近,已经全然算不出究竟有多少。
白泽瑞面上始终没有波澜,直到怪物全部包围的最后一刻,他眉间才添上一点轻蔑。
他仿佛置于枯骨的王座之上,蔑视着一切。
墨宴即使再蠢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那些怪物身上,似乎都有某些血液的味道。
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抬眸盯着白泽瑞,暗中咬牙切齿。
这个疯子。
“以多欺少吗?”白泽瑞似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漂亮的眼眸扫过四周,
“现在好像是你们被包围了。”
怪物在逼近他们后,便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它们的身躯普遍畸形怪异,但统一维持着相似的姿态:
虔诚地微地头颅,从脖颈顺到脊背的低顺谦卑,眼眶“磕拉磕拉”响动,眼珠仿佛要掉落出来,但始终没有抬眸看半眼。
如同在等待它们王的命令一般。
白泽瑞唇齿间不住轻叹。
若不是怕逼急了他们,这种“慢悠悠”的“谈判”真不是他的风格。
墨宴此刻的表情已经沉默,从开始到散漫逐渐沉为阴鸷。
偏偏这时,他的“超感”瞬息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他一个激灵,侧身闪过——死亡般的子弹擦过脖颈,划出深刻的一道凹陷,血痕顿时涌出大股鲜血,如同被死神镰刀剐蹭过。
狙击手?!在哪里!
墨宴心脏顿时擂鼓,紧张起来。
这种情况若是再碰上藏在暗处的狙击手……
太过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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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失手了。”帕德琳娜端着重型狙击枪,酒红色的眼瞳还在对焦着瞄准镜,语气挑着几分不耐,手掌死死扼住枪托,把强大的反震力视若无物。
莱斯耶德在一旁都看懵了。
不是,大佬。
几公里的距离,配上层层叠叠的浓重白雾,在加上残那个家伙开挂一般的“超感”。
您这都能几乎逼出一道致命伤。
疯了吗?
莱斯耶德瞥向四周,废弃的阁楼,胡乱堆砌的碎石砖瓦,躺尸一般沉默死寂的木板……
就像现在的他。
明明队长布置的任务是随意开几枪,吓吓他们,激得他们手忙脚乱便行,他到时自会处理。
于是他便抱着摸摸鱼,摆摆烂的心情跟着帕德琳娜。
结果发现废物的只有自己。
算了,他一个“平平无奇”的药师还是退出群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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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宴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惊得失神的那一刻,白泽瑞的白刃霎时抽至他的脖颈,动作干净利落,掣起手臂,神色漠然地一剑劈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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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人阿缪塔尔·瑞斯蒂公会的初试过没过,反正苦唧唧的作者又被晋江拒了。
本命大佬别卡我了,让我过吧!!!
(流泪)(翻滚)(崩溃)(发癫)(哭着码字)
本命大佬,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
【低沉】【靠近】【喘息】【铁链】【直播】【囚禁】【抗拒】
【颤抖】【哭泣】
还没收藏我的文吧……?
(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