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呢喃着这句话语,似乎真是全然未知似的涣散着眼眸,修长白皙骨节轻撑着身躯,月华色衣衫松垮斜披于躯体之上,整副画面纯净又妖艳。
等到几秒后,系统才出声道:
【走了走了,不用装了。】
陆泽这才松懈下来,轻吁一口气。
只是他还是下意识轻抿着下唇,低眸打量了自己身躯一眼,而后不住低声啧啧道:
“嘶……还真过分。”
而且照他今天这种熟练程度,起码已经在内心编排过无数次了。
【说真的,白泽瑞如果到时候真的找上门来,你又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他都已经叛离修仙道了,证明他也不认同所谓‘正统的天’,届时我只需要‘温柔耐心’地对他加以引导,区区思想限制,还不手到擒来?”
系统对陆泽莫名其妙的自信存疑,但合格的系统是不会打击宿主积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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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陆泽还是继续日复一日闲逛烹茶等花开,望冬雪消融,看春花盛放,似乎一切都与从前相似。
但每每修炼时出现的“走火入魔”的异样,似乎昭示着此事似乎并无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托白泽瑞时不时来的“串门”,陆泽小蛋糕和奶茶的用具只能收收好,清汤寡水地过了一日又一日。
终于有一天,陆泽照例漫步于山野之中时,却看见满片的巍烟紫诡异地盛放,随着轻风一吹,便如烟波般滚滚翻涌,却又诡谲妖异。
待巍烟紫娇艳的花瓣逐渐渗出暗紫的雾气,层层叠叠地将他包裹时,他才恍然惊觉面前那些竟然都是魔气——
奇怪!自己对魔气的感知力何时弱到这种地步——
但没等陆泽反应过来,浓稠的魔气中已经显现出一道身影。趁他尚未回过神来,便从他的身后满带侵占欲地拥住他,双臂缠绕得发紧,鼻息间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直至每一根欲望的神经都被填满,他才懒倦着一副磁性慵懒的嗓音,低声在他耳旁缱绻道:
“抱歉,师尊,您实在是太强大了……
“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没信心能够胜过您。
“所以我用了些卑劣的小手段。”
陆泽软着躯体,连喘息的声音都微弱,身体只要接触到他的魔气,就颤抖着想要臣服顺从。
如果如他所想,应该是这些天他不断“接触”自己的“成果”。
他的头脑愈发眩晕,却只能无力地翕动着唇瓣,连半句辱骂的话语都吐不出。
最后他只能迷蒙听见一句:
“师尊,您应该被奉在神坛之上,当那抹净雪,永远不染尘埃。
“或是被囚于深渊,当满足最恶劣魔王欲望的祭品,被填满最极致的绚烂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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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泽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还是使不上气力。
他抬眸——
幽闭的昏暗房间内,静谧在其间肆无忌惮地游走。身下垫着的是华丽厚重的毛毯,触感柔软舒适,而且当他轻缓地支起身躯时,还能听见锁链的轻微响动。
抬起手来时,便看见白皙手腕处拷着一副银色手铐。
当然,连纤细的脚腕也没有被那人放过。
锁链很结实,有一定厚度,而且看得出来材质特殊,应该是专门为限制仙力打造的。
陆泽本想无奈说一句,老囚禁play了,却意识到自己嘴里有点不适。
准确地说,是连带着脸颊一同轻缚着。
他试图张开唇时,才发现自己嘴里含着一个重量极轻的金属球。
软舌不经意间略过,敏感的舌尖颗粒摩挲过凹凸不平的表面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个镂空的雕花金属球。
“唔……”他试探性地轻呼了一声,而后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因为金属球的缘故,他无法合拢双唇,自然也无法蓄住晶莹银丝。
若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剔透银丝便会从金属球滑落,溢出……
无可控地重复着这一切。
简直像低智的畜生一般。
居然羞辱他羞辱到了这种地步吗?
他的眼睫似朦胧梦幻的雪花,泛着冷意,又被屈辱的湿意揉弄,颤抖的幅度逐渐大了起来。
连带着雪白纯净的发丝也轻晃,维持不住表面的波澜不惊。
但就在此时,他最不愿意听见的脚步声响起。
而且还在逐渐靠近。
尽管他再怎么想逃避,对方还是迈着清晰的脚步,逐步靠近他。
门锁被拨弄的声音响起,那人逐渐靠近,而后,轻蔑懒散的声音微响起道:
“师尊,好久不见。”
陆泽低着脑袋没有回应他,但身躯还是不住轻颤。
巧的是,嘴里含着的镂空金属球里刚好有个铃铛。
随着他的动作弧度,颇为淫.靡地在寂静的空间内响了起来。
此时的白泽瑞似乎才像是想起什么,潋滟的眼眸邪肆,恶劣又玩味地道:
“我想着师尊一贯冷清的性子,见了如今的我可能也不会多言几句。如果真要说什么话语,想必也是辱骂居多……
“所以我给师尊您寻了个小玩意,如果不愿出声,它能晃个好听的响。如果想要咒骂我——”
也只能化作堕落的淫.靡之音。
他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完全没想到被迫接受这份礼物的人心情如何。
“师尊,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白泽瑞缓缓走到他的身侧,俯下身,替他梳理额边散乱是的碎发,如同对待情人般缠绵温柔,
“但不急好吗?我们来日方长。”
陆泽意识到不对劲。
这小子现在愈是温柔,后面便越可能憋个蔫坏的大招。
“我们会有很多时间慢慢聊的,师尊,”他语气温柔缱绻,
“等过几日我们结成道侣了,你便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陆泽听罢身体霎时僵硬。
道侣……?
这小子又搞了什么东西?
白泽瑞直起身,高高在上地欣赏了一番师尊淡色眼瞳内“惊慌失措”的神情后,才悠悠勾起唇道:
“下个月中旬,我们会举办道侣大典。
“那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盛大规模,我会邀请魔界和修仙界的各路人士来参加我们的典礼。
“他们会知道,你以后将是我一人的道侣。”
陆泽听着颇有些心惊肉跳。
毕竟白泽瑞要做的事用“离经叛道”来形容都是太轻了些。
师尊和弟子间结为道侣,已经是极大的祸□□理了。
甚至白泽瑞现在已经彻底堕魔,魔界之人,强取豪夺修仙界第一人……
看这幅架势,似乎还准备弄极大规模的。
这下修仙界可能要翻了天了。
不过似乎也不能确定……白泽瑞之前是否和修仙界某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总之陆泽的心思千回百转。只是待他意识到某道目光专注落在自己身上时,他不由得抬眸瞥去,结果听见白泽瑞道:
“师尊向来喜欢穿浅色衣服,
“其余人也一向觉得师尊雪发雪眸,应配世间最洁净的颜色。
“但我总觉得……师尊雪肤似玉,配上妖艳的大红的嫁衣时,风华将会——
“倾世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