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岑岑等了几天,马上就要到赛车事故的日子,她也记不清是哪一天,反正上辈子阮今晨举办赛车的地点发生坍塌事故,死了十多个人,还上了新闻,阮今晨还为了救人废了一条腿。
看着他对阮今媚呵护备至,对她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倒要看看废了一条腿,他还怎么狂,看到他桀骜不驯的脸就烦。
阮今媚看着安岑岑接连好几天的早饭期间都好像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
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温水,她不会还在等阮今晨受伤的消息吧。
也对,她又不知道阮今晨换了个地方比赛了,还在辛辛苦苦等。
阳光打在阮今媚的发梢,笼罩在光晕里,像是神女一样,美丽圣洁。
安岑岑看到这一幕,一想到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人她就开心。
她就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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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宴会结束,崔玉儿都没敢上前打扰媚媚,她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阮今媚的一颦一笑里不可自拔。
好不容易要到了阮今媚的电话,距离阮今晨受伤的日子越来越近。
阮今晨是媚媚喜欢的哥哥,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受伤。一想到媚媚因此伤心样子,她都会心痛。
谁能让那么美丽的人落泪呢?那他一定罪无可恕。
所以即便在纠结,她还是给阮今媚发了短信。
崔崔玉玉:你好……我是崔玉儿,是你的粉丝,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横屿山那边不太安全。
阮阮:是这样呀,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爱心.jpg)
崔玉儿看着不到一小时就回复的信息,开心的要蹦起来,她的媚媚就是这样美好,她从看小说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善良的女孩了,她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她什么错都没有。
虽然她没打听到比赛场地更改的消息,但她就是相信媚媚已经相信了她,并会付出行动。
崔玉儿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啊,从现在开始,她就有了媚媚的微信啦,啦啦啦啦。
孟瑜谦还想着宴会后邀请阮今媚去看赛车,结果没想到他又被母亲关了禁闭,理由是表哥说他想去赛车。
孟瑜谦:……忍住,表哥是亲的,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而这个时间,傅斯哲早就约了阮今媚两次了,一次是去看电影,傅斯哲全程看阮今媚没看电影。
阮今媚:……
第二次是去看海底世界,傅斯哲还是全程面无表情看阮今媚。
阮今媚:……
这次是第三次,阮今媚都要被整得无语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新脱俗的男主。
女孩穿着白色蕾丝坎肩,里边是淡紫色的衣裙,裙摆是手绣的莲花,一走一停间,步步生莲。
举手投足间,一股沁人的香气钻进鼻子里。
傅斯哲的手握紧方向盘,他一面对她,紧张到做不出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女孩越来越迷人了,前一次的海底世界,就连水里的鱼群都被女孩的面容所吸引,女孩走到哪里,哪里的鱼群就是最多的。
“今天,随着我走吧!”
根本不会拒绝阮今媚的傅斯哲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研究一个星期的约会计划。
选择听从女孩,车子开的越来越偏僻。
傅斯哲还是一脸正常没有疑问的开,仿佛前面是悬崖,只要阮今媚说是这个方向,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往前开。
阮今媚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浓密的眉毛,是个得天独厚的天道之子。
男人的耳朵越来越红,右边的视线,让他的手都开始轻微的颤抖,心跳加速,她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她。
堂堂傅氏集团的掌托人也开始不自信起来。
只要取得她一点点的喜欢,就足够他高兴好几天了。
感觉再看下去,男人的耳朵就会熟了,扭头看向车外路过的郁郁葱葱的树木。
还没等男人失落,女孩的声音就响起,“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我不值钱。”
“哈哈哈哈”
女孩悦耳的笑声,让他刚回复平静的耳朵再次红了起来。
嘴角也勾起笑容。
到了一个山脚下,两人下了车想着山上爬去。
山路不好走,女孩踉踉跄跄的走着。
傅斯哲时不时的扶一下。
他感到女孩伤心的情绪,沉默不语。
“我不是阮家亲生的,我已经没有妈妈爸爸了。”终于站到山顶,山顶上有还多墓碑,阮今媚走到其中两个墓碑前。
傅斯哲听到女孩的话语,感觉心好像被无形的打手紧紧捏住。
风吹起女孩的发丝,也带走女孩眼角的一滴泪,女孩从衣服里掏出叠的满满的星星瓶子放到墓碑前。
“知道消息时,我彷徨过,无措过,她说我不姓阮,我该姓安,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傅斯哲看着背对着他的背影,柔弱又纤细,但又不会被挫折打败。
“但是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因为他们还在的时候是爱着安岑岑的,所以我得父母都是爱我的。”
“我原想离开这里,可是我看到了阮妈妈阮爸爸红红的眼角,我知道我不应该被别人说是爱财不要脸就放弃现在的爸爸妈妈,她们也是像我亲生父母那样爱我,我不应该逃避一走了之。”
傅斯哲安静的听着女孩的陈诉,他发现女孩的内心远比外貌要耀眼的多。
把女孩颤抖的肩膀拥进怀里,就算衣服湿了也不在意,反而心疼怀里的女孩。
下山的时候,女孩明显开心了很多,傅斯哲看着走在前面,不停的让自己走快点的女孩,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一天的时间,安岑岑就被偷家了。
她发现她给傅斯哲发消息,得不到回复了,以前都是发三句有一句回复,现在一句也没有了,还收到了傅斯哲“撇清关系”的谢礼。
嘴角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捏着红色的价值连城的珠宝,她更下定了,要除去阮今媚的心思。
她现在抢走了很对阮今媚的名场面,已经变得受人喜欢了,已经跟上辈子不一样了,所以她一定还会心想事成的,对吧?
加上微信的下一步是什么?当然是约会,崔玉儿左手一件白色系裙子,右手一件黑色系裙子,不停的在身上比比划划,然后一齐被扔到了床上,重新去衣柜了又拿了两条出来,再次比划。
胖乎乎的崔父听着楼上霹雳乓啷的声音,合上报纸问正在烹饪妻子:“咱们女儿这是恋爱了?”
这忙着裱花的崔母头也不抬的回答:“什么呀,那是玉儿约了阮家的大姑娘出去玩。”
“阮家的大姑娘?”崔父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恍然大悟,“是那个天仙似的闺女儿?”
“嗯”
崔父眉毛一挑,“你确定咱们女儿不是恋爱了?”
以那闺女的长相,他闺女恋爱了还真有可能,他也不是什么老古板的家长,现在同性恋这么多,要找也要找最好的不是?
崔母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就是朋友,再说人家指定看不上你闺女。”
崔父一想,点了点头,“也是。”
确定自家闺女,不是要被别的猪拱,而是要拱别的白菜,也就不在管了,接着看起报纸来。
楼上的崔玉儿还在纠结明天的约会到底穿哪一件衣服,倒是不知道她家父母是怎么贬低她的。
她穿书了,才发觉崔玉儿和她崔玉不仅名字像,就连性格也是一模一样,长相更是相似。除了她现实世界没有父母,这里有一个疼爱她的父母外,她都要以为没穿越了。
看着床上堆满的衣服,她叹了口气,总结道:“我根本没什么衣服穿,不行,我得去买衣服。”
风风火火下了楼。
今天也是水逆,去买衣服的时候碰见了一个神经病,到处问别人今年是哪一年,被握着肩膀询问的崔玉儿翻了个白眼,和崔母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2046年呗,还能是哪一年。”
拍掉了对方的手,扭头就走了,可别是啥神经病,再给赖上,对方还穿着病号服,别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只留下眼神茫然震惊惊喜等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男人,男人一下子承受了太多的情绪晕了过去。
回家焚香净身,生怕给自家女神带来一丝晦气。
被当做晦气的楚靖被人抬进了医院。
楚淮之看着被带回来的弟弟皱了皱眉。
对第二天的约会兴奋不已,一大早,崔玉儿早早就起来化妆打扮,比要去公司的崔父起的还早。
崔父这下肯定了,自家从不早起的女儿不知要去拱白菜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这副神态,简直跟当年他要拱崔母时一模一样,看起来就欠打的很,怪不得当年岳父这么不待见他。
阮今媚昨天才结束傅斯哲的邀约,今天又应了崔玉儿的邀约,倒是比之前一直待在家里更让阮父阮母不放心。
怀疑是不是有谁要拱他们家的白菜了。
今天的阮今媚穿着衣服古典元素和现代元素混合的连衣裙,半扎半披着头发,脸上只涂了增加气色的口红,口红还是阮今晨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