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低头亲吻雪姝的额头,谆谆善诱。
雪姝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
总不能跟眼前的男人说,他儿子说自己适合在娼馆吧。
“就是很过分的话。”
雪姝反抱住爱德华,脸埋进了爱德华的怀里。
刚来一个陌生的地方,本就惶恐,还被这里的人羞辱适合去娼馆,雪姝的委屈无处发泄。
眼前男人的态度让他好受一些,至少自己未来的丈夫没有亚瑟那种坏脾气
“不想说。”
雪姝闷声道。
爱德华无奈地笑笑。
“很抱歉,亚瑟因为他母亲的事情,一直和我有点不对付,你是被牵连到的。”
“才不是你的错。”
明明是父子,爱德华如此温柔,亚瑟如此无礼,怎么想都是亚瑟的问题。
“亚瑟从小就冷淡,这次我这么自作主张给他找了一个母亲他却不知道,心中可能有些怨气。”
聊到亚瑟,雪姝脑海里就忍不住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与自己说的话,啊啊啊真是讨厌死了。
他眉头轻蹙“不要聊他,我不想听。”
爱德华笑笑,态度上对雪姝无限顺从。
“好,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雪姝点头应允“好,我不要在这里。”
这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那些人的目光实在让他难受,就像把自己当成一个物品,一直不停地打量着,他才不想要在这里。
爱德华似乎很满意他这个回复。
他搂着雪姝的腰身,点头跟近处的大主教说了一声失陪。
皇帝的起居房间在另外一座宫殿。
爱德华并没有让人跟随自己,月光下他陪着雪姝慢慢行走。
雪姝在前面走着,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
爱德华慢慢跟在他身后。
宫殿距离舞会会场并不算远,只不过雪姝向来娇生惯养,走到的时候已经有点疲惫。
他小小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
“困了吗?”
爱德华问道,他的态度像是在与小孩子说话。
“有点。”
爱德华的房间在二楼,上去还要走一段长长而蜿蜒的旋转楼梯。
“我抱你上去?”
雪姝眼睛一亮“可以这样吗?!”
男人实在平易近人到极点,明明是一个王国的统治者,却毫无架子。
爱德华轻笑“可以的,没人知道。”
他的目光掠过宫内的女仆,女仆站在宫内的各个角落中,全部低着头,没人敢抬头看皇帝与皇后的互动。
“好!”
雪姝话音刚落,爱德华便打横将雪姝抱起来。
年轻的omega身体又娇又软,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清新甜美的橙子味。
不用自己走路,雪姝乐得清闲,小腿惬意地一晃一晃。
腿窝夹着爱德华的手臂,一下一下磨蹭着,今天的雪姝双腿穿着吊带袜。
爱德华的手臂被摩擦着,仿佛小猫在一下一下的挠着,带着轻微的痒意,连带着人的心思都有些心猿意马。
爱德华的呼吸声在不经意间加重。
他的手掌不自觉用力。
“乖一点,别闹。”
男人的声音微微沙哑。
而始作俑者完全没懂他的意思,听到爱德华的声音有点低沉沙哑,雪姝脸上都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带着疑惑问道。
“你是不是不行呀,我可以下来走的”
毕竟年纪也大了,抱不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必勉强。
不行?
这是爱德华第一次被这么评价。
怀里的雪姝确实一脸担忧,态度不似作假。
自己的小妻子好像确实不知道得罪一个男人的后果。
“我好像让我的妻子对我的能力有所误会了。”
爱德华的左手用力握住雪姝一只纤细的脚腕,让那不安分的腿不再摇晃。
突如其来的力度让怀中人小小惊呼一声。
爱德华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向了卧室。
爱德华的卧室以白色金色为主调。
他不爱繁复,所以整个房间布置以简洁为主,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
即便如此,房内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蜡烛吊灯,请名师绘画的壁画,墙壁上的精致雕花,地面上铺设的羊毛地毯,也透露出了房内装饰价格不菲。
爱德华的床并不柔软。
过于柔软的床总是会让人沉溺,作为君主应该会抵制一切容易沉沦的诱惑。
雪姝被放上去的时候,晕乎乎地躺在上面,摸了摸床垫,小声抱怨“唔,好硬。”
又实又硬,光躺下都觉得硌得很。
爱德华坐在他一旁,把雪姝头上的纱布装饰品拿下来,然后是脖颈的珠宝项链。
雪姝没有动,乖乖任他摘拿。
仿佛被人伺候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情。
雪姝确实困倦,刚被爱德华摘下项链,他的双眼就开始涣散,眼皮半阖。
爱德华并没有提醒他。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雪姝的脖颈,青年肌肤白皙,只是微微一用力,绯红的印子便留在了上面。
睡梦中的雪姝毫无察觉。
今天的雪姝穿的是白色的吊带袜。
白色而薄透的长袜包裹着长腿,原本就漂亮的双腿线条被装饰得更加圆润流畅。
他的脚随意挂在爱德华的臂弯,没有任何危险意识,任人把玩。
爱德华没说话,灯光下的他,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早些面对雪姝的温和。
眼底全然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欲望。
房内弥漫可以安神助眠的熏香。
爱德华的睡眠质量并不好,需要一些东西辅佐才能够勉强入睡。
然而倒头就睡的雪姝并不需要这种东西。
原本就在睡梦中的雪姝在这些熏香的加持下更是睡得昏昏沉沉。
爱德华摸上他纤细的后背,找到隐藏在发丝下的拉链,漫不经心问道
“亚瑟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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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姝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脑袋昏昏沉沉,思索好久才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打量着周围,映入眼帘的是床顶繁复的装饰,蕾丝与金丝红色布料交织,周边长长垂落下来的蚊帐与布料。
把外面的光线很好的隔绝开。
这是他的房间吗?
昨晚的自己好像去了爱德华的卧室,然后……好像就没然后了。
他身上被换上了纯白色的睡裙。
雪姝:……
谁给自己换的,而且怎么又是裙子。
他刚想起床,腿部却传来一阵奇异的酸胀感。
他起身低头看,自己的小腿和大腿上有着几处不太明显的淤青,虽然不明显,但是雪姝的皮肤过于白皙,即便只是几道痕迹,看起来也是那般触目惊心。
自己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了吗。
“桶,你还在吗?”
雪姝问道。
“我叫系统啦。”系统有气无力回答道
雪姝问了个自己有点在意的问题“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啊……”
“……”系统短暂沉默了一下
“?”
“爱德华。”
雪姝皱了皱眉“那我不是被看光光了。”
系统:“你们以后要当夫妻的,这不是很正常。”
雪姝反问“这是睡前故事可以有的内容吗。”
“……”系统顿时无语凝噎。“那我们这边睡前故事就是有这些东西啦……”
多次见识到自己系统的不靠谱,雪姝不愿再说话“我要起床了。”
雪姝拨开床帘,房间的布局落入眼中。房间的布置以红色为主,墙壁上雕刻了许多壁画,设计这个房间的主人明显钟情花卉,壁画的图案基本都是花卉。
卧室的四周布置的烛台,连上面都雕刻着各类优美的花朵。
整个卧室地面上铺满了柔软的羊毛毯。
雪姝伸出脚,轻轻触碰了一下地面的毯子,柔软舒适。
他开心地跳下床。
清晨的房间内,窗帘并没拉开,整个房间有点暗沉。
雪姝巡视了房间四周,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个被白布遮盖住的摆饰。
那个东西体积实在太大,放在旁边一眼就看到了。
一个长长的壶嘴,高瘦的壶身。
还未等雪姝思考,他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不自觉走过去。
像是被蛊惑。
他无意识地越走越近,抬起自己的手握住布料的一角。
轻轻一拉。
绒布如流水一般顺势滑落在桌面上。
那是一个巨大的水壶,几乎有两只手那么大。
他的表面是用金子镀的,壶身明亮到可以完美的照出了茶壶前人的模样。
明艳的橘色长发,软软的贴在青年的脸颊。
身穿白色的睡裙,整个人精致得宛如洋娃娃。
因为刚睡醒,脸颊上还有着枕头的印子,红色的印子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五官精致得宛如天使亲吻过。
雪姝见怪不怪,对这幅面孔习以为常。
他的注意力在茶壶上。
茶壶的周围雕刻着一群蜿蜒缠绕的蟒蛇铜饰,蟒蛇栩栩如生,张大着嘴,露出獠牙,双眼紧紧怒视着想使用茶壶的人。
仿佛下一刻就要活过来。
鬼使神差的地,雪姝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壶身。
如同解开了封印,茶壶的表面竟然如同被触碰地湖面,一圈又一圈地荡漾起来。
一股浓墨地黑色液体随着荡漾的壶身,从壶嘴里蔓延了出来,咕噜咕噜地流淌在桌面。
最后溢出来流在地面上,一坨初具人形的黑影拔地而起。
雪姝回过神来,看到那堆黑色的浓稠液体,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恐惧让他慌忙后退,转身朝门口跑去。
然而还未跑两步,那堆黑墨幻化出一根触手扯住雪姝的脚腕。
雪姝被绊住,身体倾斜摔了下去。
那黑色的人形竟是又长出几根黑色的触手,
匍匐于地上,快速朝雪姝爬去。
雪姝吓得想后退,脚却被紧紧缚住,不容挣脱。
这是什么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大众的名字就知道我不会取外国人名,随便取取随便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