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路华章对此深以为然。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就继续往下说了——接下来9点到10点期间店员们会比较忙,后院外面基本没人,你们负责在大堂拖住掌柜,好让我们去他房间找钥匙。”卫隐快说完时才想起要软和一点,毕竟这只是在玩游戏,“怎么样?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杨宛若很在意卫隐略带强硬的语气,那点点命令的味道让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大小姐都发话了,谁敢反对?”
对于想做的事从不让步——在这方面明明自己也不遑多让,但看到卫隐身上出现同样的特质,她却非常不爽。
“眼前不就是吗?这位不可一世的侠女。”卫隐对着杨宛若挑眉,嚣张跋扈且欠揍,“是对我的方法不满吗?那请问,你有何指教?”
“哎呦。”路华章站起来挡在她们中间,很夸张地指着那几个饰品大声说,“那都是什么呀?你们在哪找到的?”
“储物间的柜子底下。”卫隐收回眼神,“应该是从新娘凤冠掉下来的流苏,做工精致,但用品材料不是很好,应该出自很宠孩子的平常人家。”
她第一个世界到处溜达时,见过这样类似的头冠,那家母亲想让孩子高高兴兴风光出嫁,愣是自己闷头做了好几年。
这样的心意,很难不羡慕。
当时还是许音华的拾度见她盯好久,硬在苏晓后期给她也弄了个,到现在都令人记忆犹新。
“不过也不一定。”卫隐抬头看了眼摄像头,示意这是节目组准备的道具,所以并不能真的以此确定新娘的身份。
“越盘越乱。”庆喜站起来,“就按医女所说,先把所有信息都找齐吧。”
“行。”赵元柯率先踏出门,“我先回去准备下,时间一到,咱们就行动。”
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剩下的人也鱼贯而出,卫隐则躺倒在床上。
讨厌我像她?为什么?卫隐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药箱上,“这都跟以前一样吗?”
“她哪里又惹到你了吗?”路华章试探着询问杨宛若,这两人今天看起来格外不对付。
“不知道,就是心烦。”杨宛若紧握剑柄,深呼一口气,“接下来我会尽量避开她,不会起冲突,你放心吧。”
弹幕上剧情党激情讨论。
“现在至少有三个阵营,外来住客、装神弄鬼的、红衣和新娘、店员,还有地下囚徒,不知道会怎么打。”
“除了宫落,其他人应该也有隐藏身份没出来。”
“偷藏羊头有什么说法吗?”
……
楼下吵闹声渐起,卫隐拿了个小布袋子,装上几把草药和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去找赵元柯和路华章。
“你没长眼睛?都踩到我哥了。”庆喜推搡一下宫落,“快点道歉。”
宫落没动位置,还又碾两下,“这就是我道歉的方式。”
庆喜上来就是两拳,宫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庆欢则在旁边劝架,“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三人就这样联手将掌柜困在中间,把前厅那块堵得严严实实。
卫隐用小布袋遮住半张脸,在系统那笑疯了,“看来这个世界的电视剧也肯定为鬼畜界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她眉眼弯弯,装出来的盛气凌人尽散,显露些许骨子里的沉静柔和。
“你有时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同行的路华章凑过来说。
“百闻不如一见。”卫隐恢复臭屁,“况且你在旁人描述中只得窥见我半分风采,自然很不一样。”
当我什么都没说,路华章默默扭开头不做任何评价,可能她刚才是看花了眼。
卫隐也不在意,继续发号施令,“需要一个人在外面放风,你们俩谁来?”
她倒是率先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赵元柯苍蝇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好姐姐们……那个什么,我胆子比较小,能不能别让我单独行动。”
他生怕突然跑出个“鬼”把他抓走,想着多个人多份保障。
“行吧。”路华章坐在后院大树下,顺手把琴拿出来搁腿上,“若琴声响起,就是有人靠近想进去。”
卫隐点点头,随后和赵元柯摸进掌柜的房间,关上门转身就愣了一下。
正对面的墙被一幅全是手和眼睛的画占据,赵元柯看着这巨大的千手观音像忍不住小声感慨,“幸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
案上香火不绝,显然即便是手上沾满罪恶的人,也会妄求神明庇佑。
卫隐催促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看看都有哪些东西是圆的,钥匙就在里面。”
但他们都没想到,屋里会有个尸体模型。探头往床底看的赵元柯被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卫隐见状立马抓起赵元柯胳膊堵住他的嘴,“小心把人引过来。”
赵元柯缓了一下自己爬起来,可怜巴巴地继续咬着衣服,声音变得模模糊糊,“我会注意的。”
看来他是指望不上了,卫隐独自趴在地上往里够,握住模型的脚踝后一口气把它拖出来。
模型穿的衣服并不多,卫隐解开它身上缠绕的锁链后很快就给它扒光,细细端详一番后说道,“什么伤口也没有,该不会是冻死的吧?”
“别管它了,我们先把钥匙找到吧。”赵元柯龟缩到另一边的角落里,翻找的动作积极不少,但语气十分后悔和低落,“这还不如在外面守着。”
耗了将近半小时过去也没找到。
“你确定是圆形吗?”赵元柯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听错了吧?”
卫隐皱着眉看向模型,“可能我理解错了。”她蹲下用力把尸体的嘴掰开,看到钥匙在它接近喉咙的位置,就试图用手指夹出来,“人体也不能排除在外。”
正深入时尸体突然动弹了一下,卫隐不想被咬,就掐住它的喉咙,把发动机关的线死死按住,并且迫使它的嘴张得更大,“听话。”
赵元柯目瞪口呆,回过神后说,“我相信你昨天真的只是做了噩梦。”
他紧贴在门上,“要把它也带走吗?还是就留在这。”
卫隐把模型的衣服又套回去,“你会把尸体藏床底吗?”
赵元柯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敢。”
“这个掌柜烧香拜佛,显然也怕这些,他应该也不知道床下死了个人。”卫隐示意赵元柯搭把手,“先把它藏我房里吧。”
临走前对画像微微点头,观音本尊半睁的眼彻底闭上——这有位因受人供奉而沾染神佛气息的画灵,她自十几年前被那道士留在这里起就一直镇压这些妖鬼,以保护无辜者性命,如今总算可以休息。
和路华章汇合后,三人把尸体模型藏在她的琴袋里,然后悄悄抬上楼。
回房后不久,底下打架闹事的动静也随之停歇下来,一群人又重新在卫隐的大房间里聚头。
“还是我最先发现的。”赵元柯指着尸体,“你们不知道有多吓人,医女碰它的时候还会动,差点把我送走。”
.
杨宛若的目光落在卫隐身上,发现她脸色果然没早上那么好,抿了抿嘴还是开口说,“里面装有机关罢了,并不是什么诈尸。”所以,不用怕。
卫隐闻言低下头,她怕现在再多看两眼就会上前把人当场扑倒,然后直接崩人设,“永远会心软,即便是站在对立面的人也不例外。这么可爱,真想……”
“别想了。”系统嫌弃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接下来的对话卫隐也都没怎么参与,就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痣发愣,“这次回去我订做的戒指应该快到了,还有你选的漂亮娃娃。”
系统哼哼唧唧,“这么久才兑现。”
“我想及时守约,可难以预料的事情太多。”卫隐说着说着,眼睛却看向杨宛若,“实在没有办法,对不起。”
“好了好了。”冤种系统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心想宿主算是很有良心的了,为这丁点小事难过自责,于是立马安慰,“我没真怪你,就是嘴碎几句。”
“嗯。”卫隐应完这一声后,却也不再怎么说话了。
直播间银宛批差点磕疯。
“是谁心疼了我不说,我就喜欢暗戳戳的关心。”
“又来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这沉默又执着的凝望,我现在是真怀疑她们俩之间是不是有段。”
“我哥毕业时看他初恋的眼神都没这个深情。”
“啊?所以是当不了爱人就当仇人吗?最爱和最恨的,总该有个是我。”
“小时候最喜欢的一集。”
庆欢则认真把模型又看了一遍,“所以这个‘人’是偷了钥匙躲在掌柜床底后,因为夜里太冷被冻死?”
“身上有锁链,跟昨天晚上我和她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伙的。”杨宛若回看过去时,卫隐却很快别开头,对着庆欢说话,“大概也是这里被关押的囚徒吧。”
房内众人琢磨、商讨半天,最后拍板,“那晚上的分组就还是这样,医女、琴师、猎户去厨房,其他人去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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