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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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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斗垂眸,他感觉到了大古复杂的视线,但是有些话,他还是想要说出来——

“如果,人类做出错误的决定,巨人还会站在人类一方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们怎么……”

新城话说到一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居间惠皱眉,“或许阳斗顾问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我还是相信,巨人会保护我们人类。”

阳斗垂眸,没有再说什么。司令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大门打开,南原参谋走了进来,“大家都在啊,正好,刚才参谋总会做出新的决定。”

胜利队的众人站起身。

“改造现有的飞燕号飞机,将武器加装到上面。换句话说,允许胜利队持有武器,用以应对接下来地球的各种变化。”

居间惠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听到队员们有些兴奋的声音,她也笑道:“那真是不错,这样子我们人类也有了对付怪兽的手段。”

南原参谋留下参谋总会的决定就离开了,居间惠跟在对方身后,应当是还有话要说。

崛井、新城和丽娜则跑去停机坪参与飞燕号的改装实验。崛井负责给柏村博士帮手,丽娜和新城则负责试飞。

宗方副队长也没有留在司令室,他去了装备科,挑选胜利队的各种武器,同时作为指挥他还要仔细考虑胜利队未来和怪兽作战的方案。

就这样,司令室里就剩下野瑞、大古和阳斗三人了。

阳斗不着痕迹看了眼大古,他突然和野瑞说:“野瑞队员,能麻烦你带我去装备科么,我想要在自己房间里安装一台计算机。”

“啊?我吗,好的没问题!”

野瑞愣了下才答应,他没想到自称讨厌人类的阳斗会主动和他说话。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野瑞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大古没有开口,他看着野瑞和阳斗离开司令室,仅留他一个人在。

大古看向时光机器,犹豫一番才伸手将它打开,自称为幽怜的女人再次被投放出来。

“让巨人复苏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古变成光。*”

……

晚饭的时候,大古敲响了阳斗的房门。

阳斗很快就打开门,“大古你来得正好,饭刚好做好了。”

大古神色复杂地看着阳斗,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有些挫败地嗯了一声,跟着阳斗进了屋。

没有太多寒暄,大古今天也没心情和阳斗讲述TPC的事情,闷着头吃饭。

阳斗看了两眼对面的人,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大古,你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啊?不……没有。”大古抬头,才反应过来阳斗的问题。

他摇摇头,随即想到先前阳斗看向自己的视线,“我就是在想阳斗你先前说的关于巨人的话。”

阳斗夹起一块炸鸡,随口问道:“啊……那大古你是怎么想的,和居间队长一样的想法么?”

幽怜的话犹在耳边,但是大古从没有想过成为什么英雄,他只是一个有着简单梦想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大古最后这么说,“或许,巨人没有阳斗你想得那么复杂吧。”

他只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阳斗泛着血色的琥珀眸子安静看着对面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人,良久才垂头继续吃饭。

“或许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

大古这才注意到阳斗的情绪似乎不对,“阳斗你……不喜欢巨人么?”

“不……”阳斗停下筷子。

他犹豫了许久,似是在组织语言,“我并没有不喜欢巨人,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的目的。”

大古张张嘴,换了个话题:“那也只能相处久了才知道巨人的目的了。不过还真是难办啊,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巨人究竟怎么出现的,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嗯,还需要多接触。”阳斗嗯了声。

大古没从阳古脸上看到什么变化,对方似乎没有听懂幽怜最后的那句话。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阳斗绝对知道些什么。

尤其是幽怜和他交流的时候,还说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话——「泰坦之王也将苏醒,你需要找到它,和它一同对抗未来的黑暗」。

而“泰坦”这个词,大古曾经从阳斗的口中听到过。

阳斗不相信人类性格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亲人和同龄人的排挤。

但更多其实是因为阳斗自8岁起就开始做的噩梦。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阳斗陪一个人在家的大古过夜,大古才知晓这件事。

在阳斗的梦中,他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哭喊着疼痛,哀求着帮助,只是实验台周围的人全都是冷漠夹杂兴奋的表情,看向阳斗的目光全无感情。

哪怕梦中有片刻的温情,但紧接着的必定是更残酷更冰冷的对待。

直到他们二人分开时,噩梦依旧纠缠着阳斗。

阳斗和大古讲述这个噩梦的时候,总是会提到“泰坦”这个词,这是那些做实验的人类对躺在实验台上的他的称呼。

大古如今依旧记得这些。

他其实是很想问出口的,想必以他和阳斗的关系,对方应该会直接告诉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那是可以说影响了阳斗一生的噩梦,大古如果凭借他们的关系就这么直接问了,他又与噩梦中那些残忍的人有什么区别。

“对了,”大古将心中的繁杂想法全都放到一旁,又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明天开始阳斗和我一起去训练室吧!理论知识我帮不上忙,但是实际操作的话阳斗还是需要一个人教的吧!”

阳斗嗯了一声,脸上也有了些笑意,“那就麻烦大古了,另外格斗术也麻烦你了,虽然我有做过一些锻炼,但是并没有和人交手的经验。”

大古嘿嘿笑着,“好说好说,到时候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哈哈。”

“那可说不准呢,束不定是要我手下留情。”

两人的情绪似乎都恢复了,他们在餐桌上就如果两人打起来究竟谁让着谁争论起来。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了,也不知道会说他们幼稚,还是感叹他们的关系真好。

TPC的某层食堂中,居间惠和宗方此时就在讨论新入职的阳斗。

“我不认为同意他进入作战部队是一个好的决定。”宗方直言。

他身为作战指挥,要对所有人负责,而新入职的松田阳斗,先不说对方能力如何,单就对方的性格,宗方就不会认同。

“我明白你的顾虑。”居间惠却有不同的想法,“但你也看到了,松田阳斗对大古队员的不同。”

宗方皱眉,“将对方的行为寄托在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上,这十分不理智。”

“或许,但或许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居间惠双手撑着下巴,她总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松田阳斗会给带给她惊喜。

“只怕一次的机会就可能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宗方依旧对此有疑虑,“或许我们可以进行几次模拟实战。”

居间惠点头,同意了宗方的提议。

只是在模拟实战之前,意外就发生了。

怪兽出现在所有人眼前,TPC只是十分官方地发表了怪兽被击败的声明便再没有下文。

民众对TPC的怀疑和对怪兽的恐慌情绪日渐累积,TPC亟需安抚民众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西南诸岛的九良岛发现有怪兽存在。

如此,泽井总监决定亲自前往。临行前,他带上了刚刚加入胜利队的松田阳斗。

“松田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相处。”泽井总监十分平易近人。

松田阳斗并不讨厌这位有着伟大梦想并为之努力的人,他点头,“是的,泽井总监。”

“我阅读了你曾经发表的所有论文,不得不说,你的一些想法十分大胆,甚至激进。”

阳斗没有开口,他安静听着。

“在你的论文里,你认为怪兽的出现是自然的自我修复机制,是因为人类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导致的必然结果。”泽井总监评价,“这是很激进的想法。”

胜利队(GUTS)是TPC总参谋室的直属机关,它所吸纳的人员,泽井总监当然会进行了解。

所以阳斗对人类的态度,泽井早就从居间惠那里得知,也想着有机会能和对方见上一面。

“是的泽井总监,”阳斗没有否认,“这确实是十分激进的想法。”

泽井没有评价,他又说:“我想进入胜利队之后,你应当见到过超古代文明留下的时光机器,也听了时光机器的预言。那么你现在还坚持这些观点么?”

阳斗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是在思考措辞,“我确实听到了超古代文明的预言,但是……我依旧坚持我的想法。”

泽井总监换了个姿势,他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阳斗你的想法或许很激进。”

他不知不觉间换了对阳斗的称呼,“但我还是很赞同你的一些想法的。”

阳斗忍不住抬头,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态度。

“从数十年前开始,气候异常现象和各种地质灾害发生的频率就在增多,从那时候开始,世界绝大多数的科学家们逐渐形成共识——地球的变动和人类不断对地球的索取有着必然联系。”

泽井看向阳斗,“之后才会有世界上的科学家们支持组建地球和平联合组织TPC这件事。所以阳斗,你的观点虽然激进,但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我想让你知道,人类并非不会反省,人类也在为了让地球更好努力。”

注*:出自原剧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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