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学习并不代表一切。
可作为还是一个学生的晏文权,他除了拿学习说话,也没有别的长处了。
特别是晏卿那个讨厌鬼,学习好就算了,
还没出社会的毛孩子也学大人开公司,见鬼了的是开得比晏白启这个亲爸还要好。
所以说,晏文权除了能够努力学习,
别的方面他想跟晏卿比的话,连努力的余地都没有。
在学习上,怎么看,晏文权的底子也该是比晏卿的好。
晏卿都在老师的补习之下,成绩上来了,她儿子肯定也行。
从晏白启那儿,何静雨已经知道了这次请来的老师之前都是教过晏卿的。
撇开晏卿是自己继子这一层身份不看,对晏卿最近的表现,
何静雨是不得不服气,觉得晏卿是真得厉害。
假如,晏卿这表现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那么她现在一定会骄傲地飘到天上去的。
让教出今天这个晏卿的老师来教自己的儿子,何静雨打从心底里表示是愿意,更乐意的。
别的老师多有能力,她都是“听”来的。
可这次的这些老师的能力,那她也算是“看”到的了。
本来还挺气的晏文权一听到自己只能用学习来证明自己,顿时,晏文权又有一点萎了。
最近这段时间里,晏文权在学习上是真得受了不小的打击。
他以前也没觉得,学习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可现在的他觉得,学习特别难,还特别烦。
“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讨厌晏卿,那是一定的。
他生他爷爷和大伯的气,那也是一定的。
他想争一口气,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比那个晏卿优秀,那更是一定的。
问题是,可不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为什么非一定要学习?
也就是晏文权没有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不然的话,何静雨就会明白,她高兴得太早了。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想要消除晏文权厌学的情绪,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在学习这一块儿,晏文权已经偏离原本的轨道了。
何静雨想用这么轻松的几句话就把晏文权给拉回来,那是想得太美了。
还不知道的何静雨只晓得一个劲儿地鼓励晏文权努力学习:
“没有别的办法。
你爷爷和大伯的心已经偏向晏卿,拉不回来了。
听说晏卿为了讨好你爷爷那些人,学着你爸开公司,开得还挺不错。
你大伯是干什么的,他舅舅也是干什么的。
有他舅舅帮忙,他一个学生当然也能把公司开起来。
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他一个高中生能干什么。
现在啊,你爷爷和大伯都被他给迷住了,犯糊涂呢。
所以,你只能在学习上有好的表现。”
“我也可以开公司啊。”
一听到开公司,晏文权来精神了。
开公司,做生意,赚钱,这些他都“懂”。
要是晏卿真的用这些讨好长辈的话,那么晏卿可以这么做,他也可以这么做呀。
自己又不比晏卿差,晏卿有人帮着成功了,那么他也可以有人帮着成功的。
到时候,爷爷和大伯当然就会更喜欢他,不会再喜欢晏卿了。
公司都开起来了,可以赚起来了,他读不读书的事情,还那么重要吗?
何静雨顿时哭笑不得,她没有想到,晏文权的脑子还能这么赚。
开公司,她说得容易,真做起来的话,哪有这么简单。
真这么好开公司的话,那么她也可以当个女老板,何家也早该发达了,全世界的人,都当老板了。
“你年纪太小了,没成年。
你想开公司,国家都不允许。
权权,现在不是你闹和任性的时候,你除了学习,还有什么可以跟他比的呀。
我可告诉你啊,晏卿他现在厉害着。
以前,他学习是不好,现在他的学习特别好,
都到高中了,他竟然跳级,今年要参加高考了。
小学、初中跳一跳还容易一点,高中那么重要,
就他偏爱现,容易的时候不跳,难的时候跳。
也就因为他的这种表现,才让你爷爷和大伯觉得他才是晏家最优秀的孩子,他比你好。
所以,你怎么能输给他呢?
他公开公司,你也开公司,那他会学习,你也该会学习才对啊。
你年纪太小,开公司的事情,只能往后放一放。
怎么的,也得等你满了十八岁,跟晏卿这会儿一样大,才可以这么做。
既然现在没法儿开公司,那你是不是先把学习搞搞好。
权权,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对吗?”
何静雨只当晏文权是小孩子,还跟以前一样哄着。
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
这话题好不容易让他给绕出去了,谁知道,他妈又给他绕回来了。
话题有那么多,为什么非扯着学习不肯放手。
只要不提学习,他跟他妈还能当一对好母子。
这一直提学习,太伤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妈妈,我不确定自己能做得到……”
晏文权这么说,已经是相当“骄傲”了。
如果让他说实话的话,他挺想干脆地表示,他一定是做不到的。
别说是什么初中跳级,初一升初二的时候,直接升到初三去。
他能保持以前的成绩,平平稳稳地过完初一,没有滑铁卢,就算是不错了。
跳级?
一想到这两个字,晏文权脑壳子都疼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个孩子是真得搞不明白那些大人,不比学习就没别的可以比了吗?
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终究是他错付了吗?
只是晏文权也看明白了,学习这个话题是真得绕不过去了。
对于这些大人来说,现在的自己除了学习,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那怎么办呢?
无可奈何之下,晏文权只能黑着一张脸,打开自己的房间门,
然后把等在门口的老师请了进来:“老师,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今天第一个报道的老师只是淡淡地看了晏文权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当老师那么久,他什么样的学生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