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要求闭嘴的尤利娅反而更兴奋了,她的身周甚至都飘散起了点点火星。
“告诉我嘛!看在我们当了三年同学的份上。”
“三年同学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魔法学院并不限制年纪,只要实力和潜力足够就能入学,只不过许多人蹉跎一生都很难从一年级往上升。
六个学年的划分,对于普通学霸来说大概需要十多年的时间就能毕业。
魔法学院毕业的最低要求就是成为一位中级魔法师。
尤利娅已经能被称之为天才了,她还花费了足足八年的时间。
在学校里,看着自家二哥半跳级的完成学业,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看到了尤里卡这么个牲口闯入其中。
你一个骑士学习魔法都是次要的好吗?!为什么还学的这么好!
“尤里卡你变了。”女人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她动作优雅,嘴角还带着一抹很淡的笑意。
“妈咪好高兴啊!你居然也学会怼人了,请把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争取以后扫射全场。”
九彦更无语了,这女人和尤里卡的年纪差不多大,是真的可以说上一句青梅竹马的,可她却想当他妈。
紧接着,九彦就见到了什么叫做妈妈的关爱。
这女人很仔细的向他介绍了,什么叫做嘲讽,如何才能更大限度的嘲讽。
“请争取以后在战场上都这么做!那样我会超级欣慰的!”
“请不要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都假哭。”九彦无奈的按着脑袋,他觉得自家刚才居然想和眼前的女人合作是个无比错误的选择。
王城的魔法学院占地面积很大,在东北方向的位置,处于平民区和贵族庄园的一个交界处。
一所偌大的学院隔绝了两个世界,也因为魔法学院的存在而让周围更为繁华,使得那片区域和靠近南边的市集一般繁华,同样有着无数的店铺。
不过这里,要比临近城门口的南边市集要更高级些,来往的人群不再是那些冒险者小队的散兵,而是有规章制度的学子。
甚至偶尔运气好了,还能在附近遇到有不少头衔的导师。
此时的魔法学院之中,十六王子布雷迪正忧郁的眺望着一个方向,目光中满是哀伤。
“你怎么了?”坐在布雷迪旁边的是一个有着浅金色发丝的少年,他容貌精致,额头上还有着繁复的银色纹路。
“我好难受,感觉心都要碎掉了。”布雷迪抬手捂着胸口,低声的说道。
他咬着自己的唇,似乎想要控制情绪,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流淌而下。
“发生了什么事?”
金发少年作为光明教廷圣子候选人之一的他,完全无法忽视自己至交好友的痛苦,他只能不断的询问,想要帮助对方。
“今天,父亲将我叫回了王宫,他询问我在前夜的宴会上我做了些什么?
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被人下了那么不堪的药!
我还能做什么?!”
布雷迪捂着脸,无声的哭泣,他的身体颤抖,让旁人看了都心声怜惜。
少年人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但却努力的控制着,不希望旁边的友人为他担忧。
“父亲查出姐姐那天有可能做这些事情,骑士先生表明可以让教堂的人来做真言术辨别,可姐姐拒绝了,她说自己也是有不想为人所知的小秘密的。
她这么说了,父亲就没再追究。
之后……之后姐姐还和骑士先生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姐姐说要和骑士先生彻夜长谈。”
布雷迪的话听到圣子耳中就成为了另一种意思,他眉头轻促,手搭在少年人的肩膀上。
“布雷迪,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被下药之后是安德希尔阁下将你带走的?”
在光明圣子看来,安德希尔和布雷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的,不然对方不会这两天一直都念叨着对方。
不过,之前布雷迪也一直很崇拜这位圣骑士,在他眼中这属于双向奔赴。
可偏偏该为他做主的国王却原谅了罪魁祸首,还不予追究。
该为布雷迪出头照顾他的骑士也同样如此,甚至还更卑劣的去和那做下这许多事情的女人共度一夜。
圣子表情愤怒,“他这种行为简直是背弃了神明!妄为骑士!不行!我要去向教堂禀报,这样卑劣贪图美色的家伙不配成为勇者!更不配拥有这些殊荣!”
布雷迪一把抱住了他,低声劝说,“不、你不必为我去做这些,我只是,只是有些伤心罢了,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们没错难道你错了吗?!布雷迪,你和我一起去教堂,我们在神明面前起誓,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该有的公道。你的身体和心理都还是纯洁无暇的,不要因为这些人而让你悲伤。”
布雷迪抱住了圣子的腰,脑袋枕在对方的胸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你不嫌弃我就好。”
他这么说着,眼神似乎有些空洞,视线恍惚的盯着空中的一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
九彦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泛着淡淡光泽的纸页,他正在写信。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表露出书中记载的东西只是一家之言,他需要去调查更多的信息。
还有……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
手指落在腹部,哪怕隔着衣服,他都能回忆起那惊鸿一瞥看到的荧光粉的花纹。
按照大祭司的说法,他现在已经有点危险了。
如果继续吃药,那会被改造的更完全,就彻底回不去了。
如果停药,那就和毒/品一样,会有一个漫长又痛苦的截断期。
而且大概率还不是碍一碍就能忍过去的。
魅魔是什么?
诱惑的象征?
tm的,魅魔发/情的时候是需要把腹部纹路里的爱心填满才能缓解的啊!
哪怕是对此完全没有什么了解的尤里卡都很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滚一次床单就结束了的东西,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大祭司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九彦只能退而求其次,向曾经小团体里的究极奶妈,精灵公主求援。
不过九彦也清楚,自己被下的只是这个大类的药物中的一种,还和市场上流通的那种不太一样,对大脑神经的破坏要更彻底一些。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不知道下药的人会不会是十六王子。”
写给精灵公主的信落下了最后一笔,九彦从尤里卡的私人藏品中拿出了一个号角吹响。
扑簌簌的闪耀粉尘在空中盘旋,很快的一个被召唤而来的精灵信使就向他致以问候。
“伟大的骑士阁下,我代妖精仙女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请问有什么事吗?”
“帮我把这封信送给艾薇儿。”这么说着,九彦讲手里刚写完的信递了过去。
“愿精灵仙女与您同在。”负责送信的精灵愉快的绕着九彦转了一圈,他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这是一种常见的祝福,能够清扫疲劳,让人感觉到清爽与愉悦。
房间里,那扑扇着翅膀的精灵消失,九彦的脸色迅速的发生了变化,他缓慢的抱着腹部蹲下了身,顺便拉扯着自己的上衣遮住了下半身的变化。
“要不要这么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