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挂!”他脸上蒙着一层寒霜,“我帮你报警,你在哪?”
“环中一路。”
“好。”霍时深让那边的人报警,然后交代她,“你坐在车里,锁着车门,不要下去,知道吗?”
“我知道,我没那么傻。”
“就怕你被她们激怒。”说话间,霍时深已经从会议室里出来,眉眼间全是阴霾。
许统跟进了电梯。
霍时深吩咐“派一些人过去。”
许统“是!”
顾南娇电话没挂,听着他在那边安排事情,不知道怎的,心里暖暖的。 𝙈.🆅🄾🄳🅃🅆.🄻🄰
这渣男虽然婚内出轨了,但还挺有责任心的。
要不是花心,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顾南娇!你出来!”车外的粉丝见她实在不肯下车,就开始疯狂地拍打窗户。
“这贱女人打了盛青研耳光还不知道悔改,在车里面瞪着我们呢!”
“叫她出来道歉也不肯出来!”
“把她的车砸了!”
有人提议。
然后空气中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咣当——”
车窗碎裂。
顾南娇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闪过一幕汽车坠湖的画面,然后整个脑袋就变得好疼。
她伸手按住,脸色苍白。
车外那些粉丝已经失去理智了,疯狂砸着车。
后面的阿力看情况不对,赶紧下车拦人,可双拳难敌四手,他就一个人,根本拦不住几十个人。
“住手!你们住手!听见没有!”阿力大声喊着。
没人搭理他,粉丝抱着要为盛青研报仇的念头,将四个车窗都砸烂了,车头和车尾都砸凹了。
一颗鸡蛋飞进来,就砸在顾南娇身上。
裙子上一片腥臭的鸡蛋液。
可她根本没办法闪躲,她的头太疼了,靠在方向盘上,唇瓣哆嗦着……
“喂!你别装死啊,我们还没打你呢!”车下有粉丝在喊。
“顾南娇!你给我起来!”
有胆大的粉丝将手伸进车里,推了顾南娇一下。
霍时深在车里听到这句话,寒着脸吩咐许统,“开快一点!”
车内。
顾南娇闭着眼,脑门疼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纤细的手指捂着头,整个背上都是冷汗。
终于,车门被人打开了!
顾南娇浑浑噩噩地想,是盛青研那些粉丝吗?
她微微一晃,整个人就从方向盘倒了下来。
没倒在地上,也没有鸡蛋落在她身上。
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霍时深抱着她。
那些疯狂的粉丝已经被身手矫健的保镖们制住了,有些开始逃窜。
霍时深沉着脸吩咐,“一个都不要放过!全抓起来!”
顾南娇抬眸,看着男人寒气逼人的人,神情有些恍惚,“霍时深?”
“是不是头又疼了?”霍时深担忧地问她。
顾南娇想说话,但说不出来,脑袋里传来一阵刺痛,她晕过去了。
醒来时,顾南娇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一个脑科医生拿着报告在跟霍时深说话,“顾小姐脑袋这里受了伤,瘀血还没完全吸收好,所以时不时会头疼。”
“我刚才晕过去了?”顾南娇睁开眼睛,虚弱地问。
听见顾南娇的声音,霍时深瞬间转过脸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头还疼不疼?”
“不疼了。”顾南娇摇摇头,坐起来。
霍时深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背上,“小心一点。”
“已经没事了。”
她坠湖后,就一直这样,昏迷了半年,第7个月醒来的时候,就时不时头疼和晕倒。 𝓜.𝓥𝕆𝓓𝕋𝕎.🅻𝔸
起初经常晕倒,后来瘀血消散了一些,就只会头疼了,晕倒只有受到比较严重的刺激才会出现。
坐起来后,顾南娇就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有些干涸的鸡蛋液。
她被恶心到了,转头问霍时深“这里有衣服借我穿吗?”
霍时深摇头,这里不是丽山湖,没有女人的衣服,想了想,他说“我的衣服可以吗?”
“也可以。”总比穿着这身恶心的裙子好。
霍时深拿来一件黑色衬衣给她。
顾南娇下地,霍时深怕她摔,抬手扶住她。
“没事。”顾南娇笑了笑,“我头疼是老毛病了,醒过来就没事了。”
她下地,果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他面前走了几步。
霍时深舒了一口气。
顾南娇拿着霍时深的衬衣去浴室里换,刚脱下裙子,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也有一股怪味,该不会是被鸡蛋砸到了吧?
一摸,头顶果然黏黏的。
她再一次被恶心到了,走进淋浴间洗澡。
洗到一半,霍时深过来敲门,“娇娇,你还好吗?怎么换衣服换那么久?”
“我洗澡呢!”顾南娇应了一声,“头上也弄到鸡蛋了,我洗一下。”
“好。”霍时深应了一声。
顾南娇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穿着霍时深的黑色衬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骨架小,穿着霍时深的衬衣,直接成了裙子。
打开门,霍时深在接电话。
听见脚步声,他转身,就看到小女人穿着他的衬衣。
肌肤白皙胜雪,双腿笔直纤长,还有湿漉漉的长发垂在左肩,慵懒中不失性感……
霍时深的眼神深了一些,有些灼热,对电话里的人说“全部送进牢里,然后给他们发传票。”
顾南娇一听,就知道是那些粉丝的事情,她笑着说“有好几十个呢,你都要告?”
“不给点教训,她们不长记性。”
“不用麻烦你了,你把名单发给白氏吧,稍后我会跟大哥说,大哥会帮我处理的。”
“大哥?”霍时深咀嚼这两个字,“白祁墨?”
“嗯,正是我大哥。”顾南娇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小骄傲。
“那不行,人是我好不容易抓的,名单也是我好不容易整理好了,白祁墨想要,叫他自己去查。”
“……”顾南娇蹙眉,“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花钱又花力的,吃力不讨好啊。”
“怎么吃力不讨好了?”他笑着说“至少讨好了你呀。”
“我可没有感动。”顾南娇随意坐在沙发上,本来是想盘腿的,可想到里面只有底裤,不能那么坐。
于是规规矩矩地坐着,揽过了一头秀发,用酒店的梳子不紧不慢地梳着。
她坐在午后阳光里,整个人都像是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美丽,慵懒。
霍时深有些看呆了,眼底的热一层层叠加,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