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娇没说话。
白祁墨说“去吧,霍总是咱们公司的合作伙伴,我们要尊敬他。”
顾南娇心里吐出口沉沉的气,走了过去。
算了,她就是个小翻译,上司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吧。
拿起名贵的紫砂壶,冲水,添茶,再往小小的杯子里添到八分满,递到霍时深跟前。 𝓜.𝙑🅾🅳𝙩𝓦.🅻🄰
“霍总,喝茶。”
霍时深没有接。
顾南娇抬起头来,霍时深的黑眸里映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呼吸咫尺可闻。
他冰冷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顾南娇一怔,有些紧张,睫毛也抖得厉害,忍不住提醒了一声,“霍总!”
霍时深这才像回过神来,淡然自若地接过她手里那杯茶。
盛青研在旁边看着,嫉妒心起,就对顾南娇甜甜说了一句,“娇娇,我也要喝茶!”
顾南娇走回去晃了一下茶壶,里面茶水不够了。
她坐在霍时深身边的茶架上泡茶。
刚好就这么巧,传菜区在她那边,而茶架在霍时深这边。
两人靠得近,霍时深一下子就闻到那股熟悉的牛奶香。
她身上的味道总是那么好闻。
霍时深垂下眸子,有些厌弃自己的没出息。
居然闻一下味道,就想碰她!
顾南娇将烧到85度的矿泉水倒进紫砂壶里,优雅从容地展示了一下茶道,倒进茶杯里。
宁七夕看得惊讶,“娇娇还会茶道呢,真好看!”
封衍却没有好脸色,首先,他不喜欢宁七夕的注意力总在别人身上,其次,他讨厌深哥的小娇妻站到了姓白的那边,还帮着他来挖深哥的生意!
于是他说“我也要喝茶,顾南娇,你给我倒一杯。”
顾南娇没说话,继续泡茶。
白祁墨也没出声让她回来。
他就是故意不阻止,这些人,伤害顾南娇越深,她就会越远离,这正好是白祁墨的心思。
等茶终于泡好,韩叙又说“我也要。”
顾南娇心头一揪,压着脾气问“还有人要吗?”
有人要,她就一起泡!
不要只冲了一次的量,然后又有人要,这样明显的为难真的没意思!
没人回应。
所以顾南娇又冲了一杯,递到韩叙手边。
结果杯子刚放下,沈心柔笑着说“我有点口渴了,娇娇,你也给我泡一杯吧。”
实际,她心里老得意了!
你也有今天啊!
被霍时深这边的人一一教训了个遍!
“我刚才问的时候怎么不说?”顾南娇冷眼看着她。
“刚才不渴啊,现在吃了菜自然渴了。”沈心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顾南娇闭了闭眼,说实话,心里很不平衡!
而这一切,都是霍时深开的头,要是没有他的纵容,这些人不敢这样。
她幽怨地瞪了霍时深一眼。
霍时深面无表情。
顾南娇忍着不耐烦过去泡茶,还问了白祁墨跟宁七夕一声,“祁总,七夕姐,你们要不要茶?”
“不用,我喝水就好。”宁七夕婉拒了,她可不想跟这群人一起奚落娇娇。
白祁墨也淡淡道“我吃饭不喝茶,喝汤就行了。”
“好。”
顾南娇应了一声,泡完最后一杯茶,递给沈心柔。 𝕄.𝙑🅾𝙙🅃𝓦.🅻𝘼
“等一下哈,我在处理螃蟹。”沈心柔拿着螃蟹工具在处理蟹肉,就是不接顾南娇手里的茶。
茶水滚烫,她手指都感觉有点红了。
一秒后,顾南娇直接将茶水放在她旁边,她不傻,看得出沈心柔存心为难她。
但她也不惯着她,放下茶杯就走了。
沈心柔看了霍时深一眼,霍时深表情淡淡的,明显没帮顾南娇说话的意思。
所以她的胆子肥了起来,对白祁墨不满地说“祁墨哥,你这位小翻译为人处世差劲了点,我让她等一会,她居然就冲我发脾气,直接就把杯子放下了,吓了我一跳!”
“那要不你也去帮我泡一杯茶?”白祁墨望着沈心柔,眼角眉梢都是嘲弄。
沈心柔一愣,咬住了嘴唇,不敢说话了。
她没想到,白祁墨竟然会护着顾南娇!
顾南娇也没想到,冲白祁墨看了一眼,“谢谢!”
幸好他没跟其他人一样为难她,不然她真要委屈死了!
“吃饭吧。”
白祁墨拿手巾给她擦手,“擦擦手,我刚才给你留了菜。”
顾南娇坐下,才发现眼前碗里的菜堆得都要溢出来了,她有点哭笑不得,“你帮我夹的?”
“嗯。”
“谢谢啊。”顾南娇唇角带了点笑。
“时深,蟹肉处理好了。”盛青研习惯性照顾霍时深,一将螃蟹处理完,就放到他跟前,还放上了醋汁,“可以吃了。”
她
顾南娇忍不住看过去一眼。
霍时深望着盘子里满满的蟹肉,拿起盛青研的手看了看,“处理这么多螃蟹,手都弄伤了。”
声音里都是关怀。
“没事。”盛青研看了顾南娇一眼,娇羞得想伸回自己的手。
但霍时深没放,转头对许统说“去买一只药膏来。”
“是!”
“我都说了没事了。”盛青研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就只想你吃得开心,没有其他想法。”
“嗯。”霍时深应了一声,掀眸,冲顾南娇看了过来。
那双眼讳莫如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顾南娇的鼻头酸了酸,低下头,默默吃自己的。
终于,一顿饭吃完了。
白祁墨却说要跟霍时深谈谈生意上的事情,于是一行人往高尔夫球场走。
顾南娇跟在白祁墨身边,拿着他的帽子和球杆。
霍时深这边是许统拿着的。
“青研姐,这是怎么回事?顾南娇跟白祁墨勾搭上了?”
人群后面,沈心柔问盛青研。
“不是啊,你没看出来吗?顾南娇现在在白氏集团上班,她是祁墨的翻译。”盛青研一边看着远处的霍时深,一边说。
沈心柔眉目一喜,“原来是这样,那她跟时深哥呢?我看刚才喝茶的时候,时深哥一直没说什么,封衍跟韩叙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她。”
“那当然了,她跟白祁墨来抢时深的生意,你觉得时深他们能对她有好脸色?”
“真的?”沈心柔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下作?跟外人抢自己丈夫的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