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再次发挥了他奸商的本质，立马把埃德加正在找小丑并且已经买了有关小丑消息的事情告诉了小丑女。

总之不管如何，她不可能继续赖在企鹅人地盘了。

虽然埃德加本身是想让小丑女跟着，但是让企鹅人一说，为什么心里这么不爽呢。

果然不管过去多少年，他还是讨厌和商人交流。

可惜这些商人一个个都不愿意窥探属于生命的秘密，不然他会非常乐意亲手送他们上路。

埃德加一路车开的飞快，他已经想通了，除非他突然学会并且精通定位魔法，否则最快找到小丑的办法只有直接去找蝙蝠侠，然后他们再一起去找布鲁斯.韦恩，问他的管家去哪了。

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还在诊所揍稻草人，为了让蝙蝠侠尽快腾出空一起去找布鲁斯.韦恩，埃德加只好勉为其难的去帮忙，顺便把跑出来团建的病人抓回去。

企鹅人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位暂时不急。

诊所的位置在犯罪巷，整个哥谭最混乱的地方，在埃德加眼里看来，这里除了多出几个比人还高的大铁块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之前人们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路是因为酒精，此刻是因为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差别不大。

回到诊所门口，埃德加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待了三年的地方。

门呢？窗呢？墙呢？

屋顶也破了，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把不到半米大的木头叫屋顶，但这是天花板仅存的一小块了。

埃德加：“该死的稻草人！该死的蝙蝠侠！”

小丑女笑嘻嘻的听着，指着还在发出动静的地下室问：“你想加入他们吗？”

埃德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脸色极差的说：“站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出来。”

小丑女发出嘲讽的笑声，冲他挥了挥手：“拜拜。”

好极了，连焚毁杰森红绿战衣的地下室也被入侵了，是不是再不回来，他们都能把诊所全部推翻，让医生存在过的证明彻底消失。

逼仄的楼梯间里回响暴躁沉重的脚步声，提示地下室的人，有人进来了。

埃德加本以为，不管是一致对外还是一致对内，他们至少会停下来一秒，看来的人是谁。

可实在没想到，刚踏入地下室的范围，恐惧毒气扑头盖脸的袭来。

好家伙，打人了是吧。

稻草人手里拿着喷枪，还义正言辞的说：“医生，你没有遵守约定。”

埃德加气笑了，指着一片狼藉说：“你赔？”

稻草人睁大眼睛，涨红了脸，嘴上说着什么为科学献生的鬼话。

埃德加懒得听这些，直接转头看向另一个罪魁祸首。

蝙蝠侠往外迈出的动作顿了顿：“……我会赔偿。”

埃德加：“很好。”

究竟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只有他本人清楚。

如果说原本心里还存在一点想等蝙蝠侠自己把事情解决完的心思，现在他只想着把所有跑出来的人统统塞回阿卡姆精神病院。

企鹅人说的没错，这些人脑子里根本没有经济的概念，他们只考虑自己。

蝙蝠侠双眉紧皱，表情痛苦，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就像是在躲避不愿意触及的梦魇，看一眼就知道他刚中了恐惧毒气，现在的清醒只是一时的，他随时有可能再次陷入恐惧的环境中。

击败恐惧毒气最好的办法是战胜它，埃德加不能帮任何人战胜恐惧，但是说到底恐惧毒气只是稻草人从人体提取出的一种化学物质罢了，只要让人体像乳糖不耐受不能吸收牛奶一样不吸收它就可以了。

但是同时，他的身体自主分泌恐惧的化学物质也没办法吸收了。

自我分泌的恐惧和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这个界限很难分辨清楚，埃德加不想分辨，干脆直接了当全部阻断。

反正只是一段时间不会感受到恐惧而已，小问题，他还能把哥谭翻出天来吗？

埃德加语气讽刺：“有点难受，但是我想你能接受，对吧？”

蝙蝠侠脑子有点懵，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什么？唔！”

下一瞬，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汗顺着脖颈往战衣里流，肌肉里流淌着炽热的痕迹，骨关节嘎吱嘎吱作响。

杰森，他的儿子，矫健勇敢的罗宾，死在了小丑的铁棍下，这段痛苦不堪的回忆被恐惧毒气勾了起来，正在慢慢褪色。

蝙蝠侠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他该用这双手杀掉小丑，可是他没有，为什么？

蝙蝠侠毫不怀疑，如果现在小丑站在这里，他会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稻草人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生气的吼道：“你做了什么！？”

埃德加轻飘飘的说：“没什么，解除了你的恐惧毒气而已。”

“你答应了我！医生，你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稻草人看起来快气炸了，抬起喷枪往前面喷。

可惜这对地下室的另外两人一点用没有。

这个人还有脸说约定呢，约定的时候你也没说要把别人的房子拆了啊。

懒得跟他继续废话下去，埃德加重重的叹了口气，挥挥手笑道：“你该把他抓回去了。”

蝙蝠侠许久没有动静，埃德加疑惑的走到他身边，看见微弱的烛火照亮着蝙蝠侠的脸颊。

他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平静，双眼充满愤怒，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很好？

埃德加又等了几秒，说：“你再不动手就我来。”

“动手？”蝙蝠侠收回目光，记忆也瞬间回归。

是了，稻草人联合其他人逃出阿卡姆精神病院，在城里无差别释放恐惧毒气，给哥谭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

想给杰森报仇，不如先从他开始。

蝙蝠侠无时无刻不想把那些罪犯们杀了解恨，他受过的伤害、身上背负的指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那些对他造成伤害的每一个人。

人的心脏和脖子都很脆弱，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把它捏碎，蝙蝠侠有过很多次这么做的机会，但是他没有。没有制约的杀人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这是蝙蝠侠的底线和原则。

他知道，一个可以随意取走他人性命的蝙蝠侠将会为哥谭带来灭顶之灾。

和小时候恐惧蝙蝠一样，布鲁斯·韦恩恐惧成为随时随意取走他人性命的恶棍，就像那天晚上巷子里杀了他父母的乔·吉尔。

不同的是，直到如今布鲁斯·韦恩一直没有战胜巷子里的恐惧，他害怕自己某一天会成为另一个‘乔·吉尔’。

现在蝙蝠侠不再恐惧。

稻草人牙齿轻微碰撞，喉咙干得厉害，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抬起喷枪，强装着说：“没有人能战胜恐惧。”

蝙蝠侠的目光紧盯着他，脚下发生变化，五指紧紧握在一起，一出手就是全力。

除了贝恩那个疯子，谁敢说自己和蝙蝠侠近战五五开。

逼仄的环境更是方便了蝙蝠侠追击，稻草人无处可跑，只能被动挨打，他引以为傲的恐惧毒气喷枪一碰面就被蝙蝠侠从中间折断。

还来不及心疼，下一个被折断的就是他的鼻梁。

男人的惨叫混合着拳拳到肉的闷声，蝙蝠侠完全压着稻草人打，他的拳头仿佛在发泄什么。

蝙蝠侠是个偏执的疯子，埃德加深知这点，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也不算什么好人。

埃德加旁观着稻草人被打到濒死的那一刻，又瞬间将他治好。

蝙蝠侠停下来，转头冷静的说：“谢谢。”

埃德加嘴角弯了弯，弧度很小，看着稻草人的眼神透露出的意思让人瞬间坠入地狱。

稻草人看到了！

下一瞬，猛烈的拳头再次狠狠地砸到他的眼眶，他又看不到了。

四周漆黑一片，他的意识仿佛回到了童年，被父亲关进地下室，恐惧在周围无声的蔓延，内心已经崩溃。

他再次体会到了恐惧。

“啊啊啊啊！！！！”

拳头还没砸到身上，稻草人控制不住的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疯狂打滚，看上去凄惨的可怜。

他不会再反抗了。

可蝙蝠侠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是奔着为报仇去的。

接下来的暴行与阻止无关，全然为了满足私欲。

埃德加立刻察觉到不对，踏着鲜血和灰尘走到两人中间：“够了，你该停下了。”

圣洁的光芒在阴暗的地下室展露光辉，在场的其他两人皆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束缚住了四肢，只剩眼睛可以动。

蝙蝠侠握紧的拳头死死停在空中，再也无法前进。

蝙蝠侠满眼是暴虐的赤红，语气却十分稳定：“放手，医生。”

埃德加摇摇头，温柔地说道：“不，你现在只不过是被我控制的一个——说宠物好呢，还是疯狗好呢？随便哪个，只要我说够了，那就是够了，你就要停下。”

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小小的地下室。

蝙蝠侠笑了，说：“你说，我是你的疯狗？”

埃德加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点下了头。

蝙蝠侠被他夺走恐惧的情绪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他把恐惧的情绪还回去，蝙蝠侠也会变回‘正常人’，所以说现在的蝙蝠侠是他掌控的疯狗完全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好ooc，好羞耻感谢在2023-08-14 20:08:55~2023-08-25 20:4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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