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粟躺在一个看起来就超贵的沙发处吃着薯片看着电视,腰腹处还盘着一只传闻中拯救了自己生命的布偶猫,名字叫阿布。
栗粟就想不通之前不知道这个猫的名字是他和武龘谁给取的,明明这么可爱的一只猫叫什么不好,非的叫阿布。
他已经来了这个别墅一周了,每天也不知道干什么,武龘那天在医院和自己不欢而散就转身走人了。
栗粟正想要旋转雀跃欢呼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两个黑衣人迅速把他架走了。
刚开始他还企图和那两个看起来就不好说话的黑衣人讲讲道理。
“你好啊。”
“帅哥,叫什么名字?”
“你们是武龘的人?”
“喂,你们是哑巴吗?”
“我和他要离婚了……”
结果都快要走到医院门口了,这两人硬是不为所动,直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栗粟快要走出医院门口意识到情况不太好,刚刚他就这样被人架出来走了一路,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当即也不用在意什么形象了,扯着嗓子就喊叫了起来。
“来人阿……绑架了……”
“救命了……”
不知道是这两个人的气势太过于瘆人,还是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拯救他,然后他就那么被请上了车,然后给送到了这里。
刚开始来的时候他还有点忐忑,因为在医院武龘最后问他是不是想要离婚的时候。
他没有多做犹豫就那么开口。
“恩。”
“你确定?”武龘像是再次确认般问道。
“千真万确,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真了。”
当时武龘的脸色难看极了,栗粟感觉好似下一秒钟武龘就会一耳光甩到他的脸上似的。
他甚至在某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个一巴掌。
结果等了半天,预料的暴力行为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然后他听到武龘斩钉截铁地开口:“栗粟,我告诉你,想要离婚,门都没有,我不会同意的。”
当时栗粟就只剩一个念头,既然不爱了,何苦勉强在一起。
大概是他的脸上这个意味表现得太过于明显,武龘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所以当他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被请离医院然后带到这里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武龘待会儿就会回来狠狠收拾他的感觉。
事实证明这是一种错觉,因为自从他来了这里的时候,这么一个半山腰独栋别墅里的屋内除了他和这只叫阿布的猫,就有一个负责日常起居的阿姨。
还是个不怎么健谈的阿姨,虽然做的菜莫名地合乎栗粟的胃口。
但是耐不住其他的不符合栗粟的期待,没人可以说话,聊天甚至吵闹。
当然这只是限于可活动范围内,但凡他有一丝想要出去的举动,大门口就会有好几个黑衣人出现。
意味很明显:待可以,走除非你打得过我们。
栗粟看着自己眼前排成一排的黑衣人,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却相当真实的想法:这不是欺负人吗?一个人就可以把他干翻好吗?
多出来的都是浪费。
这该死赤裸裸的禁锢让栗粟心里无比火大。
栗粟从沙发坐了起来,这都什么世纪了,居然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行为。
这我现在这身份的老公究竟是干什么行当的,怎么有种是捞偏门的感觉呢?
栗粟越想越觉得瘆人,这个地方不能待了,这个婚看来必须得离。
他把手上的薯片往矮茶几上一放,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还是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婚离了才好,在这里坐吃等死也不是个办法。
至少,在这个别墅里面,他还是被允许自由活动的。
他一站起来,然后阿布就跟着跳下沙发,然后用一只爪子抓了抓他的脚踝,“喵”了一声。
虽然他对苏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更多的是不满,或者再往深了说是害怕。
但是对于阿布,他从内心之中是喜欢的,不仅仅是那个救了他的传闻,就一看到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人心里柔软的感觉。
栗粟蹲了下来然后把阿布抱了起来,准备去书房看看离婚需要什么资料具体是怎么一个程序。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手机究竟是在哪里。
那天莫名其妙被带过来,他最开始也就那么惴惴不安等着某人过来算账,后面就抱着吃好喝好等着某人的打算,完全忘了这个事情。
现在他就有两个任务了,手机和手续。
他转头问了一下阿姨。
“红姨,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红姨从厨房走了过来,轻柔地回应。
“苏先生,先生说你身子还没好,不适合玩儿手机,所以没给拿过来。”
“啧啧啧,那我还看了快一周的电视,怎么没人管?”我随口吐槽道。
红姨抿着嘴笑了笑:“这不是害怕你在这里无聊吗?”
栗粟觉得武龘就是莫名其妙嘛。给看电视不给玩儿手机,有病吧。
他才不要和神经病在一起过,虽然感觉武龘好似很有钱的样子。
但是真的没法过在一起,他还是喜欢青春洋溢的帅哥,这种霸道无理,阴阳怪气的男人谁爱要谁拿走。
他还会说很多谢谢。
栗粟不死心地开口:“红姨,要不你借你手机给我用用吧?”
答案肯定是他不乐意听到的:“不好意思,苏先生,先生不让。”
得得得,我这就是自取其辱好不啦。
不让就不让,我还不能通过其他方式。
“好了,红姨,今中午我还是想要吃大猪蹄子。”栗粟也知道刚刚自己的强求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红姨一看就是个听从主人安排的主,他根本就没必要问刚刚那个问题。
为了不让两个人尴尬,他迅速转移话题。
红姨高兴应允:“苏先生,锅里已经做着了,马上就好。”
和红姨心不在焉扯了两句其他的,然后栗粟转身走了,直接去到了书房。
他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已经对这个房子的布局有了初步了解,记得书房里好像摆放了一个电脑。
兴高采烈地走到书房,看到书房,栗粟恨不得抱住它亲上两口。
现在这个电脑就是他和外面世界的唯一联系。
这武龘真够缺德的,一言不合就把他关在这里,他还没有办法放抗。
好似,他从始至终待在这里也挺怡然自得的,之前只是害怕武龘过来找麻烦。
这么久不过来,他也彻底放飞了自我,要不是今儿想到必须离婚,他应该能心安理得宅在这里吧。
此刻听到电脑的开机声,栗粟差点喜极而泣,终于,终于……
看到屏幕中出现的需要输入密码的界面,栗粟差点骂娘。
“我他妈怎么一点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我知道个屁的密码,好像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对我现在身份的相关信息有多余的了解,还是止步之前武龘告诉自己的那些。”
栗粟有点唾弃自己,他已经醒了一周了,居然心安理得待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都从来没想过套出点有用信息。
啧啧啧,果然自己的前世因为磕的cp分手然后自己把自己哭死的行为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要不,还是先找户口本吧。
这个别墅的主卧就是一开始让他睡的房间有他和武龘的结婚照,当时栗粟还看愣了。
那是几年前拍的,那时候站在武龘身边的栗粟年轻几岁,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男人笑得可甜了,武龘倒是和现在差不多,还是周身透露出来冷漠,嘴角难得也是扯着一丝丝笑意的。
不难看出,两人当时应该是有感情的。
不知道怎么的,当时栗粟看着那张照片的时候,心里突然就那么疼了一下。
然后他迅速地走开了,既然不开心的事情,他干嘛还非得放在心上。
但是从那个照片可以看出来,那个卧室应该是原来的栗粟和武龘居住的卧室。
他放弃了想要开电脑的心,准备去卧室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收获,比如户口本啊。
这肯定是离婚的根本啊。
站在卧室门口的栗粟有种罪恶感,其实她不是个爱翻别人东西的人,虽然她醒来之后迅速接受了目前这个身份。
但是潜意识她还是觉得栗粟和武龘是别人,她骨子里,她的思想还是前世那个腐女。
这种内疚其实很短暂,因为想要出去看万千世界和离婚的想法很迫切,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不管他的前世接受不接受,如今,他已经是栗粟了。
当他跨进自己卧室找点自己的东西很正常好不好。
这个偌大的卧室,栗粟翻了半天,都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是找到了一些书,和一些手稿。
对了,武龘说他是个作者,看来这就是之前他随手留下的作品。
翻了半天柜子无所获的栗粟恨不得想要骂娘。
他一个没注意,阿布就从他的左手手臂跳了下去,然后跑到一个放有花瓶的矮柜处,在那里抓挠着。
栗粟立即心领神会,然后奖励般摸了摸阿布的头。
“乖阿布,真的在这里的话,给你记一大功。”
阿布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喵……”
栗粟围着那个花瓶转了转,然后伸手摸了摸花瓶,力气不小,但是花瓶纹丝不动。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他判断出来这个花瓶有异样。
感谢在这几天他刷了很多剧,这个场景那么的似曾想死。
栗粟两只手摸着花瓶转了转,然后听见有什么滑动的声音。
接下来就看到刚刚他翻过的柜子就那么朝两边移开,栗粟看着这一幕连呼吸都屛住了。
心想:“操,他会不会因为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再度地英年早逝?这个武龘果然不是好东西,哪个寻常百姓家要做这种机关?”
衣柜划开之后栗粟看见一个保险柜镶嵌在墙体中。
他迅速走了过去,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一走进,就听到柜体发出声音。
“面部扫描中,合格,打开。”
栗粟心里一个无语:“刚刚想要开个电脑都那么难,这个看起来既隐秘有高档的保险柜,怎么这么不安全,自己就这么站在这里,就莫名其妙地打开了。这么不保险,干嘛还放在这里,我其实还不想要知道那么多秘密,还不想早死。”
栗粟愣住了,直觉告诉他,放在这么个隐秘的地方的东西肯定很重要。
他不应该去窥视。
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那么让人蠢蠢欲动。
栗粟衡量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走了过去,手放在了柜体上,准备以身试法。
里面如果真的有武龘什么秘密,那或许也是他谈离婚的一个筹码。
这种背着别人干不太好的事情,让栗粟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眯了眯眼睛,栗粟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把劲,然后一鼓作气地打开了保险柜。
入眼的东西就有点奇怪了,至少栗粟看不大懂,除了几个厚厚的牛皮口袋,还有一些小物件。
旧的玩偶,手办,黑色的手套,围巾,相册本,甚至,居然还有一盒开封但是没用完的保险套。
这是什么情况?
收藏这个东西的人是有病吧?
难道这个保险柜里面不应该是放珠宝,房产证,账本这种东西吗?
栗粟的手摸上了相册,准备看看,毕竟照片是最能给人直观感受的东西。
心里在祈祷,最好有点武龘隐私的照片,然后脑海中脑部他拿着武龘的不雅照,然后要挟他不得不离婚的场景。
一想到心里就暗自舒爽。
武龘,你死定了,你家里的保险柜都被我开开的,看你还敢不敢管你小爷。
刚把相册拿起来,正准备打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冷漠低沉的男声。
“你在干什么?”
操,真的是时也命也,我栗粟要不要这么倒霉。
还没有开始雀跃就已经被人抓包在场。
手上一个哆嗦手中的相册就那么掉了下去。
“啪”“嘶啦”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让栗粟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他紧张的要死,毕竟刚刚他的行为着实说不上光明磊落。
还没来得及害怕,他的目光就被地上散落出来的一张照片吸引了……
很模糊的一张照片,隐约可以见栗粟裹着浴巾蹲在床边亲吻床上一个睡着男人的照片。
他的心里浮现一个不太好的念头:“离婚是因为他栗粟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