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粟看着这个明显不好说话的温蔼口中的少爷横抱着温蔼从自己面前离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情况?这是普通少爷和陪读的关系?”
“真的只是陪读?”
“真的不是童养媳吗?”
即便隔得有点距离了,也能看见温蔼泛着红的耳尖。
栗粟有一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上去抢人,还是就这样顺其自然即可。
还没下决定,就踌蹴犹豫了这么一小会儿,迎面过来了一个温家的老人,把栗粟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几进几出的院子,很有古风建筑的风格,客厅的装潢和点缀都那么恰到好处,处处透露出雅致。
栗粟四处打量了之后,一坐了下来就问了温蔼的情况。
来的老人,告诉栗粟自己可以叫他温伯,是这个家里日常琐事的管事,俗称管家。
刚刚进去的黑衣人是温家少爷,叫温佑霆,至于温蔼是家里的养子,从小和少爷一起生活读书的。
在温家的人看来,他不仅仅只是个养子,而是温家的小少爷。
这时候,栗粟才意识到,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蔼蔼,在网上和自己颇有一见如故的交情的编辑居然是这么一个有背景的人。
其实能在深夜把栗粟从武家那么轻而易举地带出来,如果温蔼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属实,武家真的那么权势滔天,证明温家也不差。
而且温蔼这个陪读的地位也不低。
否则不会是少爷亲自下场来捞人,还亲自给抱进门。
这,多少,有点不合适了吧?
真的,只是陪读,只是兄弟吗?
好吧,栗粟觉得自己前世的腐女魂有在蠢蠢欲动了。
果然,看见好看的男孩子在一块儿,都像给人家凑一对,就连别人两兄弟都不想要放过。
温伯其实已经安排的很妥当了,给栗粟准备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很是方便。
但是栗粟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温蔼,毕竟,武家两兄弟关系不太好,那对还是有血缘牵扯的亲兄弟。
可能这种大家族的关系错综复杂吧,温家也许也会涉及到利益纠葛家产争斗吧。
这种不带血缘的可能关系更微妙吧,毕竟刚刚温蔼在见到温佑霆之后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于是在温伯转身离开的时候,栗粟叫住了他。
“温伯,温蔼的房间在哪里呢?麻烦您这边带一下路,我想要去看看他。”
河伯愣了一下,“温小少爷的房间在二楼,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栗少爷你先休息好吗?明儿早上用餐就能见到他了。”
温伯的态度奇奇怪怪的,难道就十多分钟的样子,温蔼就能立刻睡觉。
不行,他不放心。
“温伯,我有点担心温蔼,我看他刚挺不舒服的,我想要在睡前看看他,麻烦您带路。”
温伯有点为难。
自家大少爷已经好久没看见小少爷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愿意人打扰的,自己也不敢擅作主张把人直接给带去,大少爷肯定会不高兴的。
当着栗粟,他也不能直接说出他心中的顾虑来。
“栗少爷,温小少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需要早点睡,现在多半已经睡下了,你也早点睡吧。”
温伯,笑着拒绝栗粟,栗粟也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上对人发难。
只好简单洗漱一下,上床睡了。
躺床上的时候,四周安静了下来,栗粟回想起了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是栗粟原本的记忆?
还是自己突然间的幻想?
怎么会梦见武龘,还是以那种姿势,怎么想都不对啊。
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栗粟的门响动一下。
栗粟立即来了精神,心中庆幸,还好,自己最近的警惕性还算过关,并没有在别人的地盘上立刻就睡得不省人事。
栗粟在床上摸索了一下,看能不能拿点什么东西在手上,只摸到了自己的电话。
心中暗道:有总比没有好吧。
只不过这个电话终究没用上,因为快速走过来,上床掀铺盖躺好的人居然是温蔼。
明明他们两个并没有相处太久,栗粟就是在黑暗的环境下,当温蔼一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仅仅凭着气息就判别出来人的身份。
温蔼躺下了之后也没动作,安安静静躺在一旁望着天花板。
栗粟转身正对着他,温蔼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你还没睡?”
“正准备入睡。”
温蔼立即闭眼睛:“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睡吧,晚安。”
明明就是一句蛮正经的晚安的话,栗粟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情绪不太对吧。
栗粟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小台灯。
“怎么了?蔼蔼。”
一开灯,栗粟就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
温蔼还是那个温蔼,又和自己之前的温蔼有那么点不一样,脸上泛着不一样的红,嘴唇肿肿的下嘴唇还破了。
甚至衣领都是歪着的,漏出了好看的锁骨和一大片肩膀。
一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样子,多少有那么点惨不忍睹。
“谁?是你家少爷吗?”
温蔼没想到栗粟开灯那么快,先是呆愣了一会儿,立即举手挡住自己的脸。
只不过反应慢了点,该看的栗粟已经看完了。
待听见栗粟冷声开口的时候,温蔼才放下手,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只是眼神有点躲闪。
栗粟这时候有个不太好的猜想,为什么之前温蔼见到温佑霆会觉得紧张,为什么明明这么有背景还沦落到那么小的网站去拉作者。
为什么温蔼说有办法的时候是一副英勇就义的状态。
栗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是因为我吗?”
温蔼彻底愣住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这样,上前抓住栗粟的手。
“不是因为你,你别在意。”
栗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即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随即环视了一下屋子,随手拿了一个趁手的花瓶。
“我去他妈的别在意,你说,那个混蛋在哪里,我杀了他,他这样对你。”
温蔼见栗粟情绪这么激动,立即下床抱住了他。
“别,你别激动,真的不管你的事,粟粟。”
栗粟一点也不相信温蔼说的话,如果不是自己,温蔼根本就不会请温佑霆帮忙。
明明温蔼一个人生活的无忧无虑,明明之前见温蔼的时候还是一副小男孩可可爱爱的样子。
都怪自己。
“你先冷静一点,好吗?”温蔼劝慰道。
栗粟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只想到自己,是我自己想要离开武家,你又不欠我,也没有义务帮我,对不起。”
温蔼松开栗粟,走到他的身前。
“别自责,你忘了我们之前怎么说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努力,一起搞钱,一起去有山有水的地方,笑看美男,共度余生吗?”
“对不起。”栗粟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三个字,都是因为自己,温蔼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刚刚一看就是被欺负了。
“好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如此样子还不严重,难道真的要满身的伤才严重吗?
栗粟很是不理解地开口:“他究竟怎么你了?”
温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吞吞吐吐地开口:“也……没……什么?”
栗粟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温蔼吊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要他知道,才知道要怎么对付温佑霆,现在,拼命不拼命就看温蔼怎么说了。
看着眼前这个尴尬的人,栗粟深知自己不能着急。
温蔼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勉强把事情说了清楚。
他回到温家,就被温佑霆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
还没说什么,就被人吻住了,随后亲热动作加大,温佑霆的行为有点过火了。
等温蔼躺床上回过神来,温佑霆已经自行到卫生间解决擦边走火的事情了,他立即从那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房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栗粟有点怒气不争:“别人亲你,你就让他这么亲?”
温蔼脸更红了,连带脖子都开始泛红了。
愣了许久才开口解释:“粟粟,你不知道,我以前走就是因为被吓跑的。”
随后温蔼坦白了,他从小就在温家长大,和温佑霆关系尤其地好。
直到他成年那天,温佑霆亲了他,他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好似有点歪了。
他的心里一直把温佑霆当自己的哥哥和温家未来的主人看待,并没有一点儿私情。
当时他就被吓坏了。
第二天留下一封信,就跑了。
之后,温佑霆来找过他一次,说他现在还小,可以先在外面先玩着,先在没有温家庇护的情况□□验一下生活,只给他这么一次拒绝的机会,而且只给他三年的时间。
满了三年,不管要不要接受温佑霆,都要回到温家。
栗粟后知后觉,温蔼这次把他从武家接回来,究竟是以什么为代价的。心里的内疚让他浑身难受。
“蔼蔼,真的对不起。”
温蔼抱住了栗粟:“没事儿,粟粟,我愿意的。”
“蔼蔼,我离开一会儿,不是让你过来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
门口的温佑霆冷声开口,并摸出了手机给武家的少当家发了条消息。
【还想要你媳妇,就赶紧滚过来接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咋的这么爱看强制爱和骨科呢,嘿嘿,想给温蔼两兄弟开新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