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粟向来是个行动派,之前可能是刚重生过来立志当个米虫,没有危机感。
现在美好的梦想即将破灭,当然溜之为妙。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暗搓搓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别墅的环境。
只看这个不知道坐标在何处的房子,四周居然没有一座建筑物,也是够奇葩。
三层楼的独栋别墅就那么立于林野之间。
那这个生活物资都是从外面采购的?
前后都有门,前面正通出去的道路,后门通的是海滩。
前面就别想了,随时有两个黑衣男子守着,还是轮班制的。
就栗粟这世的体格,上世的身手都不至于能让他有信心能一拳一个,两拳同出ko别人。
后门是个篱笆门,有一个年老的大叔坐在小亭子立坐着,感觉有机可乘的样子。
常言道:柿子都要捡软的捏。
栗粟前世的人生信条除了自我的活着,还有就是有捷径干嘛还抄大道啊?
吃饱了闲的?
于是这天中午,在不情不愿和武龘共处一桌吃完饭后,趁着武龘午休的时候,栗粟端着桌子上的一盘瓜果就去了后院的亭子。
走在小道上的时候,栗粟还在想,今中午和武龘共处的时候,有没有露出什么倪端。
万一这逃跑的计划胎死腹中,那他该用什么方法离开,去拥抱外面的花花世界?
走到小亭门口,那个看起来即将退休的大叔,正在监控面前昏昏欲睡。
感觉鞋子一脱给他一下,他能立马倒下。
这种看起来极端容易的事情,让栗粟有点确信今儿就是他离开这座牢笼的幸运日子。
人算不如天算,在栗粟轻轻移动过去的时候,手上的果盘里的苹果就那么恰好地走盘沿处掉了下去。
更加巧合地是掉在了一个干枯的树丫上。
“咔嚓”一声,栗粟想要挽回都不行,地心引力的速度果然是快于他的脑回路的。
本来已经快要睡过去的人,就那么微微坐直了身子,就那么看着他。
眼睛清澈得哪里像是有睡意的人。
栗粟在心里骂自己是个二逼傻货的同时,那人开口了。
“栗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呢?”
啧,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还不如坦荡一点,装作他什么也不想做的样子。
其实刚刚一点也不想脱鞋,也一点不想把鞋子往别人的脑门上招呼。
栗粟弯腰把地上已经滚了几圈了盘苹果捡了起来。
“怎么称呼,大哥。”
大叔明显被栗粟突然的称呼惊到了,缓神一下,脸上笑开了花。
“栗少爷,真爱开玩笑,我是你何伯。”
好吧,栗粟别的本事没有,这能屈能伸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何伯啊……”
语调轻松愉悦。
叫的何伯眼角边不太明显的折子都深了些。
“欸……少爷有什么事情?”
栗粟一脚踏进去门槛儿,然后和何伯挨着坐在长凳上。
瘪了瘪嘴,扮扮可怜。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现在是出也出不去,只能待在这个房子里,这不,太过于无聊,来和您磕磕瓜子,聊聊天,顺便晒晒太阳。”
何伯看着眼前这个笑着的小少爷,心里喜欢的紧,但是也没漏掉他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晒太阳?”
栗粟心里一个激灵,好吧,下次撒谎也要准备准备,怎么能说晒太阳。
明明前两天下雨,这几天一直是阴雨天气,太阳公公藏起来了。
栗粟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瞎编。
“何伯,你可不知道,我在屋子里待了那么些天,天天在那些白炽灯或者荧光灯下,心里已经快要憋屈了,对于我来说,只要在户外,感受着阳光和空气就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了。”
可能栗粟这句话的指责性太过于明显,何伯也意识到了什么,收了脸上的笑意。
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栗少爷,你别怪少爷,少爷这是对你好。”
栗粟才不会上当呢,对他好?对他好就是一味地把他关起来。
可能是最近过得太过于憋屈,抱怨脱口而出。
“他就这么对我好?”
既然要拉家常,了解敌情,那必备嗑瓜子的行为就做起来。
栗粟抓了一把瓜子,拿在手中开始磕了起来,嘴里咬的啪啪想,就想把武龘当瓜子一起嚼了,让他那么蛮不讲理。
何伯左手在栗粟的手上安抚了一下。
“栗少爷,少爷是真为你好,之前你出事儿了,可把少爷急坏了,立刻放下了所有事情赶回来,现在这样,只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栗粟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几分焦急的脸色,心里嘿嘿了两下。
得勒,还说什么?这还不够明显?
别人显然才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有抱怨的必要?
完全没有,好吗?
“何伯,这里好安静啊,这是在哪里?”
何伯看了栗粟一下,仿佛在斟酌,许久才开口:“这里是少爷的秘密基地,很安全,你放心。”
栗粟不以为然,秘密基地个屁,那武麤怎么找来的?
糊弄鬼的吧?
而且,我才不关心安全不安全,我是关心怎么出去。
就那么,在栗粟的热情招呼下,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何伯在那里聊了一个下午。
不知道是栗粟的套话技能太弱,还是何伯的保密意识太强。
硬生生没有套出来有用信息。
在苏小小在那里磕完了所有瓜子,喝了三大杯白开水之后,他彻底放弃了。
然后回屋子里歇息了一下嗓子。
一进门,低头的栗粟没注意就撞上了人。
屋子里正常活动的除了他和武龘就是红姨了,武龘一般不到饭点不会出来,他害怕把红姨撞出个好歹来。
立即摸着脑袋扶着来人的腰。
一上手就知道他有表错情了。
哪里有女人有这么粗的腰?
这气息,这体格,分明就是自己这世的挂名丈夫。
到嘴的道歉也就换了个方式出来。
“你干嘛,走路不看路啊?”
心里憋了一下午的火朝着某人就开火了。
栗粟心想:我不好意思对个上了年纪的人开火,我对你我还用不好意思?
武龘把栗粟揉额头的手拿开,低声说。
“我看看还好吗?”
距离太近了,那种属于男人的嗓音进到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栗粟的脑门上。
这一切让他心里警铃大响。
栗粟猛地朝后面退了一步。
“能怎么?你那个比石头还硬的下巴磕一下,能好?”
武龘也不生气,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别闹,我看看怎么了?”
栗粟觉得就那么乖乖站着那里任武龘检查好似有点太过于听话,但是不让人看又显得矫情。
正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武龘已经用手摸上了刚刚他揉的地方了。
“有点红了,要不给擦擦药?”
虽然刚刚栗粟吼得凶,但是也就是套话失败撒火而已,大男人家家的哪里有那么娇弱。
他一摆手,准备让武龘让开,文斗不行,他要准备武斗了。
谁有时间在这里和武龘干口水仗。
“走开,我回屋了。”
说完准备潇洒走人,给武龘留下个好看的背影。
岂料某人在某些领域绝对霸主的意识十分强烈。
武龘之后就拉住了栗粟的胳膊,然后轻轻地摸了摸那个可能略微有点发红的地方让,末了还吹了吹。
这种逗小孩儿的行为,让栗粟呆立在原地了。
栗粟的前世一直是一个人,没和哪个异性这么亲密过,也没有人这么像小孩子一般呵护过她,温暖来得太猝不及防,让她不愿意惊醒。
在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被武龘安排坐在了沙发上,一旁的红姨拿来了药物和绷带。
栗粟看着眼前的阵势,有点受到惊吓。
这种一不小心磕上了某人的下巴的屁事儿,血都没流一滴,完全就是个小问题的事情被武龘搞出了很大的阵仗。眼前摆了一大箱药物,碘伏、双氧水、生理盐水,绷带等一系列的东西。
栗粟转头对武龘说:“武龘,你疯了?”
武龘正准备用碘伏给栗粟消毒消毒,刚刚他看栗粟的额头已经泛红了,心疼坏了,突然听到他的指责,莫名其妙地转头看着他。
沉声应道:“怎么了?”
栗粟觉得他刚刚就是一不小心被鬼给迷了心窍,居然乖乖地坐了下来,然后现在让某人大题小做。
现在就不应该遵从,应该直接说出来不满。
“我又没有怎么?哪里有伤口?你这桌上摆的夹子钳子,针,线,药物的各种物品,是要干什么?”
武龘转头看了摆了一桌的东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转头看着栗粟,对于他不满的点儿,有点蒙。
栗粟只好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行,很行,非常行。
他“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还没来得及开始粗糙地揉搓,证明自己没受伤呢,手就被武龘给摘了下来,然后紧紧握住了。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武龘呵斥了。
“你这是干什么?”
栗粟被武龘莫名其妙的吼了一下,第一方应他自己被唬住了,意识回笼之后。立刻吼了回去。
“你要干嘛?我拍我自己脑门儿还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懒散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年底开新文还能不能实现呢?我想写海王,海王,海王,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