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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横滨——追忆逝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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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五条悟还是一名高专学生,自从天理子死亡之后,他的心情十分五味杂陈。首先,他杀死了伏黑甚尔,掌握了反转术式,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挚友夏油杰看上去越来越劳累,人也瘦了很多。

一旦他问起夏油杰原因,夏油杰只是敷衍地笑了笑,道:“「只是苦夏罢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咒灵越来越多,等级也越来越高,渐渐的他开始忙碌了起来,时常都要到处出差,全日本马不停蹄的到处拔除咒灵。

而他接到的第一个外出任务就是去——横滨。

按道理来说横滨是不会有咒灵的。因为横滨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不只是因为那里黑手党的盛行,更是因为那里有拥有着许多名叫——异能的异能者。不过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横滨的咒灵急速增加,整个城市都被蒙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灰暗幕布。

来到横滨的五条悟快速地解决完咒灵之后已经到了半夜凌晨,在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一名“奇怪的”少年。

这位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一头深棕色的卷发和清秀的脸蛋,妥妥的一个小帅哥。不过,他遇到对方的时候,这名少年正半死不活的躺在河边,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看上去像一位青春期的中二少年。

在五条悟的六眼之下,看到的又是另一幅光景,这名少年全身都充满了诅咒的气息,这种浓郁的诅咒气息就连五条悟都是第一次在一名人类身上感觉到。

当时正处在少年时期的五条悟对此也充满好奇,毕竟大晚上看到有人半死不活的躺在河边,年纪轻轻却穿着着昂贵的西装(别问五条悟怎么知道的),简直奇怪到了极点!

不过本着看戏不嫌事儿大的原则,五条悟也不去救人,而是心安理得地对着少年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在东京的夏油杰和硝子。

【喜久福永远的神】:人在横滨出差,路与失足少年。救不救,这是个问题………(照片xN)

【正道的光】:?

【我的同学都是人渣】:?

【正道的光】:那个猴……少年死了?

【喜久福永远的神】:没有哦~杰,他现在还有呼吸呢!(猫猫探头)

【我的同学都是人渣】:那你怎么不给人家说医院去?

【喜久福永远的神】:用不着啦~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挂掉哦~(猫猫撒娇)

【正道的光】:………(习惯了)

【我的同学都是人渣】:………(点烟)

【喜久福永远的神】:对了!老子马上就要回东京了,记得给老子买新出的喜久福!杰~(猫猫萌眼光攻击)

【正道的光】:………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自称“老子”啊,悟(猫猫铲屎官无奈)

【喜久福永远的神】:谢谢你了哟,杰~(猫猫撒娇×2)

【正道的光】:好了好了,处理完任务我会去买的,悟(习惯性妥协)

【我的同学都是人渣】:呵………(整个人的双眼都被同期的“兄弟情”给亮瞎了)

计谋得逞的五条悟开心的发着消息的同时,他那双墨镜之下的苍蓝色神之眼也用如同神明之姿,凝视着躺在河边的少年,语气不好地说:“醒了就起来,「绷带小鬼」!”

躺在河边的少年见被戳穿也没有再继续装下去,而是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身,语气低落地抱怨道:“哎——怎么又没有自杀成功啊!真是可恶!”

听到「自杀」两字,五条悟也心里一震,然后缓缓的用手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用那双根本看上去不像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神明之眼,对着眼前只有自己胸前那么高的少年,表情凝重。

六眼清晰地告诉五条悟,眼前的少年被诅咒了。这个诅咒和一般的诅咒不同,它不像是诅咒,更像是一种祝福。他的耳朵里能清楚地听到这个诅咒发出的嘶哑叫喊:你不要死———

无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说着同样的话,给予这名少年世上最美丽的诅咒。正是因为这个诅咒的存在,这个少年才能一次次从鬼门关擦肩而过,不过同时他也失去了———「死亡的权利」。

果然,「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啊」,五条悟在心里感叹道。

然而,五条悟面前的少年在他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也楞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一双眼睛,无尽的星辰大海仿佛都被囊括其中,让人看到一眼就会深深地沉溺在这双蓝色的眼眸之中,无法自拔。

这是「神明的眼睛」。

“你是………「神明」吗?”少年原本死寂一片的双眼,突然迸发出了希望的火花。

面对这个奇怪的问题,五条悟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居然被称之为「神子」,那也算是神明吧。于是肯定了对方的问题。

听到肯定回答的少年,眼神里的黑暗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他用极为祈求的语气紧闭双眼对面前的五条悟说:“「请赐予我所期盼的死亡」吧!”

话音落下,健谈的五条悟难得的沉默了,“你为什么想死?”他不解地问。

在他眼里,不会死亡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眼前这个少年拥有了这样天赐的礼物,却渴望着去往深不见底的地狱。他无法理解。

然而,少年则用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的表情问五条悟:“你真的认为………「生存这个词,存在着某种意义吗?」”

听到这句话,就算是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五条悟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内心是多么绝望了。这个少年不理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所以他追求死亡。这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却又荒谬绝伦。

但是,他决定拯救这个少年,即使是给他一点生的希望也好。

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少年在向他「求救」,他没办法坐视不理。毕竟,他只能去拯救那些希望被他拯救的人,而眼前的少年则是其中之一。

他思考了平时夏油杰是如何安慰那些惊慌失措的无辜群众,然后低着头,对眼前的少年认真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少年面露疑惑,脸色也慢慢变得阴沉。

“因为,我预言「你未来会到一个人」。他会成为你的挚友,也是唯一的自由。”一边说着五条悟脸上也露出了一个阳光的露齿笑,“他将会陪着你,带着你走向光明。最后——「成为你的救赎」。”

“救赎?”少年呆呆地念着这个词,许久都没有在说话。脸上带着些许的不知所措,仿佛在说「连我这种人都能获得救赎吗?」

说完这些,五条悟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河边,一路上还在想着这今天又做了一件帮助弱小的好事,回去之后得让杰好好奖励一下自己呢~

虽然是谎言,但是这会让这个少年获得活着希望,五条悟自我感觉还是很值得的。

后来回到高专和杰谈起这件事,本以为杰会夸奖他,没想到杰只是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语。

他问杰原因,夏油杰想了很久才苦笑着说:“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扫兴,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那名少年确实如你所说收获了一名挚友,并且成功救赎了他。那么按照故事剧情一般的走向,这个故事的结局多半是——「少年最后永远地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他亲手把自己的救赎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是是刀子,希望大家吃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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