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搜救的队伍很快找到那辆面无全非的跑车。
因为悬崖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跑车坠落时,枝繁叶茂的树枝形成一股缓冲,短暂抵抗了撞击,但跑车还是被摔得严重变形。
其中几根断裂的树枝直接穿透车前玻璃。
车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沈肆沉着步子走来,他感觉此时的心被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在做足思想准备后,他猛地用力拉开副驾驶的门。 𝓜.🆅𝓞𝘿🅃🅆.🅻𝙖
“咔嚓——”
门竟然直接被拽了下来。
江夏鲜血淋漓的脸猛然映入他的眼帘,沈肆呼吸顿住,心也在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疼。
“夏夏……”
他抬手,触碰到江夏的鼻尖,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连忙赤红着眼睛喊道“都他妈傻站着干什么,赶快救人。”
搜救队伍小心翼翼地拆开车门,只见江俞明的身体挡在江夏的前面,有两根树枝直接穿透他的身体,他整个上半身被血染红,不知生死。
即便如此,他的手依旧紧紧抱住江夏。
“这个男人死了没?”
“有呼吸,还没死!”
“多亏这个人挡住了那些树枝,不然江夏小姐就凶多吉少了。”
“啧,命还真大。”
搜救队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江俞明的手掰开,然后将江夏先救出来。
江夏虽然一身的血,但那些血都是江俞明的,她身上并没有严重的外伤,只有一些磕磕碰碰的擦伤。
重伤昏迷的江俞明被抬出来,他身上的伤势严重,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若不赶紧送去急救,他绝对会血尽人亡。
“爷,这个江俞明怎么处理?”南枫问道。
“一起带回去。”沈肆面无表情地说道。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螺旋桨的声音震耳。
沈肆抱着昏迷的江夏踏上直升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沈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说道“江小姐并没有大碍,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所以陷入短暂的昏迷,过两天就会醒来。”
得到医生准确的答复,沈肆一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突然,他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
“爷,您的身体?”南枫大惊失色。
沈肆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淡淡说道“只是肋骨断了几根,不碍事。”
南枫“……”
这踏马叫不碍事?
“给我安排手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沈肆交代道。
南枫点头“是。”
沈肆的对手太多,若是让他们知晓他受伤,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会闻着血腥味赶来。
……
独立病房。
江夏只觉得头疼欲裂,眼皮子像是被灌了铅般,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她就是让肆爷不顾自己生命安全,也要去救的女人吗?”
“
啧,女人都是祸水,这种只会给肆爷添麻烦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肆爷。”
“肆爷以前多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啊!现在为了这个女人,差点连命都没。”
“不过……她长得真漂亮!”
江夏终于撑开眼皮,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正趴在床边,两眼好奇地盯着江夏的脸。
看到江夏突然醒来,两人视线交叠,少年的脸倏地涨红。
“你……你你……你醒了!”他吓了一大跳,声音语无伦次。 𝓜.𝙫🄾𝔻𝕋𝓦.𝕃𝙖
江夏唇动了动,干涩的喉咙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少年很有眼力劲,连忙为江夏倒了一杯子水,他扭捏地递到江夏面前,“给你。”
江夏抬起酸痛的胳膊,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温水,抿了几小口,干涩的嗓子终于得到滋润,她对着少年轻声说道“谢谢你呀小弟弟。”
少年脸更红了,佯装生气道“我才不是小弟弟呢,我还有三个月就成年了,到时候我就跟大家一样,是爷们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是基地里年纪最小的,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小”。
江夏勾了勾唇,觉得这个陌生的少年挺有趣的。
“我是不是昏迷了好久?”江夏问他。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多久,也就两天而已。”
“两天啊……”
江夏皱眉,她的额头上缠着纱布,伤口隐隐作痛,回忆起坠崖之前发生的事情,她问少年“沈肆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
提到沈肆,少年神色顿时变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
这个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的女人。
真搞不懂,肆爷怎么会看上她?
她到底哪里好了?
听到沈肆受伤,江夏担忧地问“他伤势严重吗?”
少年冷哼一声,“比你这个害人精严重多了。”
他话刚说完,脑袋突然一疼。
“傅屿,不许对江夏小姐这么无礼。”
李特助手里拿着文件夹,刚才就是他用文件夹砸在了少年的脑袋上。
“李特助,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要不是这个女人,我们肆爷会受伤吗?她就是一个祸害,害人精。这种没用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们肆爷,你快甩给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她拿着钱赶紧离开肆爷。”傅屿龇牙咧嘴地说道。
李特助嘴角抽了抽,他为江夏辩解道“江夏小姐为什么会被绑架?归根结底难道不是肆爷没用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如果将江夏小姐被绑架的原因归咎于是她无能的话,那以后肆爷还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好了,毕竟跟着这种男人,每天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傅屿°Д°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所以,你以后要像尊敬肆爷那样尊敬江夏小姐,是她不顾自身的安危,出现在肆爷的身边,陪伴着肆爷,让肆爷不再孤家寡人,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李特助拍了拍傅屿的肩膀。
傅屿°Д°
好有道理,他说得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