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一惊,这条线他们已经走过很多次,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海盗。
相互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忧色。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袁重正百无聊赖,用手指头拨弄着小六的鼻子。
小六则端正坐姿,闭目凝心,根本不理会他的逗弄。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遇到海盗了。”
这才离开小六,来到船舷上观察情况。
距离商船还有七八里的样子,三条挂满风帆的木船,从三个方向,截住了商船的去路。
商船上的水手和护卫们,紧张地上蹿下跳,开始找武器装备,准备开战。
金知贤和朴先生也来到船舷边,极目望向海盗船。 𝙢.🅅𝙤𝔻𝙩𝕎.🅻𝓐
海盗的木船速度很快,一刻钟的时间就距离商船不到两里路。
船上的海盗们都聚在甲板上,手里拿了长长的钩索,准备强行登船。
金知贤看到三条海盗船上得有近百人,也紧张起来,她知道这些人不一定是海盗。
连忙凑到袁重身边,雪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办,他们人太多了,跑也跑不掉的。”
“你们以前怎么处理的?”
“以前?这条线没有海盗啊,走了多少次了。”
“哦?”袁重摸着鼻子琢磨着其中的问题。
此时,双方已经接战,船上的用刀枪打开海盗伸过来的钩索。
可是商船上的人少,能打的凑起来也只有四十多人,根本挡不住三条海盗船。
很快,有的海盗破防了,搭上钩子,顺着绳索爬上船来。
动作干净利索,看着也像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海盗。
商船上的人见海盗上了船,有的人往后跑,有勇敢的冲上去拼命。
一贯端庄沉稳的样子不见了。
朴先生赶紧上前来,从后面抱住她,安慰着。
“海盗要钱,咱就给钱,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袁重看他一眼,点头赞道“不错,是条汉子!”
金知贤眼睛里开始蕴满泪水,声音急切地说“有钱管啥用,这是来要老娘命的。”
袁重疑惑地问道“这就开始清理王室?”
“真是个好借口,海盗”
“嗯,还真是好算计。”
他们说着话,下面的抵抗部队已经被瓦解了。
海盗人多,商船上能拼命的人就更少了,砍倒了十几个人后,见大势已去,便一哄而散。
数十海盗一拥而入,商船上立刻响起了孩子哭老婆叫,男人惨嚎,乱成一团。
金知贤他们有四个护卫,两个家人。
龙少也带了四个护卫,被小六扔海里一个,还剩三个。
双方凑在一起,九个人,都守在三层饭厅门前,准备拼死抵挡着海盗的进入。
金知贤和朴先生等人都退进了饭厅内。
金知贤也把袁重拽进了饭厅,让他做最后一道防线。
袁重回屋提了那把黑刀过来,搬了把椅子,坐在饭厅门口处。
小六依然在屋里修炼,对外面的骚乱不闻不问。
大圣见船上热闹,也
蹿了回来,蹲在袁重的肩膀上,看着门外。
海盗们打散了抵抗部队后,一部分冲进了客舱里,另外一部分目标明确,直奔三层。
三四十个海盗,有从正面进攻的,还有爬上了房顶,还有从船舷窗往里爬的。
满眼都是海盗的身影。 𝕄.🅅𝙤𝓓🆃𝓦.🄻🅰
凶悍的气势,压得饭厅内的人喘不过气来。
正面一个高壮的汉子,手里拿了一根长矛,站在护卫身前。
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
护卫便开始犹豫起来。
其中为首的护卫头目,转身进了饭厅,跟朴先生说了几句。
金知贤为了让袁重听明白,就用大夏语回话。
“你们如果不想拼命,便散去吧,他们既然只想要钱,咱就拿钱买命。”
护卫头也松了口气,面对压倒性对手,他也不想把命拼在这里。
此时的饭厅已经被包围了,窗口也有海盗,房顶也是海盗,正门被护卫让开,也进来几个海盗。
进来的是海盗里那个高大的汉子,手里提了矛,带着两个身材壮硕,手里提了大刀的海盗,走进饭厅。
可是他们走到袁重面前时,袁重并没有跟其他护卫一样躲开。
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手里拄了那把黑刀。
高大汉子停住脚步,上下打量着袁重。
金知贤急忙喊道“袁公子,让他进来,谈谈价格好了。”
袁重笑道“谈个屁啊,你也知道他们是为啥来的,别糊弄自己。”
那个高大的汉子懂大夏语,也笑了。
“怎么说,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高大汉子哈哈大笑,回身跟几个海盗大声地说了几句。
所有围过来的海盗都开始大笑,有的还拍打着船体,笑得不能自己的样子。
袁重舔了舔嘴唇,眼睛一眯。
突然发动,手里的刀一横,抽出半截时,又让他按了回去。
厅内众人一愣,又是这一套啊,砍苍蝇表演呢?
他一动,海盗们也动了,身体绷紧,都在等他们老大的命令。
只有袁重面前的三个海盗,身体一绷,手里的武器还没举起来,就凝然不动了。
所有人都很奇怪,怎么忽然双方都不动了呢。
只片刻,站在袁重面前的三个海盗,身体上开始流出血来。
上半身慢慢倾斜,与下半身错开,然后滑落下去,跌到地板上。
三具六截尸身,砸到地板上时,四周依然死寂。
里里外外的人,包括海盗们,都惊呆了,张着嘴巴傻傻地看着地上的一堆残尸。
还有断成两截的长矛和两把大砍刀。
袁重举起手里的刀,扭头对金知贤笑道“果然犀利,好刀!”
随着他的话音,整个饭厅顿时哗然。
海盗们都是亡命之徒,见老大挂了,也不逃跑,嚎叫着开始往饭厅里冲。
袁重冷冷地喝道“大圣,杀!”
大圣兴奋地吱吱叫着,身影突然从袁重的肩膀上消失无踪。
有从门口往里冲的海盗,有从窗口往里钻的,但是无外乎只有一个结果。
身子一顿,血便从额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