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听此问,顿时来了精神。
“这你可问对人了,距此百十里地,有座铁头山,山高林密。
山上有一伙好汉,也算是这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伙了,据说有一百多人,
个个武功高强,有刀有马,来去如风,很是让人闻风丧胆!”
“老哥可曾遇到过?” 𝓜.𝙑𝙊𝙙𝓣𝙬.𝓛𝘼
“当然,他们可都要卖我程刚一个面子的。”说完豪气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果然英雄!”袁重一伸拇指
“铁头山是因为他们都练铁头功的吗?”
“哈哈哈…啥铁头功啊,这里的人都知道,铁头山是因为石头硬得像铁而得名的。”
“呵呵,还真是长见识了。”袁重微笑着回到座位上。
夏末对他笑笑“有铁矿石的可不止这一座山哦。”
大家吃喝一通,各自回房休息。
临出大厅时,还听到那络腮胡程刚大声嚷嚷“你们怎么回事,这肉的味道不对啊。”
知道他们喝了不少酒,都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袁重依然赶着马车上路,寻找这辆车的车辙。
夏末找到此处断了线索,也跟他们一起寻过来。
只是出了客栈后,他们随着袁重的节奏,越走越慢。
走到中午时分,袁重举手让大家停住,站在原地思索半天,然后挥手让车往回走。
走走停停,晚饭时刻,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客栈。
客栈伙计见又是他们,好奇地迎上来“客官,可是忘下了什么东西?”
“嗯,我忘了问你几个问题。”袁重盯着他。
“客官尽管问。”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客栈干多久了?”
“客官我叫郑来喜,在这难关客栈干三年多了。”
袁重回身指指马车“今天之前,你见过这辆马车吗?”
“八九天之前,好像也是这样的马车,在咱这儿住了一晚。”
“你这三年都干的什么活?”
“在后厨打杂来的。”
袁重点点头,示意众人一起进了客栈大厅。
夏末紧走几步,靠近袁重“小重,你怀疑他们?”
袁重轻轻点头,待大家都坐到桌子周围。
他悄悄跟张大富说“你跟朱小青两个,找个茬,跟这几个伙计打一架。”
“你的背锅时代来临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夏末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这小子成长真快啊!
叫酒喊菜,几个人开始大吃大喝。
大厅里还有几桌客人在吃饭,四周已经点上了火把,照得人影子恍恍惚惚。
张大富跟朱小青两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就是不见行动。
袁重也很无奈,要让他们完全接受指挥,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夏末见袁重吃瘪,心里得意。
你小子刚当个官,就想跟老娘一样随便使唤这几个玩意儿?
想多了吧。
袁重见他们不动弹,便琢磨着自己上吧。
夏末也喝了不少酒,脸色红彤彤的,头发也散开。
因为觉得热,她把外套解开,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
豪放却不失柔媚,动作夸张地大声说笑,还大喊着让伙计给她倒酒。
喝到兴头还使劲把酒碗摔在了地上,引起厅中众人的注目。
两个伙计让她使唤的脚不沾地。
就在一个伙计过来给她换酒碗时,夏末歪了下身子,像要栽倒,伙计急忙伸手去扶。
夏末突然尖声叫道“大胆,敢摸老娘的腿。”
说着挥手朝伙计的脸扇过去。
伙计懵了,我他么什么时候摸你的腿了?
本能地往后一仰身,躲过手掌。
夏末还不算完,转身抬腿,一脚蹬向伙计的小腹。
伙计也生气了,你这是要废了我啊!
手掌下压,啪地拍了夏末的脚面一掌,借势身体后退,动作干净利索。
夏末气得大叫“你们都死人啊,有人欺负我也不管?”
袁重抬手将酒碗冲伙计甩过去。
张大富绕过桌子向那个伙计冲去,朱小青则提起身下的板凳。
另一个伙计见势不妙,急忙跑过来劝架。
朱小青的板凳
横着扫过去。
伙计觉得如果挨上这一下,不死也得残,只能矮身躲过,刚直起身子,板凳又夹着风声扫过来。
那边张大富已经跟伙计噼噼啪啪地打起来。
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劲,在院子里迎客的郑来喜窜了进来,见此情景,呵斥一声。
厅里的两个伙计听到他的喊声,一齐往后撤身,掉头就往外面跑。
袁重喝道“抓住他们。”
就连老庄也跟着窜出去抓人。
夏末截住一个伙计,朱小青拦住一个,张大富和老庄缠住了一个,三下里打的十分热闹。 𝙈.𝙫𝕆🅳𝙏𝓦.𝓛𝔸
其他酒客纷纷躲到角落里,吃瓜。
别看张大富和老庄是两个人。
就他们最吃力,那个伙计身手矫健,不时就能给他们一下,让他俩很是狼狈。
袁重悄悄转到他仨后面,瞅准一个空子,探手一抓伙计的后领,一背一扯,将伙计翻了个个,趴在地上。
袁重用膝盖一顶他后背,一手掐他颈下,一手一扭他胳膊,翻转过来。
张大富整个身体扑上来,压住还在挣扎的伙计,两人抽出他的腰带,将他捆上。
老庄看住人,两人又扑向跟夏末对战的伙计。
很快,三个伙计就被他们擒住,拖到了房间里。
夏末脸色潮红,由于激烈打斗,衣衫有些乱,喘息急促。
“小重,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我一直很努力的。”
“扯吧你就,你是个啥东西,我能不知道?除了偷鸡摸狗,就是偷奸耍滑,还偷摸老娘大腿,偷看侍女洗澡”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夏末说的有些开。
“呃…我有摸你腿?我怎么不记得了。”
“切,要不是我爹拦着,我早就打断了你的爪子。”
袁重有点尴尬,扫了眼屋里,除了绑在床腿上的伙计,没有别人。
他们将人分开看押,以防串供。
夏末还想再说,袁重一摆手“坏了,快去后厨。”
说完往门外跑,夏末紧紧跟着。
后厨里没有人,后门开着,显然人已经跑掉。
袁重回来开始讯问伙计。
“我是客栈的伙计啊。”
“身手如此之好的三个伙计,你们开的客栈还是兵站?”
被绑在床腿上的伙计,低头不语。
“客栈的掌柜跟伙计,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杀了?”
……
夏末踹了伙计一脚“问你话呢,说!”
挨了一脚,伙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娘还就不信了…”
袁重赶紧拽住要暴走的夏末。
“去把老庄喊过来吧,消消火,人已经抓住了,还怕他不开口嘛。”
夏末气哼哼地走了。
出了门才清醒过来,这小子开始使唤起老娘了!
老庄进来后,袁重用下巴指指伙计“去,给这小子摸摸骨,算算命。”
老庄开始给伙计脱衣服。
夏末跟进来,皱眉问“摸骨还要脱衣服?”
“这样摸的更清楚,也好让你看的更明白不是。”
“别以为老娘怕这个,啥没见过啊,就要看看你们搞什么鬼。”
说着话,老庄已经将伙计的上衣扒拉下来,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肌肉,还有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疤。
老庄从他的手指头开始摸。
“老茧厚重,食指、中指、掌心、虎口犹重,嗯…是个耍刀枪的好手。”
顺着手掌一路往上,“筋肉结实…哦,这是,刀伤,这个应该是枪刺的吧?这一枪可扎的不浅,竟然没损了性命…”
夏末在旁可听明白了,这个伙计不简单啊,哪家客栈的伙计,身上能弄出这样的伤疤!
老庄兀自不停,开始从胸腹往下摸,俩手去解伙计的裤子。
夏末这下抗不住了,“好了好了,已经弄明白身份,不用再摸了。”
“这推案讲究的是仔细认真,不放过任何线索,这是最基本的,姐能不知道?”
夏末见老庄手还不停,转身就出了门。
袁重还在她身后一个劲地喊“别走啊姐,咱啥没见过啊,还怕这个?”
夏末刚要回身给他一脚,忽然客栈院子里传来了人喊马嘶的声音。
两人一惊,这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