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姝当然不敢相信,然而居然是真的。
苏延说完后命人给她换了一副手铐,让她暂时无法施展拳脚,估摸着他也认为沈瑶姝不简单,不能轻易的放了她,否则会很麻烦。
看着自己手腕上靠的手铐,沈瑶姝不觉挑眉,“你是在害怕我吗?”
她看起来神气十足,明明自己被人抓住了反倒是异常淡定,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苏延倒是另眼相看。
“我怕你作什么?难道不应该是你怕我吗?别忘了现在是你被我困住了,你就好好准备当你的新娘吧。”
说着他带着沈瑶姝离开了牢房,出去后,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眼前的场景让她非常震惊,巨大的水车慢慢的转动着,整个院子竟然是建立在半山腰的,周围全是层层山脉,而且被树荫笼罩着,从外界往进看确实什么都看不到。
所谓巧夺天工这次她算是明白了,这里的人果然非常厉害,让她佩服不已。
难怪说月牙山有最好的木匠,光看他们这里的建筑物就能有所感悟。
外面的人开始张灯结彩看起来好不热闹,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还有人开始贴喜字,一个个非常激动,沈瑶姝一愣,转头看向面前的人,“所以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他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听到这话沈瑶姝不觉一头黑线,所以她和云处安是被这兄妹两同时看上了?有没有搞错啊,还有拆散人家夫妻的啊,也不怕遭雷劈。
“既然我们都要成亲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苏延,我妹妹叫苏怜,日后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他说的格外认真,并抓起了她的手,沈瑶姝下意识的挣脱开来,冷声道:“大哥,你要实在是娶不到媳妇其实山下人挺多的,没准能找个和你心意的,倒不用如此着急。”
沈瑶姝就纳闷了,这人竟然是认真的,尤其是他妹妹还要跟云处安成亲,感情这是把他们抓来当了压寨夫人和压寨夫君啊。
这世上之事千千万万,这是没想到如此离奇之事都让她给碰到了。
“我为什么要去山下找,我觉得呃逆不错,反正有没有也没差,总比我们这里的人有意思,毕竟我跟他们太熟悉了,实在是没多少兴趣。”
“我对你也没兴趣,话说,处安呢?”
她最担心的还是处安,自己武功高强都被困在这了,就云处安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万一他妹妹长得其丑无比且壮硕不已,来个霸王硬上弓……
光是想到这都让沈瑶姝着急不已,见她面露忧虑,苏延忽而浅笑道:“他正在准备,正好我让他们也给你做一身喜服。”
他居然是认真的,拉着沈瑶姝就去了苏怜房间,这会儿苏怜将喜服改了又改如何都不满意,听到开门声都懒得搭理,甚至还有些生气,直到苏延问:“喜服的样式都确定了吗?你给你嫂嫂也看一套。”
“嫂嫂?”苏怜一愣,沈瑶姝听到这话咳嗽了起来,差点没给自己呛到。
没见过这样的人,这都还没关系了就开始让人叫人了。
苏怜扭头一看,竟然是沈瑶姝,不觉脸色沉了下去,“原来是她啊,哥,你怎么就看上她了?”
“那你还看上那小白脸了呢。”苏延没好气的回怼,沈瑶姝立马不乐意了,“处安不是小白脸,他是我相公,你们这么公然强别人相公还有没有理了。”
此话一出,原本正为喜服头疼的苏怜震惊不已,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瑶姝问:“你说什么?”
“我说云处安是我相公,我们早已成了亲有了媒妁之言,你们这般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她很是认真,就怕他们不相信,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啊,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他们就这么横插一脚怎么都不合理啊。
“你在骗我,我才不相信!”苏怜怒了,她是认真的要嫁人,这么多年难得看上一个人要是不把握机会的话,日后还得了,想至此,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我为什么要骗你,姑娘家会拿自己的声誉跟你开玩笑吗?不信你去问处安啊。”
沈瑶姝挑挑眉,看到苏怜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心里很是欢喜,谁知苏怜咽不下这口气一掌朝着沈瑶姝拍打过来,幸好沈瑶姝反应快给避开了,与此同时苏延挡在了她面前护住了她,并冲着苏怜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要动手?”
“这还没过门呢你就护着她了,她平白诬陷处安清白是何居心,哥你信她说的话吗?”
苏怜气呼呼的指着沈瑶姝呵斥了起来,苏延讪讪一笑,真假确实难以断言,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当下他自然是不信的,“当然不信啊,只是咱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
“不信可以,那你叫来云处安,我和他对峙。”
这二人居然还不信,沈瑶姝只好提出这个要求,顺便看看云处安现在如何了。
苏怜和她想的不一样,正是她在陷阱上看到的少女,比一般女子多了几分英气,可五官还是小巧的,身材也是姑娘的身材,既不丑也不壮硕。
“不用了,他不需要来对峙,反正你肯定是骗我的,我告诉你,云处安我嫁定了。”
嘿,竟然如此趾气高扬,沈瑶姝震惊不已,见她叉着腰向自己挑眉时沈瑶姝笑了,“要嫁是吧,云处安是我家赘婿,你若嫁怕是连妾都捞不着,这样你也愿意。”
“他没成亲,你少骗我!”
“那你叫他出来,我亲自问他。”
“他现在不方便。”
苏怜含糊其辞的开口,一听这话沈瑶姝顿时怒了,她很担心云处安出了意外,尤其是苏怜不敢让他来见自己,便认定苏怜做了什么,于是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苏怜的衣襟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问:“他怎么了?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