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女子，沈轻容对那名女子还算是熟悉，燕寻臻则是记忆中的莲妃再次被唤起才会觉得惊讶。

沈轻容在自己还是沈明珠时，便认识了一个鬼魂，那虽不是一个厉鬼，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却不知道为何占据了别人的身子，如同自己的情况一样。

只不过她要比自己要更为凄惨，一活过来便是在青楼，成了青楼的花魁霓裳，但是的沈明珠虽是有意想将人给赎出来，但自己是沈明珠时，没有足够的钱财，待自己成为沈轻容后，那人便消失在了青楼，说是被人赎走了。

沈轻容只当是霓裳有了一个好归宿。她还记得，霓裳是个特别安静，眉眼间总是带着一抹伤感的女子，她极美，命运却对她并不公平。

那个时候的霓裳，和这个时候的霓裳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要不是那张脸没有太大的变化，沈轻容肯定认不住她就是她。

燕寻黎也算是会察言观色，小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台上的女子你们认识？”

沈轻容朝她竖起拇指，算是在夸奖她：“这回你猜对了，我的确是认识她。”

听了这话，燕寻黎不高兴了：“哼，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姑娘的，为什么当时没有带我一起去！”

沈轻容哭笑不得：“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要掺合一脚，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又如何带你一起啊？”

“还不认识我？”燕寻黎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嫂子还未进宫以前就认识的？可是这也不对啊，嫂子还没进宫，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燕寻臻不耐烦了：“你怎么什么都要知道？小孩子家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燕寻黎冷哼一声，便道： “我马上就要及笄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我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燕寻臻别了燕寻黎一眼，便道：“你就贫嘴吧，回去之后，看我怎么跟母后说，也不知道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么多歪理，作为你的兄长，我非要让母后好好管教你不可！”

燕寻黎也一点都不惧怕，对着燕寻臻便是一个白眼，傲娇道： “哼，母后才舍不得，你尽管去告状好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欠打？”

沈轻容摇头失笑：“好了，你们俩个就别闹了。”

说着，她看向台下的霓裳，当初在京城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上了霓裳，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把霓裳给放走！

燕寻臻顺着沈轻容的目光看了过去，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的确需要好好查一查，不过看父皇的态度，他对这位姑娘，似乎是感兴趣的很。”

沈轻容白了他一眼：“父皇后宫那么多女人，估计这就是他的本性，要不然萧陌怎么可能得宠？萧陌虽然漂亮，可是相比这位霓裳姑娘，可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沈轻容虽是没有说错，但皇上是燕寻臻的父亲，燕寻臻心中终究有些隔阂，叹息一声，便道： “轻容，好歹那是我们的父亲。”

沈轻容挑了挑眉：“好吧，那你怎么解释他的反应？”

燕寻臻一愣，没话说了。

燕寻黎接茬：“兄长，其实我觉得嫂子说的没错，我看父皇那样子，分明就是看上她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燕寻臻没有说话，沈轻容也眉头紧锁，说道：“进不进宫是皇上说了算，可她愿不愿意进宫，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轻容，你刚刚也说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想想看，燕寻牧无缘无故的带着父皇来微服私访，那么巧合的进了这家酒楼，又恰好本该在都城的霓裳姑娘来到了凛冬城。”

燕寻臻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们都已经听明白了，包括燕寻黎：“兄长的意思是说，是皇长兄故意要将这女子送给父皇？”

燕寻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皇长兄是疯了不成，他就不怕贵妃娘娘动怒吗？”

沈轻容沉声叹息：“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秦，我想你应该立刻派人回都城，好好查探这件事情，别让皇上着了谁的道，至于这位霓裳姑娘，若她真是有谋而来，那就真叫可惜了。”

“嫂子，可惜什么啊？她当了妃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有什么好可惜的？”

燕寻黎明显不喜欢这类的女子，语气中也充满了敌意。

沈轻容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沉默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别的想法，表面上看起来，这件事情是燕寻牧有意为之的可能性很大，可若真是这样的话，燕寻牧未免也太冒险了，皇帝又不笨，就算是现在美色当前被冲昏了头，事后肯定也会想到这个可能性，到时候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燕寻牧虽然说不上非常聪明，但是这么愚蠢的事情总归是不会做的，再者说，他自己的母妃也是皇帝的女人，想想那位也不敢这么做，除非他也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别的她没想到的也许。

只是不管真相是什么，最为关键的就是霓裳，她实在是想不通，霓裳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如果她真的是有谋而来，她又能从中得到什么？难道是为了名利？

怎么说之前他们也算是交谈过的，霓裳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为了名利而生的女子，要不然的话，她在那种地方也不是没有机会，要想名利双收，早就可以从那个地方跳脱出来了，想为她赎身的男人怕是不在少数，她又何必进宫去跟这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

沈轻容眉头紧锁的看着台上的霓裳，隔着帘子，她看不真切，可是她的确是彻底的变了样，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是觉察到了沈轻容的视线，又许是她的眼神和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霓裳侧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过隔着帘子，她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

别人不清楚为什么，霓裳心中最为清楚，这一刻，她差点喜极而泣，或许真的是老天眷顾，让她有了这样的机会，但愿她的人生会因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