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沈轻容自然不敢戴在身上。
听此,燕寻臻脸上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轻容的话,最后还是轻声道:“那手镯里面的确有东西,是麝香。”
燕寻臻轻叹一声,便走到一个玄关处,将里面的手镯拿了出来,而后将手镯的机关打开,一股麝香的香味便在空气中弥漫,沈轻容皱了皱眉,连忙捂住口鼻,若是麝香闻多了,对一个女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麝香和当初在梅苑里面挖出来的麝香一样,都是很难炼制的,想来和那些麝香是同一块的。”
燕寻臻叹息一声,便将手镯收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不喜他到了这个程度,沈轻容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太后赐给沈轻容手镯,要沈轻容戴在身边,便是要断了沈轻容做母亲的念想。
沈轻容脸上也不是很好看,若不是锦贵妃出来提醒了自己,自己要是戴上那手镯,岂不是身子早就受损。
沈轻容现在是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可是将来沈轻容总会有这个想法,难道自己就不需要孩子了?
“这件事情就不用告诉父皇母后了。”
沈轻容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她不知道手镯的事情,皇上皇后有没有参与其中,皇后在后宫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懂太后的手段?
贤王妃嫁给贤王也有三年,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其中怕也有太后的手笔。
“轻容是在怀疑这件事情父皇母后也知道,或者是参与到了里面,却没有告诉你?”
沈轻容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要隐瞒燕寻臻的意思,便道:“父皇本来就忌惮镇国公府的权势,如今我已经成了太子妃,镇国公府的权势就更大一些。”
“若是这个时候,我在生下你的孩子,若是一个公主还好,父皇母后也许不会说些什么,可若是一个皇子,父皇心中自然有他的思量。”
沈轻容没有说若是她生下一个皇子的结果会如何,可是这在燕寻臻和沈轻容心中都是一件很明了的事情。
若沈轻容生下皇子,皇上便会觉得有外戚干政的风险。
“这件事情委屈了你,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燕寻臻将沈轻容护在怀中,沈轻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轻声道:“不管这件事情父皇母后知不知道,我们都不能声张出去,若是父皇母后不知道是最好的,若是父皇母后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我们把事情透露出去,说不定我们还会遇到其他的算计。”
“如今我们已经看到这手镯的玄机,自然在做些什么,把手镯留在身边,反倒是对我们的保护,有了这个手镯,太后就不会想着在拿其他东西来对付我们了。”
燕寻臻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既然沈轻容有能力去做好,自己也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支持沈轻容便好,在沈轻容应付不过来时,在出手帮助沈轻容。
“你可以和我说说锦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沈轻容将所有事情的人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对锦贵妃也就越来越感兴趣,在后宫屹立不倒,背靠皇上太后两个靠山的人在后宫中可不多。
燕寻臻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轻声道:“我很少参与后宫中的事情,对后宫的恩怨从来都不清楚,至于贵妃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若是想知道贵妃和母后父皇之间的事情,怕是还要去问母后和父皇,但是这些年来,父皇和母后都没有提过这些事情,想来是不想让人提起。”
沈轻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燕寻臻给不了自己太多信息,沈轻容也没有在问些什么,只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如今已经是漆黑一片,也没有星星。
“说起来锦贵妃帮了我这么多,我好像从未去看过锦贵妃,锦贵妃如今不是受伤了吗,我还是去看看较好。”
沈轻容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皇上皇后不会说的事情,不代表锦贵妃不会说。
“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思量一下,母后和锦贵妃向来不和,若是让母后知道,定然会对你有意见。”
沈轻容点点头,不在说些什么,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清宁宫,燕寻牧脸上表情不是很好看,陆清和则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刚刚父皇在大殿里面要治本王的罪,王妃倒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更是没有想过为本王辩解一二。”
“是不是在王妃的心中,本王受的惩罚是越大越好,最好是没了现在的权势才行?这样子本王就没有办法把你带着身边,你也不用伺候了本王?”
说罢,燕寻牧便一把将陆清和拉倒自己怀中,作势便要亲下去,却被陆清和躲过去,燕寻牧心中更气,成婚三年,陆清和从未主动和自己亲近,更是把自己对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陆清和偏过自己的头,知道燕寻牧现在正是在气头上,若是自己从燕寻牧身上起来,只会招来更多的惩罚,不如坐在燕寻牧身上,让他消消火气。
陆清和忍住身上的颤抖,轻声道:“臣妾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臣妾嘴笨,再加上臣妾从来都不关注这些,自然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若是说错了话,岂不是给王爷带来麻烦?”
陆清和的声音真挚,挑不出什么错来,燕寻牧心中却觉得越来越烦闷,他把下巴扣在陆清和的下巴上,轻声道:“清和,要怎么样你才会接纳我?”
燕寻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陆清和心中一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燕寻牧的头在陆清和的肩膀上蹭了蹭,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从未亏待过你和陆家,三年来,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就是害怕你出了什么事情,为你挡下母后和太后的施压,可你的心却如同是石头做的一般,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是无动于衷,本王永远也捂不热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