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黎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若是让父皇母后得知她却了边境,到时候受牵连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将她带走的沈轻容,燕寻臻,还有放她离开的云清源都会受到皇上的责怪。
就连一开始并不知情的沈知文,怕是都逃不过父皇的惩罚,更何况是沈轻容将自己带去,父皇本就是对镇国公府诸多忌惮,若是这件事情让父皇知晓,怕是以后镇国公府在朝廷上对路也不好走。
燕寻黎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沈轻容和燕寻臻等人有怎么会看不清楚。
可如今是他们有把柄在陈芷意的身上,沈轻容也只能将慌乱都隐藏起来,微微颔首看着陈芷意,便道:“长公主之前在军营里面便遇到了寻黎,得知寻黎的身份,若是长公主想要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怕是早就说来,不是吗?”
“长公主不说,无非是不想在引起什么事情来,南蛮新政如今还不稳定,虽然长公主将南蛮皇上王后还有小皇子都已经杀了,可是南蛮旧皇室的人可不会认同新帝的地位,如今怕是在南蛮闹出了不少事情来。”
“若是这个时候,南蛮和大楚之间在生出什么事端,怕是到时候没有人能护住南蛮,不管是新政,还是什么。”
陈芷意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握住缰绳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便已经出卖了陈芷意,沈轻容说的没错,若是她想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早就做了,不用等到心在,如今不轻做这些事情便是觉得没有必要。
“太子妃果真聪慧,可是本公主倒是觉得即使是本公主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南蛮依旧是现在的样子,可本公主却可以让你们不好过一些。”
陈芷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也许是看到燕寻臻对沈轻容的亲昵,又或许是看到了沈知文的视线就从来没有从燕寻黎身上移开过,沈知文生来就应该上战场,战场才是让沈知文最肆意的地方,沈知文喜欢的女子不应该是自己这般,能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在沙场上奔驰的人吗,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拿什么陪着沈知文,可为什么沈知文看到的还是燕寻黎却不是自己?
“先别说这些了,今日是来陪着长公主打猎的,若是长公主不想打猎,还是早些回去吧,本太子还有不少奏折需要批阅。’
感觉到形势的紧张,燕寻臻皱了皱眉,便制止沈轻容和陈芷意在闹出些什么,今日只是来打猎的,若是让陈芷意不满,到时候真的把燕寻黎去了边境这件事情告诉皇上皇后,岂不是带来诸多麻烦。
“若是太子殿下急着回去批改奏折,那便回去吧,有太子妃和寻黎公主在这里陪着本公主便也够了。”
陈芷意轻笑一声,是一点都不在意燕寻臻的感受,她骑马走到燕寻黎的身边,将燕寻黎的手拿起来,拉开袖子,便看到燕寻黎的手上还有一处伤口,陈芷意笑冷笑,便道:“这便是寻黎公主去了边境的证据,我的蛊虫可是在寻黎公主的手上留下了一刀把横,虽然说不上很深,但却依旧存在。”
“如今证据也有了,皇上即使不相信本公主说的话,心中也会有不少猜疑,若是皇上想要求证一番,在边境问问便知道寻黎公主有没有去过边境,那是才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娘面临事情最多的时候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燕寻黎将自己的手从陈芷意的手中抽出,她一点都看不透陈芷意,给自己下蛊的是陈芷意,给自己解开蛊毒的也是陈芷意,如今在这里威胁自己的还是她,陈芷意的目标到底是自己,还是沈知文?
“其实本公主也没有什么恶意,今日若是寻黎公主骑射赢了本公主,本公主便会将这件事情遗忘,再也不提,就当之前从未见过公主一般,可若是寻黎公主说了,这件事情便要看本公主的心情了,本公主若是心情不好便把消息告诉皇上皇后也说不定,若是本公主心情好了,便跟着人离开了大燕。以后也不会在和寻黎公主有交集,自然是不会再说这件事情的,寻黎公主意下如何?”
陈芷意将手中的弓箭递给燕寻黎,燕寻黎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沈知文也不知道陈芷意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却还是把燕寻黎护在身后,道:“寻黎公主从小在宫中长大,没有学习过骑射,自然是比不过长公主的。”
“哼。”
见沈知文如此担忧燕寻黎,生怕自己欺负了燕寻黎,陈芷意心中是越来越不满,穿过沈知文,看着燕寻黎,便道:“的确,一个从小在宫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娇滴滴的公主,又怎么会受得了边境的恶劣,又怎么能在这一方面比的过本公主。”
陈芷意说下半句话时朝着沈知文看了一眼,若是燕寻黎还看不出陈芷意对自己所有的不满是从何而来, 便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
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让,唯独沈知文不可以,陈芷意说自己什么都行,唯独不能说自己没有资格站在沈知文身边。
燕寻黎从沈知文的身后出来,接过陈芷意手中的箭,便道:“比就比,但是你要记住若是本公主赢了,你要做的事情,还有本公主有没有资格,不是长公主来说的!“
两人女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倒也让沈轻容感觉到一些,一个是南蛮的长公主,一个是燕寻黎,不仅是燕寻臻的妹妹,还是自己四哥的未婚妻,沈轻容自然知道自己要帮谁,便上前一步,轻声道:“刚刚寻黎那话说的的确不错,有没有资格向来都不是自己来说的,就如同喜欢人也是一样,喜欢了便是喜欢,不喜欢了便是不喜欢。长公主可懂本宫的意思?”
“毕竟处在一个环境,所有人都会向往另外一个环境,就如同长公主在军营时便同本宫说想要京城看看,若是生在大燕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