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牧朝着陆清和看去,见陆清和身上穿的单薄,想起素日来陆清和最怕冷,便道:“儿臣便在这里为清和讨一个赏赐,清和素来怕冷,今日儿臣猎到一只白虎,还望父皇将虎皮剥下来为清和做一些保暖的衣裳。”
“都说贤王素来宠爱贤王妃,如今一件倒是真的。”
皇上大笑,眼睛看向一旁的锦贵妃,见锦贵妃一脸笑意的看着跪在台下的燕寻牧和陆清和,脸上尽是温柔,皇后不由得看呆了些,不由自主的说道:“朕记得锦贵妃以前也怕冷,不如给贤王妃和锦贵妃每人做一声衣裳?”
皇上的话一出,锦贵妃微微诧异,站起来,道:“多谢皇上美意,只不过臣妾如今已经不怕冷了,况且那白虎皮只能做一件衣裳,既然是牧儿猎到的,便就给清和做衣裳吧。”
皇上的脸上有几分不自然,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转身看向跪在大殿里面的陆清和,道:“不知贤王妃可有什么心愿?”
陆清和端正的跪在地上,迟迟未曾开口,她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锦贵妃,又看了看跪在自己身边握住手的燕寻牧,最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清和要的东西贤王殿下都已经给了清和,清和不曾有特别想要我物件。”
此话一出,皇上脸上的笑意便又明显了几分,陆清和虽说是不要赏赐,皇上还是赏了不少的好物件都陆清和,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在到补药,一一俱全。
待两人回到自己的座位后,皇上又说了几句,便让众人自顾自的玩乐,皇后见皇上的眼睛都要飘到锦贵妃身上,便轻声说道:“若是皇上想过去和锦贵妃说说话,皇上便过去吧,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若是皇后不说当年的事情还好,皇上说不定就过去看了锦贵妃,可当皇后说起以前的事情时,皇上脸上便难看几分,道:“若是锦贵妃还是不知悔改,朕自然是不会去看锦贵妃的!”
说罢,便转过身子再也不看锦贵妃,皇后像是一个胜利者一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朝着锦贵妃那边看去,但锦贵妃神色依旧平常,时不时的和身边的燕寻臻陆清和说几句话,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皇上和她的身上,皇后不知道为何心中却升起一份凄凉。
燕寻臻和沈轻容坐在台下,杜雨薇伺候在沈轻容和燕寻臻的身边,为两人倒酒,倒是有不少人来给燕寻臻和沈轻容敬酒。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杜雨薇此时正跪在地上,手中早就是汗珠,袖中里面的药已经开包,却没有机会倒在燕寻臻的酒中,诺一一直都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让她没有一点机会投放药物。
正当此时便将两名身着华贵的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燕寻臻拉着沈轻容的手一同站了起来,只听那一女声道:“太子妃娘娘,只是本王妃的女儿若非郡主,以后也可和娘娘做个伴。”
沈轻容朝着若非郡主看了过去,只见若非郡主看都不看沈轻容一眼,便走到另外一侧想要抱住燕寻臻,却没有注意到跪在地上倒酒的杜雨薇,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上还沾了不少酒水。
“你这个奴婢是怎么回事,没看到本郡主过来了吗?都不知道让开?”
说罢,便要一巴掌打在杜雨薇的脸上,却被南王妃拦住,南王妃脸上有点难看,朝着若非郡主使了个眼神,若非这才注意到脸上不好看的燕寻臻,低着头不敢说话,沈轻容到笑了笑,出来打圆场,道:“都是些小事,便也别说是谁对谁错了,如今晚上已经有些冷了,若非郡主身上衣裙都湿了,还是早些回去换一套较好,如是到时候受冻了,岂不是让人心疼。”
若非却抓住南王妃的手不愿意离开,她好不容易才能回京城一趟,想着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燕寻臻相处,没想到燕寻臻身边已经有了太子妃,她知晓她没有资格站在燕寻臻的身边,可还是想要多留在她身边一些。
“娘,我们营帐太远了,若是我回来换了衣服再来,宴会都结束了……”
若非郡主的小声嘀咕被沈轻容听的一清二楚,沈轻容笑笑,若非郡主被保护的太好,只是有些骄纵,便再也没有其他的恶意,便道:“既然如此,本宫见若非郡主的身形和本宫差不多,本宫和太子殿下的营帐离大营也还算近,若是若非郡主不嫌弃,不如跟着诺一去本宫的营帐换上一件衣物吧。本宫带来的衣物也算多,还有许多都未曾穿过,若非郡主也有选择。”
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在听到有很多没有穿过的衣物后,眼睛一亮便跟着诺一一同离开,杜雨薇心中稍微放松一些,诺一不在这里,沈轻容和燕寻臻被南王和南王妃纠缠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自己便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杜雨薇忍下身上的疼痛,也不顾身上的酒水,重新拿了一壶酒跪在地上,开始为沈轻容和燕寻臻倒酒,乘着众人不注意时将手中的药撒入到燕寻臻的杯子里面,她以为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燕寻臻和沈轻容看在眼里,两人都是默不作声继续和身边的南王南王妃闲聊。
“若非顽劣,小时候便一直喜欢缠着太子,如今去了封地有时候三五年都见不着太子殿下一面,这才会这般,还请太子妃娘娘不要怪罪。”
南王妃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可就一个女儿,她和南王都把若非宠到了骨子里,今年本是想让若非在封地找一个如意郎君的,可若非非要回来见燕寻臻一眼,想要看看燕寻臻的太子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人无奈只好乘着此次秋猎回京。
沈轻容倒是笑笑,没有在意,道:“若非郡主天真烂漫,轻容十分喜欢。”
说话间余光却看向跪在地上的杜雨薇,见杜雨薇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沈轻容脸上勾起一丝笑容,便拿起放在案台上的酒主动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