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尽是怒意,示意身边的太监把燕寻牧拉起来,便道:“我在东宫安插的眼线禀告,说太子妃归宁回来后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去找皇后和皇上,说是要留在宫中休息。“
“但太子妃只是在东宫待了一小会,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就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太子妃是知道贤王妃的下落的。”
“你与其在这里和自怨自艾,不如去问问太子妃,哀家便把话跟放在这里了,这是哀家最后一次插手你和贤王妃的事情,若是贤王妃还是如此不识好歹,心中不情愿成为贤王妃,不愿意为皇家开枝散叶,你还是早些纳妾吧!”
“你不要觉得哀家狠心,若是哀家狠心,当初你执意要娶贤王妃时,哀家就不会同意,若是这次是贤王妃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寻死,那贤王还是重新娶一个贤王妃比较好,陆清和的家世,容貌都没有资格成为贤王妃!“
说罢,太后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离开,只剩下燕寻牧一个人。他想起太后说的话,稍微洗了一把脸便朝着东宫的方向所去,还未到东宫,便看到已经回来的沈轻容。
“贤王殿下。”
沈轻容挑了挑眉,却见燕寻牧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和隐忍,他走到沈轻容的面前,问道:“太子妃可知贤王妃在何处?”
“当初本王和太子之间有过承诺,不管本王和太子之间斗的多么厉害,都不会涉及到身后的女人,更不会把身后的人置于危险境地,太子现在是公然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沈轻容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没想到燕寻臻和燕寻牧之间还有这么一出,可她也从未陷害过贤王妃,沈轻容皱了皱眉道:“贤王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太子妃不是在明知故问?你可敢说你不知道贤王妃的踪迹?”
大雨跌落,白芷连忙为沈轻容撑上一把雨伞,而燕寻牧却是孤身一人前来,他拒绝沈轻容让人为他撑伞,在雨幕中,让人分不清贤王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沈轻容轻笑一声,心中明了必定是有人把自己回宫后的踪迹告诉了燕寻牧,否则燕寻牧不会来找自己。
“贤王殿下,我自然是知道贤王妃的踪迹的,若是贤王此刻回去便也能看到贤王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轻容的话让燕寻牧有些慌乱,而后脸色便散过一丝欣喜,匆匆给沈轻容道别后便朝自己的宫殿跑去,沈轻容无奈的笑了笑,贤王妃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放任贤王妃死在那枯井中。
待燕寻牧回到宫中时,陆清和已经梳洗干净躺在病床上,脸上依旧是恹恹的表情,宫中也早就将太医请来,一行人便等着太医给陆清和诊脉,燕寻牧也顾不上身上的雨水,走到陆清和身边轻轻的抱了抱陆清和,又很快放开道:“你无事便好。”
说罢便离开陆清和的寝宫,下去换洗衣物,等燕寻牧再次来到陆清和的寝宫时,太医已经给陆清和诊治好,燕寻牧见此,连忙问道:“贤王妃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太医笑道:“贤王妃只是收了惊吓,并无大碍。”
“而且贤王妃身上的寒症已经有了缓解,身上的温度也已经回升,接下里若是好好调理调理身体,很快便会消散。“
说罢,将手中的药方放置在燕寻牧的手中,便拿着药童离开,燕寻牧脸上带着几分欣喜,陆清和自从嫁入宫中后,身上便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寒症,而且是越来越严重,宫中的人都把陆清和视为不祥之人,如今陆清和身体好了,必定打脸以前觉得陆清和不详的人!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早上再来看你。”
燕寻牧心中虽是心悦,他走到陆清和身边,拉起陆清和的手,还是同以前一般,从未觉得陆清和有什么怪异之处,燕寻牧帮陆清和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又把药给陆清和端来喂她喝下,最后扶着陆清和躺下为贤王妃拉好被子,便要转身离开。
却被陆清和拉住了衣角,这是陆清和第一次对自己做如此亲昵的动作,燕寻牧脸上带着一丝欣喜,转过身来,陆清和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可是耳朵边的一处潮红却出卖了陆清和,她低着头不愿去看燕寻牧,道:“你为何不问我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寻牧却是低声一笑道:“若是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做什么事情。”
“你只要记住我会帮你把一切事情都摆平,你只需要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若是你能爱上我,那便更好了。燕寻牧的眼睛暗了安,却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他咳嗽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情绪道:“你好好休息,我便先走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人来找我,我就在偏殿。”
说罢,便转身离开,陆清和翻个身把身体都缩进被子里,想起今天沈轻容和自己说的话,脸上赫然出现两行清泪。
另外一边的东宫早早的便安静下来,沈轻容坐在铜镜旁边,燕寻臻正在为沈轻容梳着头发,动作见尽是轻柔。
待梳洗过后,两个人在躺在床上,燕寻臻睁开眼睛看着沈轻容,眼睛里面待着几分浴火,道:“不知太子妃何时愿意和本太子洞房,本太子今日去拜见父皇母后时,两人可是说希望太子妃早些给他们生个皇孙出来。”
说罢,手边不老实的朝着沈轻容的身上摸去,从头发在到脸,而后继续往下,沈轻容却闭着眼睛似乎是没有一点反应,可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却还是出卖了她。
燕寻臻凑近沈轻容,在沈轻容耳边笑出了声,而后便一个翻身,和沈轻容面对面,燕寻臻仔细看着沈轻容的脸,带着几分笑意道:“若是轻容不回应,那我便是算轻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