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宝爷出去找人的功夫,老金头儿和侄儿金万唐正在交谈。
“二叔,喝点水!”
“小万,你爹死得早,他那活计太危险也损阴德,再加上你打小体弱多病,所以我是不能让你再走他的老路,宝爷是古玩圈里头的这个!”老金头儿比划着大拇指,接着说道:“你啊跟着宝爷好好学,将来不管这社会怎么变,手艺人总饿不死!”
金万堂点点头,低声应道:“二叔,我明白的!您放心,您侄儿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侄儿现在已经彻底喜欢上鉴宝了!宝爷说了,我现在都快出师了!”
老金头儿大感欣慰:“那就好!你这混小子现在总算是有点出息了!”
他这个侄儿打小就非常顽劣,再加上油嘴滑舌,做错了事还能给你颠倒黑白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差点把人气死。
老金头儿没辙,只能送到宝爷这里来,让人家严加管束。
“二叔,您说我敲掉一颗门牙镶个金牙怎么样?是不是特有古典味儿?特显得富贵?”
老金头儿没好气道:“不许弄,好好的牙敲掉干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知道吗?”
金万堂心想得唻,看来这个宏伟大业只能等二叔跟老爹汇合以后再去实现了。
“二叔,您再跟我说说那个摸神的事儿呗!”
老金头儿听得莫名其妙:“摸神?”
“就是今天去你们家弄走您那青花瓷花瓶那个神人啊!您不是说了么,人家随手一摸那青花瓷的来龙去脉就门儿清了,那不就是摸神嘛!”
“他啊,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不到二十岁……”
宝爷出去没一会儿,就将附近的七八个古玩圈的朋友都请了过来,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今天老金家里去了两个小年轻……老金,还是请你来再把这事儿复述一遍吧!”
老金头儿又把刚才跟刘宝说的话说了一遍。
现场这七八位古玩圈的大拿听完以后也是大眼瞪小眼。
“额滴娘,还有这事儿?老金,你这说得也太神了吧?”
“随手一摸?真的是随手一摸?难道这小子以前见过相同的元青花花瓶?哪也不至于啊,划痕总不会都有一样的!”
“精确到一三零六年秋?这也太扯了吧?这人力怎么可能算到这么精确的时间吗?宝爷,您是咱们圈中的宗师,您行吗?”
宝爷摇头:“我做不到!而且据我所知,从古到今,没有任何一个鉴宝人做得到!”
老金头儿苦笑道:“所以老朽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得已来找各位大师帮忙解惑!您各位都是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多识广,说不定听说过呢?”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因为这事儿太邪乎了,他们虽然自负经历丰富,但也没见过这种事儿这种人儿。
宝爷这时滋溜一下把酒盅里的二锅头喝完,然后放下酒杯看看众人,沉吟道:“诸位都是业界的先生,我刘宝有个提议大家听听看如何,老金不是跟那年轻人约了三天以后见面嘛,到时候咱们一起走,随身带上几样看家镇店的玩意儿,届时找那位年轻人掌掌眼,如果他真能一摸便知真假由来,那我刘宝愿意尊其为本行盟主,给其执弟子礼!当然各位到时候也给我睁大眼睛看着,一旦发现这人是招摇撞骗的,那对不起,我们自然也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刘宝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就这么干!他要真有本事,我老蔡头也愿意尊其为盟主长辈!”
“老夫也可以!”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有真本事的,我老沈叫他爷爷都行!”
……
薛毅自然还不知道鉴宝圈的大师们都在议论他,他跟吴老三回到人民公园以后。
一直到下午陆续有撒出去的顽主背着或多或少的废品返回。
薛毅按照事先说好的,帮他们一一过秤,然后按照重量给与每斤两分钱的提成奖励。
薛毅把这些废品先逐个过了一遍手,还真让他摸到了两个好东西,随后把废品装车运回废品站,接下来就跟昨天一样,继续摸宝。
到了晚上回家打开书包,里头又是一二十件古董,再加上今天收的那件青花瓷,可谓收获颇丰。
除此之外,其他顽主在知道薛毅也有意收购四合院以后,纷纷表示明天也往这边努努力,他们太眼馋吴老三挣的那两块钱了。
第二天正在薛毅跟着一位顽主,来到又一家要出售四合院的人家,跟人商谈的时候,报纸《大夏之魂》最新一版也如期发行。
“咦?今儿的头版头条居然舍了时政,刊载的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