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郝友才又遭到暴击,他看榜的时候当然也大概留意到了榜首是个叫薛毅的,但是他当时以为是同名同姓,压根就没把巷子街坊跟高考状元联系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薛毅是去秦北插队去了,谁也不会认为有人在黄土高坡上捡了几年牛粪还能成状元!
这简直太荒唐了!
但是荒唐归荒唐,确实事实!
郝友才备受打击,更加觉得臊得慌,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低着头灰溜溜地跑回家去了。
他真没脸待下去了。
张大爷颤颤巍巍地看着薛毅,神情激动得仿佛高血压都要发病了。
“薛毅,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薛毅,说半天原来你才是真文曲星下凡,怪不得知道郝友才不是呢!自个儿知道自个儿是呗!”
“你们说市里头会不会派人来薛毅家走访啊?”
“我觉得有可能!市里头就算不派人来,市教委肯定会有人来的!”
孙大婶笑得更灿烂:“咱们这巷子一下子出了两个大学生,有一个还是燕大的状元,咱们这是福地啊!”
说着招手把玩玻璃弹球的小孙子叫过来立刻开始了现场教育:“二嘎子,你可得努力学习,向薛家哥哥一样,将来考个大学生!”
二嘎子用力点头,眼巴巴地问道:“知道了奶奶,你可以把玻璃弹球还我了吗?”
这时有人又提议薛毅把燕大的通知书拆开看看:“薛毅,那可是燕大的录取通知啊,大家都没见过,你能不能拆开让大家瞧一眼,沾沾喜气啊!”
薛毅从裤兜里掏出卷得皱巴巴的大信封扔给对方:“这玩意儿送你了!要看你自己拆开看吧!”
人家直接愣住了:“啊?啥?这可别开玩笑,你要拿这通知书报名的吧!”
薛毅摇摇头,然后问街坊们:“袋子里的衣服用品都挑完了吗?挑完了剩下的那我就处理了!”
“挑……挑完啦!”
大家被薛毅的态度弄得愣愣的,回答问题都有些结结巴巴。
薛毅弯腰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后提着袋子打算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身冲这些街坊邻居们鞠了个躬,笑着说道:“过几天我跟我爸就要搬走了,所以小子干脆今儿趁着大家在,跟各位叔伯婶姨兄弟姐妹们道个别!当然,道别不是永别,我家的四合院暂时会空着,但是后面说不定我还会回来住的,到时候再跟大家做邻居啦!薛毅感谢街坊邻居们这几年的照顾!”
薛毅说完这一番话,起身离开了。
孙大婶咳声叹气:“这怎么好端端的要搬走了呢?我还打算让我家二嘎子沾沾他的才气呢!”
张大爷从腰间掏出烟袋锅子,一边往烟锅头子里杵着烟丝,一边沉吟道:“人家肯定有人家的打算,老薛神神秘秘,还有黑轿车接送,薛毅这孩子几年前下乡插队去了,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人,谁知道人家不声不响居然考了个状元,这一家子人都不简单呐!”
等大家都散伙以后,刚才被薛毅扔给燕大录取通知书的那个青年怀揣着几件挑出来的衣服和录取通知书兴高采烈地回了自家所在的巷子尾那套大四合院里。
“咦?傻柱,你从哪弄的衣服啊?”四合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一边侍弄着家门口的花,一边惊奇地问道。
青年嘿嘿笑道:“一大爷好,咱运气好捡的!”
一大爷不信:“捡的?你小子说的轻松,你怎么不捡个媳妇回来啊?”
名叫傻柱的青年摇摇头:“这年头啊说实话就是没人信,非要逼人一个个的说假话!一大爷,真是捡的,我骗您干嘛?”
旁边石桌旁坐着喝茶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插嘴说道:
“傻柱,那你说说在哪捡的,让咱们院儿里的邻居也都去捡几件回来!”
“是啊,大家现如今都不富裕,你看秦淮茹家的几个孩子,裤子都要穿不上了!”
傻柱指了指外面:“就外面巷子口啊!巷子口那不是住着老薛他们的家嘛,他儿子薛毅今儿在收拾家里的东西,说是要搬走,一些不要的衣物啊生活用品的就都拿了出来,让街坊们捡着需要的挑一挑,我刚巧那会儿在那跟张大爷下棋,所以就顺手弄了几件!您还别说,好东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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