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是一种烈性传染病，痊愈后可获得终身免疫，可是我好奇的是晋阳公主殿下怎么会染上这种病的。”
苏唐苦思良久也没想出病毒的起因在哪。
孙思邈一把拉着苏唐便向外跑去。
“别想了，先随老夫入宫吧。”
“哎，老家伙，你慢点。”
“慢不得，陛下的怒火可慢不下来。”
......
丽政殿
“陛下，智勇侯苏唐，孙思邈求见。”
王德低声道。
王德的话宛如天籁一般，李二陛下眼前一亮，道：“宣，快宣。”
说着，自己竟然亲自出门迎接，可见晋阳公主在李二陛下心里的地位。
“臣，苏唐，孙思邈...”
“免礼，快快免礼。”
不等苏唐话说完，李二陛下便亲自将二人搀扶起来。
“快，苏小子，孙神医，快随朕来。”
苏唐随手掏了两个简易口罩递给孙思邈，转过头看着李二陛下道：“陛下留步，若晋阳公主真染上天花，陛下恐怕要将这丽政殿封存起来才是，毕竟这种病有及快的传播速度，而且怕是无解。”
看着苏唐严肃的脸色，李二陛下脸色一沉，道：“苏小子，此话可当真？”
苏唐叹了口气，道：“还是让臣先行进去看看吧。”
说着，苏唐拉着孙思邈便往丽政殿走去。
“老头，你确定晋阳公主患有天花而不是水痘？”
“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这天花和那水...”
“水痘。”
“对，水痘还是分的清的，确定是天花无疑。”
“那真麻烦了...”
“还用你说...”
......
丽政殿内，晋阳公主身边几个丫鬟正在里面伺候，外殿站着的都是宫中的名医，见苏唐二人前来纷纷施礼，毕竟苏唐治好了长孙皇后的事情在宫中都传开了。
苏唐则是面色阴沉的走向内殿，孙思邈掏出手帕便要去号脉，苏唐一把拦道：”此帕子恐是不行。”
说着，在身上摸出块塑料，道：“用此物代替帕子。”
孙思邈看了看塑料也没多问，便自行号起了脉。
苏唐则是看了看晋阳公主的脸色苍白，皮肤上面一片片红色的疹斑，苏唐带着一次性塑料手套看了看晋阳公主的手臂，转头看向一旁的宫女道：“公主身上也是如此么？”
“回侯爷，公主身上尽是此等症状。”
苏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现在这丽政殿就像是感染源，人越少越好。
苏唐看向孙思邈道：“孙道长，以前人们的了天花是怎么诊治的。”
孙思邈叹了口气道：“老夫愚昧，空活几十余载，天花这病老夫还真没遇到过，而且古书上也没有记载能治疗天花的特效神药。”
说到这，孙思邈看了一眼苏唐道：“老夫曾抱着侥幸的心里将你找来，现在看来怕是也无用啊。”
苏唐道：“我对此病倒是略知一二，也有曾有耳闻，可是未曾真正见过，今日倒是......”
“你有办法？”
苏唐点了点头，道：“这种病皆是病毒引起，感染后主要症状有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体温急剧升高时可出现惊厥、昏迷、皮肤成批依次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最后结痂、脱痂，遗留痘疤，而且像晋阳公主这般年纪，死亡率恐怕更高。”
病毒什么的，孙思邈听着费劲，但是其他的话，老头可是听懂了。
“什么率高？”
“死亡率，就是死亡的可能性。”
孙思邈点了点头道：“可能？那就说有治？”
“嗯，坊间传闻山里有种草叫芨芨草，以前村里的牛病了就进山自己找它吃，坊间传闻可以治疗天花，但是我没试过，今天你要是胆大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苏唐说完，孙思邈看着苏唐跟看傻子似的。
“牛病了可以治牛，你面前的可是公主，当今陛下的千金，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兽医了。”
苏唐翻了个白眼，道：“你有办法？”
“嗯...咳咳，既然要治，此事还要与陛下商量才行。”
苏唐饶有兴致看着孙思邈道：“老头，你不怕死？”
“怕死？老夫见惯了生离死别，死又有何妨，只是老夫担心你啊，你有这一身本事，而且又这么年轻，后继无人才是可惜啊。”
孙思邈笑道。
外殿
看着苏唐二人从里面出来，李二陛下连忙上前道：“怎么样？”
孙思邈道：“陛下，晋阳公主的病草民看了，刚才草民与苏侯商量了一番，只有一成的把握能治。“
苏唐翻了个白眼，一成？老家伙真不要脸，你能有一成的把握？
李二陛下看向苏唐，苏唐道：“陛下，说实话，天花此病却是罕见，臣也确实没见过，但是这把握也真的...只有一成。”
听到苏唐的话，李二陛下沉了许久，道：“一成...一成...”
“那就请苏侯下药吧。”
这时，一道柔声自身后传来，所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长孙皇后在众人搀扶下缓步来到苏唐面前。
“皇后...你。”
长孙皇后虚弱的笑了笑道：“陛下，臣妾为陛下打理后宫多年，到了现在臣妾才发现，自己也只是个母亲，兕子命苦，从小体弱多病，如今有染上天花，臣妾相信苏侯，请陛下下旨吧。”
李二陛下看了一眼长孙皇后，又看了一眼苏唐，不觉间一滴眼泪从顺着眼角流下，最终无奈的从牙口里蹦出一个字，道：“治...”
“臣遵旨。”
“苏唐。”
听到声音，苏唐连忙转头施礼，等着李二陛下接下来的吩咐。
“朕的兕子还小，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恳求你，一定要将兕子治好，答应朕。”
看着李二陛下疲惫的脸，苏唐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位千古一帝有些可怜，玄武门之变世人皆知道他杀兄弑弟，可是此刻的李二陛下也只是个父亲。
世事弄人。
“臣......领旨。”
说着，转身向内殿走去。
这一刻，整个丽政殿展现出来的压抑令所有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许说的也就是这种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