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承乾,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来?”
苏唐喘着粗气看着李承乾道。
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苏唐坐下。
宫女给苏唐上了一杯茶,苏唐一屁股坐在书案旁边闻着茶味,道:“换杯热水。”
宫女为难的看了李承乾一眼道:“太子...”
“听他的。”
李承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宫女见此施礼退了下去。
“苏唐,孤遇到难处了。”
“嗯?”
苏唐看了李承乾一眼道:“什么事能难得住你这个太子。”
“颉利、突利二人率大军二十万兵临渭水河畔,如今长安人心惶惶,父皇和诸位大臣也束手无策。”
说着,李承乾叹了口气。
“渭水之盟?”
苏唐惊道。
“嗯?什么渭水之盟?”
看着李承乾的表情,苏唐静了静心神问道:“现在是什么年月?”
李承乾伸手摸了摸苏唐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少废话,快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月?”
“贞观元年。”
“...”
“贞观元年。”
苏唐眉头皱起,心道:渭水之盟发生在武德九年,按理说这种事不应该会推迟一年,怎么回事?
“喂,说话啊。”
“嗯?”
苏唐看了李承乾一眼,道:“此事你不用慌张,陛下心里早有定数。”
“你怎么知道。”
“明日早朝,方可见证分晓。”
次日清晨
“各位爱卿,都说说吧。”
“臣樊毅有本要揍。”朝堂之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臣迈步走出,低头道。
“讲。”
“陛下,颉利、突利的二十万大军如今兵临渭水,如今尉迟将军与秦将军两路大军来不及回援,臣认为为今之计,只有和,先稳住二人,只要拖到尉迟将军和秦将军到来此战便可结束。”
樊毅说完,苏唐站在后面摇了摇头,他这话说的还没个屁分量重呢。
果然,武将之中一老者回道:“小子,塞北天气苦寒,敬德回援最少都得一个月的时间,至于药师,江南地区如今更是到了雨季时期,道路泥泞,你如此提议,莫非你有计策能拖住颉利、突利?”
“这...”
“哼,只会纸上谈兵的庸才。”
老者旁边的一武将冷哼道。
这时,李二陛下将眼神看向苏唐道:“苏唐,你可有何计策?”
“嗯?”苏唐本想划水来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找也轮不到自己插嘴,这皇帝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臣有个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唐低着头道。
李二陛下大手一挥道:“讲。”
苏谭双膝跪地,道:“陛下,臣想要陛下亲自移驾渭水河畔与颉利、突利谈判。”
此言一出,朝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大胆小儿,你这是要至陛下的安危于九霄之外么?”
“陛下,臣认为苏唐此举有意加害陛下,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李承乾站在第一排不由得提苏唐捏了把汗,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敢说,这么大不敬的话都说的出口,真是不让人省心。
苏唐自始至终都将头扣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他再赌。
历史上李世民故设疑兵之计,亲率高士廉、房玄龄等六骑至渭水边,隔渭水与颉利对话,指责颉利负约。不久后唐军赶至太宗背后,颉利可汗见到唐军“军容大盛”,又得知执失思力被擒,由是大惧。
李二陛下看了看苏唐,又将眼神看向李绩等人,道:“爱卿认为如何?”
李绩走出,低着头道:“陛下,臣认为苏唐的主意可以一试。”
“嗯?”
“英国公莫不是晕了头?”
“不可啊陛下。”
“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李二陛下伸手压了压道:“安静。”
说完,将头看向李绩道:“爱卿,何解?”
“陛下,臣认为突厥大军如此短时间奔袭千里来到渭水,必然认为我大唐主力在外,而长安兵力空虚,因此他们的辎重肯定衔接不上,若是陛下亲自出城谈判,届时,将长安的军容晾在突厥人的眼前,布下疑兵之计,颉利疑心很重,到时反而会撤兵。”
李绩说完,将头低下等着皇帝的话。
“李大人此言差矣,若是颉利不上当,陛下岂不是要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时,孔颖达站出来道。
李绩没说话,只是等着李二陛下接下来的话。
之前武将之中站出来说话的老者道:“陛下,臣认为苏唐和英国公的主意可以一试。”
“臣附议。”
“陛下,老程跟随陛下一起去,有老程在那颉利休想伤到陛下一根毫毛。”
程咬金站出来道。
见此,文臣之中房玄龄也站出来道:“陛下,臣也附议。”
见房玄龄也站出来,孔颖达道:“房相你...”
房玄龄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唐跪在地下,是不是抬眼看着周围的情景,只见文臣之中看向苏唐的眼神大都带着杀气,毕竟这件事是苏唐提出来的。
看到这,苏唐微微一笑,道:“陛下,臣昨夜夜观天象,见东方紫微星耀眼异常,而北方天狼星隐隐有退却之势,这是大吉之兆啊。”
李二陛下看了苏唐一眼,道:“好,房玄龄连夜写出邀请函,明日送到颉利面前,朕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房玄龄跪在地上,道:“臣房玄龄,领旨。”
苏唐见此不由得松了口气,渭水之盟总归是虚惊一场。
“苏唐。”
李二陛下一声传来,苏唐连忙弯腰道:“臣在。”
“朕命你明日陪同房相一同前去,不得有误。”
“啊?”
短暂的愣神过后,苏唐领旨道:“臣接旨。”
“退朝。”
两仪殿外
李承乾看着苏唐道:“苏唐,你能不能让孤省点心,你可知道今天孤时时刻刻不在捏着一把汗。”
苏唐翻了个白眼道:“你把陛下想的太复杂了。”
“......”
这时,房玄龄走了过来,笑道:“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想法,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有时间多来老夫家里坐坐。”
“房伯伯抬爱,小侄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