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绿腰陪着陆祈宁尽兴了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早,绿腰睁开眼就看见睡在身边的男人,她展颜一笑,终究是如愿以偿了。
她伸出手细细描摹着男人的眉眼,一路往下,然后被抓住了不安分的手指。
绿腰缓缓抬头,男人的眼睛还没睁开,“今天有事。”
“那王爷什么时候再来呢?奴婢会想王爷的。”绿腰微微偏头靠近陆祈宁的胸膛。
陆祈宁低声浅笑,胸膛的颤动让绿腰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事情已经按照她预想的发展了。
下巴被微微抬起,她看向陆祈宁,“这么喜欢本王吗?”
“当然,奴婢见到王爷的第一眼,就被王爷所吸引,王爷是奴婢见过的男人中最有男子气概的人。”
比这还好听的话,陆祈宁都听过,但从绿腰嘴里说的,好像格外真诚些,“那本王下朝了就来看你。”
两人温存了片刻,绿腰就服侍着陆祈宁洗漱了。
在陆祈宁即将出门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转身交代:“本王宠幸你,但你现在还是你家小姐的侍女,昨天的事情本王就不说了,今后在你家小姐面前,收敛一点,别让她察觉出了什么,不然本王也可以让你连侍女都做不成。”
虽然陆祈宁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绿腰莫名地感受到一阵寒意,她神色僵硬地点头,“奴婢知道了。”
“乖。”陆祈宁像逗弄小狗似的刮了几下她的下巴,“你将本王服侍高兴了,就抬你做本王的王姬。”
绿腰听得心花怒放,“奴婢明白,王爷放心。”
陆祈宁放下自己的手指,转身就走。
他心里清楚绿腰是个什么德行,若是真的一心为主,为何会当着自己小姐的面勾引他呢?
柳舒窈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说绿腰的不是了。
他又想起刚和柳舒窈见面的时候,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绿腰,不然这么一个眉清目秀又善解人意的美人,他不会没印象。
想必也是柳舒窈深知她的性子,所以给她关了起来。
陆祈宁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倒正是合了他的意。
柳舒窈起身的时候就听春喜说绿腰今早身子不适,休假了。
她淡淡道:“知道了。”
“小姐,不是奴婢非要在背后嚼舌根,只是绿腰她是在是太轻狂了,就好像是阳府半个主子似的。”春喜真是看不惯她那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说穿了,大家同为婢女,她却比主子还娇贵呢。
柳舒窈自己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慢慢梳理自己的发丝,视线落在前方的空地上,道:“由着她去吧。”
春喜见状,也停下了说教,专心为柳舒窈梳理妆发了。
下午的时候陆祈宁忙完了宫中的事务,就匆匆来到了阳府,先是去看望了阳慎之的伤势,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出来的时候绿腰就在外面等着了。
“王爷,您可来了,绿腰想您想得紧呢。”绿腰今天的打扮着实费了心思,因为天气炎热,衣物全都是以轻薄为主,而她肩膀要露不露,深谙男人的心思,高挑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昨天晚上与陆祈宁欢好留下的痕迹。
陆祈宁看见这些,自然是心情颇好,这上面的所有或青或紫的痕迹,都是自己亲手留下的,现在暴露在人前,无一不昭示着女人的所属。
他伸出手轻轻滑过这些痕迹,在绿腰的皮肤上留下丝丝痒意,她稍稍瑟缩了一下脖子,脸上却做足了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既然这么想本王,那是不是要表示点什么?”
“王爷,现在还是白天呢。”绿腰整个人主动埋进陆祈宁怀里,凑到他的耳边说:“王爷晚上来奴婢的房间,奴婢定会好好服侍王爷。”
绿腰早上说是要休息,其实悄悄出府了,就是去街角巷落寻些情事画本,还特地去了京城最着名的青楼,找了名妓学床上的功夫,定好了十天一次,一切都是为了肃王能在她身上多花点心思。
陆祈宁对送上门来的美人向来不会拒绝,便轻轻捏了几下她的手,以示回应。
陆祈宁去往柳舒窈的院子,绿腰便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后。
这时柳舒窈正在榻上做绣活儿,听见门口的声音,抬起头,“王爷今天来的这样早。”
将手里的绣绷随意放在一旁,就要起身行礼。
陆祈宁伸手制止,“不用这些虚礼,以后也尽可省了吧。”他现在对柳舒窈的观感又上升了一度,主要源于昨晚主动将绿腰送给他。
要知道他府里的女人一个二个就像是进了醋缸一般,哪怕是高文茜那么通情达理的,在知道自己宠幸了别的女人之后,都难免黯然。
他现在既感念着柳舒窈的好,心里又怀有愧疚,明明他们刚“成婚”不久,应该还是浓情蜜意着,可是绿腰也很热情,他实在是两难。
幸好柳舒窈体贴,他才得以两全。
柳舒窈浅笑,“王爷恩德,妾心里感激,却不敢忘了礼数。”
陆祈宁伸手扶起她,走去内间。
柳舒窈看见绿腰跟在后面,便问:“绿腰,你身体可好了?不如下午也去休息吧?我让刘伯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陆祈宁也看向她,皱着眉头,听柳舒窈这话,绿腰上午是没来了?他都已经交代过了,不要这样目无尊长,绿腰还是这样招摇,可见需要挫挫性子才好。
绿腰余光看到了陆祈宁不快的眼神,低着头不敢看他。
“奴婢…奴婢早上已经喝了药了,午后又喝了一次,感觉好了很多,便想着来服侍小姐,不敢拖延。”
柳舒窈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良久,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可我也不想落个欺压奴婢的恶主罪名,你还是回房休息吧,我这里有春喜,夏青也回来了,晚饭就由她们来伺候。”
因为陆祈宁早上刚交代过她不可顶撞柳舒窈,她这会儿也不敢触陆祈宁的霉头,低声回:“是,那奴婢告退了。”
陆祈宁让春喜和夏青两个也出去,“你们守在门口就是了,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再来通传。”
春喜、夏青:“是。”
陆祈宁和柳舒窈走到靠窗边的炕上坐下,他问:“准备什么时候把绿腰打发出去?”
柳舒窈坐在陆祈宁的对面看着他,她心里清楚,陆祈宁为什么会这么问,刚刚虽然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但是足以看清绿腰脖子和锁骨那里的淤青。
经历过情事的她非常明白这代表这什么,而且这样重得像被虐待过一样的痕迹,只有陆祈宁这人做得出来。
昨天在她面前还面色诚恳地发誓说不会移心她人,可只要被人用手段一勾,就将誓言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