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柳舒窈就从刘伯那里听说了阳慎之即将回京的消息。
而绿腰刚好在一旁伺候,闻言露出了一抹笑容,同时眼珠转了几下,柳舒窈注意到了这点,喝了口水就把她打发下去了。
当时警告了绿腰几句,但没几天就故态复萌,真是不知所谓。
正好是午饭时间,柳舒窈轻呼一口气,去了陆祈宁的房间。
他的心腹正在禀报事情,柳舒窈就没进去,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人出来了,见到柳舒窈在外面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反倒神色恭敬的向柳舒窈行礼,柳舒窈也稍微欠身问好。
她走进去的时候陆祈宁已经起身了。
连忙走上前去扶住,“王爷,怎好自己起来了,就算妾没来,也可以叫春喜她们来,都是妾信任的人。”
陆祈宁借柳舒窈的力行走,“无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阳府里还有一个丫环,模样挺标致的,是你院子里的吗?”
柳舒窈此时还不知道说的是谁,她院子里的丫环其实挺多的,除了能近身伺候的春喜几人,还有一些二等丫环,三等丫环,身段如何先不说,个个都是小家碧玉的。
她想了想便说:“王爷说的是哪个丫环?”
“就是经常在院子里转悠的,本王差人打听了一下,说是你的贴身丫环,怎的以前没见过?”
柳舒窈知道,这便是说的绿腰了。
“王爷问她做什么?虽说是妾的贴身丫环,但做事毛躁的很,妾已经不喜很久了。”柳舒窈只以为绿腰是放弃阳慎之转而想要勾搭陆祈宁来了,所以想要杜绝他们的来往,含糊了过去。
“哦,既是你不喜的丫环,那找个由头打发出去好了,免得在面前碍眼。”陆祈宁本来是想着既然是柳舒窈跟前的丫环,那么叫她来暖下床也是可以的,毕竟他现在行动不便,而柳舒窈出身大家,必然不肯做那些有损颜面的事情。
可现在柳舒窈说不喜,陆祈宁想着,念在她才跟在自己身边,两人也才圆房不久,就不说出来惹她不快了。
柳舒窈觑了他一眼,她还能不知道陆祈宁心里的打算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借着给陆祈宁盛汤的由头,离他远了点,免得他动手动脚的。
“妾也是这样想的,但她又是妾的陪嫁丫头,所以也不好轻易打发,怕寒了心。”柳舒窈如是说。
陆祈宁接过汤碗,给柳舒窈出了个主意:“这还不简单,你让她犯个可大可小的错,揪了她,不久好了。只是要想明白,你是想直接解了卖身契,还是将她发卖了。”
柳舒窈也想到了,只是绿腰行事一向妥帖,很难被人揪到辫子,最好能让绿腰离开京城,并且从此穷困潦倒的度过这一生。
也不是她恶毒,只是上辈子的事,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毕竟她自己都是舍了一条命和她的孩儿,才换来的重活一世。
没让她以命抵命都是她宽宏大量了。
柳舒窈思虑片刻,说:“妾也考虑到了,只是这错处,该怎么设置呢?”
陆祈宁向来是不喜欢搭理内宅的事情的,王府里的女人多,往往有人犯错都是高文茜或者几个侧妃处理了,他是从来不管的。
而且他诱人犯错的手段太过黑暗,不想柳舒窈接触到这些,免得她心生反感。
他只说:“若是不会,那边直截了当的说吧,解除她的卖身契,让她自由。”
到时候他刚好可以让管家将丫环买进王府里去伺候自己,左右也不过是个下人,而且还不在柳舒窈身边了,他就没有什么顾虑。
“嗯,容妾再思虑几天,她与妾从小一起长大,说到底,还是有主仆之情。”柳舒窈便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陆祈宁看得出来她心情不虞,哄美人开心嘛,手到擒来的事情,“听画眉说,你最近一直想要出门玩,这两天本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要开始上朝,陪不了你什么,不如明天陪你上街逛逛吧。”
柳舒窈诧异地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受伤让陆祈宁的脑子也伤到了,怎么总是说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言论呢?
她身为阳夫人还能陪在他身边,是因为阳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内幕,可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到时候大家看到他们俩一起上街,还以为自己红杏出墙了呢。
陆祈宁身为王爷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她一个内宅女人,不得不在乎。
几句话拒绝了他,然后说:“听说姐姐即将生产,妾心里也挂念着,若是王爷同意,妾也想去王府里看看姐姐,尽尽妹妹的心意。”
陆祈宁稍微想了一下,点头,“也可,五天后本王回府,也便带着你吧。”
柳舒窈高兴地给陆祈宁夹了一块肉,“谢谢王爷。”
陆祈宁看见柳舒窈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仿佛眼睛被闪了一下,真的很美,他不禁放下手中的碗筷,抚上柳舒窈的脸。
“古语有云: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本王如今算是体会到了,窈窈的姿色,不仅令荷花羞愧,就连百花之王的牡丹见了,也要暗自垂泪。”
柳舒窈伸手贴住陆祈宁放在她脸上的手,滑来滑去的手指,无端让她想起那些软体虫类,令人心生厌恶。
但脸上还是作出了羞涩难当的模样,说:“王爷惯会取笑妾。”
今日的阳光甚好,光影透过门窗,照射在柳舒窈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媚。
陆祈宁一时看得痴了,被柳舒窈提醒才回过神来。
左右也吃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将柳舒窈抱离座位。
柳舒窈大叫一声:“王爷!”
想起现在陆祈宁的身体状况,连忙伸出双手抱紧陆祈宁的脖子,生怕他一个不稳,将自己摔在地上。
陆祈宁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道:“窈窈不必惊慌,本王的身体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如今抱你还是没问题的。”
柳舒窈没说话,抿了抿唇,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又想着那事了是吧?
她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这男人一天不做那事是不得了了么?脑子拴在裤腰带上了?况且还是青天白日的。
陆祈宁快走几步,就将柳舒窈放在床上,说:“窈窈,本王真是被你迷住了,好想带你去王府里。”
柳舒窈刚要说话,就被陆祈宁堵住了嘴,她挣扎几下,手也被陆祈宁捏住,放到自己的头顶。
“王……王爷。”好不容易等陆祈宁离开自己的唇,往下吻去,柳舒窈才喘息几下,说出话来:“王爷,大夫说,伤口虽然好了,但是还不宜行房。”
陆祈宁根本不听,一只手将柳舒窈不断挣扎的双手按住,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免得她扰人兴致。
也不知道这男人的嘴怎么那么灵活,明明双手都不得空闲,但柳舒窈还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
她真的快急死了,不停地扭动身子,想要脱离陆祈宁的掌控,可她一个女子的力量怎么抵得过常年练武的男子。
在两人的交缠中,柳舒窈甚至还听到了门外的守卫悄悄把门关上的声音,柳舒窈知道今天是没人来救她了。
心里一片绝望,若是第一次没有成功,她现在也就不会这么挣扎想要离开,但偏偏让她成功了一次,所以想要一直保持干净的身子,万一以后遇到了心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