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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姓汝名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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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本是个猎场弼马温,不幸逢马害病发疯,死了打猎的客人,被诬为驯养恶马蓄意害人。”鹤卯坚持跪地不起:

“多亏孟休大人据理分辩,还老仆清白,不然老仆和那孤伶的孙女儿何以活得今日!”

原来是这样啊。孟令了悟,师弟精通驯兽术,善与动物打交道。若逢兽类作鬼,究竟是人为还是病害,他轻易就可分辨出来。

故而师弟只在参州封着个职名,人却常年被留在京城驯兽卫,负责驯养皇家马匹和缉逻犬。若逢大事皇帝摆台面,他便还要负责外族进贡的大象、狮虎豹狼的指挥排演。

孟令有些欣慰自豪又无奈道:“对啊,所以掌柜的恩人孟休大人还在京城,您怎么能跪我呢。”

“孟休大人交代过,若有人能将这皮箱取走,则可将此人与他视作一人。”鹤卯停下哽咽道,“孟休大人说,报答于此人,亦同于报答他。”

听罢,孟令都有些哽咽了。

师弟真是……一如既往的疼师姐呀。

怎么办,好想瞬间飞回京城抱着师弟呜呜哭。

二人坐在茶几旁聊起鹤家境况。

“老仆的儿子自十余岁便参了军,追随孟断鸿大人,杀敌勇于冲前锋。”鹤卯有些自豪地介绍起来,转而哀悼,“可惜……七年前战死北地,只给老仆留下个孙女儿。”

七年前?那正巧是她爹娘在北地的战时啊。孟令有些感慨,没想到这鹤老与她家还有这渊源。

“说到老仆这孙女儿鹤软,前两年趁夜离家,只给老仆留了个字条,说要替老仆报恩,追随孟休大人,当锦衣卫暗探去了。嗨,瞧瞧这父女俩像的哟。”

鹤卯娓娓道来着,忽然唔了声问道:“恩人是女子,需不需要老仆唤鹤软回来,侍奉协助恩人行事?”

“大可不必。”孟令笑道,“追随孟休大人多好啊,跟我混还没那么快有前途呢。”

“报人恩情,谈何前途。”鹤卯摇头道,“既然恩人回绝那便罢了……啊,不知恩人贵姓?住在何处?”

孟令没什么隐瞒,道:“免贵姓卢,住在武节将军府。”

“明白了,若恩人有任何需要之处,老仆在所不辞。”鹤卯不做多问,躬身退出了内仓,把空间留给孟令开貂皮箱。

孟令熟记马甲身份信息后提箱离开了鹤家当铺,在一条小弄里找到了孟休给她安排的住处——与邻里平民无异的一间瓦屋小院,她一个人住尚且宽敞。

师弟果然最懂她,知道她出行不爱带仆从,也惰于清扫庭院,顶多整整自己寝屋。便为她寻了这间小院子,无需仆从,收拾方便。

春风扑鼻,孟令鼻尖发酸。

师弟,再等等,再四个月,师姐就回来了。

眼前的苟且还得先过。孟令取出孟休为她准备的仿真面具、裹胸、绑腰和衣着,一件件仔细穿戴整齐。

两刻钟后,一个外形清秀平凡的少年离开小院,前往参州锦衣卫千户所。

……

……

参州锦衣卫所的试千户宋台,这两天心态很崩。

锦衣卫所试千户不难当,但若当上参州这种江南最为繁华之城的卫所试千户,尤其他年仅二十——

这靠的当然不只是远在京城的新宠宋家的“威望”,更多的,是他五年来在参州的爬摸滚打。

如果实在要问京城宋家是否有给他带来任何一点儿好,他却也能不假思索地回答:十嫡兄宋亭。

如果没有宋亭庇护,那他这个贱生的小小庶子,五年前还在宋家内宅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如果没有宋亭指点,当年初到参州的茫然的他,说不定被卖到哪间南风馆当小倌接客了。

可是,就在前几日。

这个对他迄今为止的人生至关重要的嫡兄,突然杀害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孟令,还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前日得到消息宋台人都傻了。

先不说宋亭跟他往来书信中提到孟令的频率和态度,怎么看都不像要杀人家吧。

就光说他这嫡兄又不是什么真君子,就算真杀了,至于用这么蠢的局杀人,还杀完马上承认吗?

事实证明宋台人都傻了只是个开始,宋亭杀害孟令的骇闻在参州传开后——

曾经对他俯首帖耳的下属缇骑们不再恭敬服帖,不屑掩饰的眼神写着“你以为我们看得起你宋家人”;

随口出言都带着些讽刺和嫌恶,仿佛在说“宋家人还好意思来当锦衣卫”。

总之就是,他生在宋家,得少,失多。

这不,昨儿麾下有人闹内事儿来了,不仅闹,还明目张胆地做出违背锦衣卫道德的行为,这是赤果果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宋台搓了搓脸叹息。妈的,生活不易,天要亡他啊。

他正颓废的想着,来自屋门侧边的光线忽然一暗。

应是卫所里掌管宗卷文案的吏目来了。宋台头也没抬吩咐道:“双方各自的证词搜集记录了没?”

“回宋大人,属下已经整理好了。”

宋台微怔。陌生的声音。

他抬头,只见一个眼生的小少年走进公堂,在他案前作揖禀告,并将几份宣纸双手奉上。

“做的不错。”宋台接过几张纸一看,人年纪小小,写的文案却是十分老道。

不是。这谁家刚世袭的小孩?新来的吧,居然对他这般有礼。宋台有些自嘲地想着。

“听闻这桩内案颇让大人费心,属下斗胆,想参谋一二。”

小少年——披着马甲的孟令,作揖言明来意。

她去年来参州之前,宋庭芳有稍提过一次,说他的庶弟宋台在参州任锦衣卫,若她需要,大可差遣。

孟休虽然没提到过宋台,可给她的这个假身份也是安排在宋台麾下的,可见此人确实可信可用。

“哦?你对这案子有头绪?”宋台上下打量她,狐疑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我暂无头绪,因为还不知晓详细案情。”孟令“实诚地”答道,“属下今年十四了。”

按照师弟给的马甲,她现在是个年少世袭的锦衣卫千户所小吏目,姓汝,名捷。

她是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外面一群世袭职位的小辈们闲磕牙——说是前两天韦百户府上,来了个叫韦景明的青年,自称是其失踪多年的侄子,要求承袭刚残废了的韦百户的百户之职。

按照大楚新律,凡任锦衣卫可世袭位官者,若残或废或病而不起,皆应即年传爵,不可尸位素餐。

韦景明拿着一封旧文书为证,证明二十多年前这个百户之位是他爹的。

他爹当年因战重伤临终,又儿子年幼,决定暂时将职位传给弟弟,并要弟弟保证以后要传回给他儿子。兄弟二人签了两份保证书。

不料没过两年,韦景明失踪,一去十年。

这会儿回来,韦百户家根本不认他这个堂少爷不说,韦夫人还将他手上的文书骗走,又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几位老邻居看不过眼,联名写壮词支持韦景明到千户所告状。

“这事儿啊,”宋台叹了口气道,“我本想招双方对堂,结果嗅出味道不太对。”

韦百户人缘并不好,可是在这事儿上,卫所里多数同阶百户和他的麾下都支持他。

难道是官官相护?

那倒是挺正常的。可是宋台查了一下,发现韦百户虽然占着百户的坑,干的活连个小旗都比不上。偷奸耍滑犯无赖,终于作孽作大了,在前次被追债中废了条腿。

这种仆街,有什么能让别人跟他“官官相护”的?他想不明白。

孟令站在下首,听宋台将他的困惑疑虑一一道来,思索着问道:“那个韦景明和联名帮他写壮词的几个邻居,现在如何了?”

“不太好。”宋台今日第无数次叹气,“有几个邻居莫名其妙被人打了,闹到了县衙那里,县令卧病,县丞不管——指使打人的肯定是韦百户麾下某些小毛头,县令跟韦百户私下关系又似乎不错。”

孟令问:“卫所牢狱里,大人有可靠的自己人么?”

“有几个,”宋台道,“怎么?”

“有就行,需要整理几间牢子。”孟令开口笑道,“然后把他们抓进来。”

“施暴者当然抓了啊,都是街头混子,但指使他们的抓不了。”宋台暴躁搔头,骂了声妈的,“也不知道这些丘八哪来的脸皮,说我姓宋就不配当锦衣卫,感情他们以官欺民就配了?”

孟令笑着摇头。

“不是抓施暴者和指使的人。”

伪少年音清澈稚嫩,又透着顽皮的狡黠。

“我是说——把韦景明和他那几个联名写壮词的邻居,抓进来。”

话毕,公务堂中陷入一晌沉默。

“抓谁?”宋台掏了掏耳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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