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让让老夫人忍俊不禁起来,用手点了点韩溪蕊的额头,“你这皮猴竟然打趣起你祖母来了。”说着便对着张妈说道,“既如此,拿过来我看看吧。”
果然,喜欢被别人夸自己美貌的是每一个年龄阶段女子都喜欢听的。
见老夫人高兴了,韩溪蕊便对着宋新梅使了个眼色,宋新梅会意,便做小伏低的开了口,“老夫人,让妾身伺候您用吧,妾身用的比较熟练些。”
老夫人本能的想要拒绝却被说韩溪蕊抢先开了口,“祖母,娘亲的手法可娴熟了,您就让她伺候您吧。”说着不等老夫人拒绝韩溪蕊就对宋新梅说道:“娘不亲还不赶紧过来。”
宋新梅看着韩溪蕊一派天真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心中一股暖意,之后便缓步走到了老夫人跟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请老夫人躺下身来,妾身会给您轻轻地按摩。”说着便把湿润的布贴在了老夫人的脸上。
这是韩溪蕊用玫瑰花露加蜂蜜制作的面膜,奈何这个时代没有无纺布,韩溪蕊只得用薄薄的面部代替了,没想到效果很不错。
“这是什么东西?”过了很久老夫人觉得自己脸上很是舒服便不由得问道。
“老夫人,这东西是面膜,用玫瑰花朵提炼的纯露泡了面部制作而成,用来敷面最为滋润,这皮肤喝饱了谁皱纹自然就减少了。”
宋新梅一遍解释一边为老夫人轻轻地按摩。
其实宋新梅本来想要告诉老夫人这面膜是韩溪蕊制作成的,但是韩溪蕊不让说,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宋新梅还是听从了韩溪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的相信韩溪蕊。
韩溪蕊适时地添一把柴,“是啊,是啊,孙女这几天就是觉得娘亲年轻了好几岁呢,就连父亲也越发的喜欢娘亲了。”
想起最近自家儿子确实往宋新梅的院子去了多了些便信了几分。
几个人说着闲话,不过一会儿一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老夫人的面膜也该揭下来了。
与此同时,张妈适时地拿过来了一面镜子,这一照镜子不要紧老夫人心中满是惊喜,镜子中的这样脸说是年轻十岁八岁夸张了些,但是皱纹确实浅了很多。
见老夫人似有满意之色,张妈便笑眯眯的说道:“哎哟哟,这宋夫人还真是一双妙手,老夫人,奴婢可是又见到您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祖母,原来您年轻的时候这么美,都赶上孙女了!”
韩溪蕊这么一说,老夫人的脸便再也绷不住了,喜笑颜开起来,“蕊儿这张嘴啥时候变的这么没有把门的了?”
以前的时候韩溪蕊在安媚儿的手底下,谨小慎微,自然是一句话不敢说,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又会被罚,如今的韩溪蕊换了主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韩溪蕊听见老夫人这么一说心中咯噔一下,但随即又崛起了嘴巴,“怎么?祖母不喜欢现在爱说话的蕊儿了么?”
当然不是,不管怎么说韩溪蕊是郡王府的嫡女,若是畏畏缩缩的出去只会丢了郡王府的脸面,如今的韩溪蕊就很让老夫人满意,爱说爱笑,活泼天真,人前又大大方方的,关键是还能给人治病,自然是极好的。
“蕊儿这样很好,这才是我们郡王府嫡女的气度。”老夫人满意的抚了抚韩溪蕊的青丝。
“我就知道祖母最是喜欢我了,”说着便小猫似的蹭着老夫人的膝盖,“当然了,我也最喜欢祖母。而且更加喜欢年轻的祖。还是托了娘亲的福蕊儿才能看都祖母年轻时候的样子。”说着便对着宋新梅又道:“娘亲,不如您也跟着一起参加小宴吧,这样随时可以帮助祖母按摩,蕊儿可是还想看祖母年轻几岁呢。”
宋新梅假装为难的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妾身不便去……”
其实方才张妈一番说辞老夫人的心中已经松动了,加之此刻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她的心中也没有反对了,但是她又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因为面膜的缘故才应允宋新梅去参加小宴,所以一时间便沉默不言,静静的喝着茶水。
心思灵巧如韩溪蕊微微一猜便知道老夫人心中再想什么,瞬间便装作无邪的样子的开了口,“祖母,您就让娘亲去吧,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孙女着想不是,总得有人带着孙女啊,不然孙女万一因为无知行差踏错丢了郡王府的脸面如何是好?”
老夫人用嗔怪的语气看着韩溪蕊说了一句,“你呀……也罢,依了你也好,我这把老骨头了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着你。”
“谢谢祖母,蕊儿就知道只有祖母的最好了。”恭维的话谁不爱听,更何况是个孩子的恭维话。
“多谢老夫人。”宋新梅非常稳当的道了谢。
几家欢乐几家愁,宋新梅能够去参加小宴的消息传出之后邱如月坐不住了。
“贱人!”怡景阁里清脆的茶碗被摔碎的声音响起。
丘如月发飙了。
“夫人,您生气归生气可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再者让郡王知道您如此……怕是不好……”司杏是个一心为自己主子着想的奴婢,就算是主子盛怒之下也想要劝说一番。
丘如月想来是个能够隐忍的,如今这般发脾气不仅仅是因为宋新梅的原因,更加因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过司杏微微一劝说她便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
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丘如月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都收拾了吧,别让老爷看见了。”
“是。”司杏慌忙吩咐人收拾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东西便被收拾干净了,这个时候丘如月方才满脸倦意的问司杏,“这么些年我是不是越来越没有城府了?”
“夫人,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确实如此,丘如月已经做的很好了,她所筹谋的一一都成了,如今这最为重要的一件事还没有眉目,本来怎么着也该到她了,但是半路杀出了一个宋新梅,她如何甘心。
“这贱人,她不是与世无争么,她不是清高孤傲么,这会儿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来我真是小瞧她了。”丘如月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新端上来的一盏茶溅出了水来,显示着主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