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六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溪蕊就自己承认了。
“皇上华妃娘娘,他们口中的制造香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臣女。”
“是你!”
“是你!”
“是你!”
此时皇上,华妃娘娘还有四皇子几乎异口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韩熙蕊此时已经不再尴尬了,因为他深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道理,所以便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正是臣女。”说着又恭恭敬敬地对着皇上和华妃娘娘施了一礼,“臣目自小就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感兴趣,一直以来自己用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己制作而成从未假他人之手。”说着便看了四皇子一眼,“前一段时间臣女偶然得了很多绿橘,想着绿菊名贵便突发奇想用它来制作香水,想着若真的成功了也不枉别人辛苦培育出这样稀罕的花朵。”
皇上和华妃娘娘听得稀奇,“你这小小的人哪来的这么稀奇古怪的点子呢?”说这话华妃娘娘变招手让韩溪蕊到了自己跟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胖胖的小女娃,“不过也难为你心思这样灵透了。”
皇上此时也颇为喜欢韩溪蕊,所以又把赏赐一事重新提了起来。
“韩家丫头今日不管是你为朕看病,还是制造出这么稀罕的香水来减轻朕的病痛,都是大大的有功劳的,说一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赏赐,朕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皇上的许诺可是千金难买,是以,韩熙蕊不由得大喜过望。
他想要的赏赐很简单,她就是想要皇上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绿菊,还要为他的隐绿做后盾,然而这句话该怎么说呢?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然而其他的人却误会了,以为韩溪蕊不知道要什么好。
所以最自以为是的四皇子开了口,“父皇,华妃娘娘,蕊儿还小,想来不知道要什么好,不如儿臣就提一个建议吧。”
“你说。”皇上倒是没有阻拦四皇子。
当然了,苏胤也没有阻拦,他就是想要看一看四皇子究竟想要干什么,是不是对他的胖丫头有什么企图。
“父皇多子,然而与女儿份上缘分甚少,不如就收了蕊儿做一个干女儿吧,这样父皇也可以时时让他进宫来陪伴左右,以尽女儿该尽的本分。”
不得不说四皇子的这句话可是说进了皇上的心坎儿里,要知道皇上的头疼之症反复无常,若是韩溪蕊真的能够常伴宫中,那他岂不是遭受很多病痛的折磨。
但是皇上也犹豫,毕竟韩溪蕊是羲和郡王之女,而羲和郡王是皇上所不喜的,而且此人不靠谱的很,万一因为自己的女儿受宠而在外面胡作非为,那他们皇家的颜面何在?
“不可。”华妃娘娘见皇上为难,便坚决地拒绝了,“皇上韩家丫头虽然深得您的喜欢,但是毕竟有父亲在,您若是再收她为义女名不正,则言不顺,弄不好朝臣们也会反对。”
六皇子自然是不会懂这些的,他只觉得韩溪蕊这个胖胖的小丫头挺好玩儿,但是让她认自己的父皇做父亲,他有些不愿意,他不想跟任何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父皇,况且还是这么一个招人待见的小丫头。
“父皇还是别人这个小丫头做干女儿了吧,我觉得他的性格不适合呆在宫中。依我看父皇不如封他一个县主什么的,这样一来也是父皇的一片心意,二来,若是父皇再招她来为您看病也有说头了不是。”
华妃娘娘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的儿子这么有出息过。其实不但是华妃娘娘就连苏胤此刻也觉得六皇子的脑袋特别灵光。
“回皇上,华妃娘娘,所以觉得六皇子所言甚是,这丫头性子野惯了,万一被关在宫中,岂不是抹煞了她的性子,如此倒是会不讨人喜欢了。”说完还若有所思地看了韩溪蕊一眼。
或者他喜欢这个丫头,就是喜欢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若是真有一天她改变了性子,他还像这样喜欢他吗?
苏胤不知道答案。
当然了,韩溪蕊也不喜欢随便认一个人当父亲,就算这个人是皇上也不行。
“皇上,”韩溪蕊说着便盈盈一拜,“能做皇上的公主自然是臣女无上的荣耀,然而臣女在家自由自在惯了,不想被规矩束缚,再者若是坏了宫中的规矩也是给皇上丢脸。”
韩一蕊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她就是不想做这个什么狗屁公主。
华妃娘娘听了韩溪蕊的话尤为满意,她就是喜欢这样知进退的姑娘。
皇上也点了点头,“你们所言甚是……”说着便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四皇子。
四皇子朱端当然知道自己的父皇最是疑心深重之人,见到他此刻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更是觉得不妙。
“父皇,都是儿儿臣欠考虑了,这都是儿臣只顾想着父皇病情,而忘记考虑其他的缘故。还请父皇恕罪。”
“罢了,本就是朕让大家给出个主意的,哪里有什么怪罪一说。”皇上摆了摆手说道。
皇上说完这些话似乎有些疲惫,华妃娘娘见状,忙问道,“皇上可是觉得有哪里不适?”
华妃娘娘此话刚一说完便听得外面通报道,“鹂妃娘娘驾到。”
闻言华妃不由得皱眉,于是众人也都跟着向外望去。
虽然说韩溪蕊在之前的时候见过鹂妃娘娘一面,奈何这鹂妃娘娘长得太过于大众化且又是浓妆艳摸,这次听见她的名字的时候,脑海中的那个鹂妃娘娘早已经模糊不堪了。
来的人一身华贵,浓妆艳抹,精致是精致,就是太费脂粉了,让人感觉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真面目,然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韩溪蕊也无可厚非。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鹂妃娘娘的声音娇滴滴地,如同黄鹂般婉转,让人听了心都酥了半边儿。
皇上见到鹂妃之后精神似乎又好了些许,“鹂妃,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上问这话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无意。
“皇上,”鹂妃说着便委屈地用帕子抹了抹了并不存在的眼泪,“您还说呢,臣妾听说您犯了头疼之症,心慌的不行,便想急着要来侍疾,谁知道被华妃姐姐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