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闻光寒见到日头高了,便以家里带了农家货来卖,还要给闻立嵩置办行头提出了告辞。
柳夫人当即就说把他们的东西买下来,闻光寒好笑道:“这是阿久想出来的生意,要长期做的。”
和柳夫人说了些话,也知道柳夫人的性子,诺久书亦笑道:“刚才给夫人礼品里就有一把苕粉,您尝尝,若是喜欢,让阿嵩再给您带来。”
闻立嵩机灵地接话,“是啊,家里做了好多呢。”
柳夫人闻言,夸道:“阿久想出来的?真厉害。”
说罢,又问诺久书如何吃,诺久书细细说了,才终于离开私塾。
却不想,三人前脚踏出大门,后脚就听到了一个娃娃声,“阿寒哥哥。”
几人回头,闻光寒诧异道:“清兰?”
诺久书见这小姑娘,想起柳夫人,也微微一笑。
“哼!”柳清兰微微撇开眼,噘噘嘴,道:“阿寒哥哥,要是那个女人敢欺负你,你就休了她,等我长大嫁给你。”
莫名被情敌的诺久书:“……”
闻光寒听了这话,没有和小姑娘开玩笑地应承什么,而是板起脸,严肃道:“清兰,日后这种话莫说了。”
柳清兰委屈了,大眼睛又蓄满了泪水,哭兮兮,“为什么?”
诺久书见此,倒是有点心疼小姑娘了,毕竟什么都不懂,说了些赌气的话,就被喜欢的长辈训斥,有点了严格了,便不着痕迹地拉了拉闻光寒的衣袖。
闻光寒轻轻回拍她,严肃地看着柳清兰,“阿久是我明媒正娶,要相伴一生的妻子,休妻这种事说来简单,却伤心伤情,不能轻易出口。”
诺久书闻言,默默住嘴,又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柳清兰听得一愣一愣的,睫毛上挂着泪水,可可怜了!
见此,闻光寒话锋一转,放松了语气,“再者,我是有夫之妇,又是外男,你说这种话有与我牵扯不清之嫌,你现在还小,好心人只道童言无忌,若你再大些,这些话便会有损你的名声。流言伤人,要慎言。”
流言伤人,没有谁比闻光寒和诺久书更理解这句话了。
小姑娘还小,也只是似懂非懂,泪水都包不住了,哽咽的声音也藏不住,委委屈屈道:“知道了。”
见此,闻光寒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小姑娘道:“好了,不委屈了,下次休沐让老师带你去我家玩,怎么样?”
小姑娘是个心大的,听了闻光寒的话,眼睛亮了亮,又委屈道:“爹爹不同意呢?”
“那我给他下帖?”闻光寒给出主意。
“那好,说定喽?”小姑娘眼巴巴看着闻光寒。
“嗯。”闻光寒点点头,余光看了看诺久书,“到时候让你小嫂嫂给你做新鲜吃食。”
小姑娘终于展颜笑开,但也明白刚才自己说了伤人的话,便苦大仇深地看向诺久书,“对不起,嫂嫂,因为我很喜欢阿寒哥哥,说了不好的话,我给你道歉。”
诺久书见她如此,心底别扭又欣慰地摇摇头,道:“没关系。”
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
闻立嵩一直在旁边当个透明人,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看戏,正起劲呢,小姑娘突然看向他,哼了声,和闻光寒、诺久书打了声招呼,回屋去了。
闻立嵩瞪了眼睛,一脸不服气: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