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琴抿嘴笑了笑,确实,容梨容貌精致漂亮,仿佛多一分则庸俗,少一分则不够,反正就是刚刚好。
“走吧,我带你去我院子里,咱们一起睡啊,我都没有什么姐妹,手帕交也没有,她们都觉得我抛头露面的不好,哪里不好,可以看好多风景,可以出门逛逛,干啥都行,哪像她们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能看见头顶的那一块儿地方,出来玩儿一下,还得带上一大堆人,一点儿也不尽兴……”
郑月霜拉着容琴边走边说。
而身后的郑夫人却道:“你们先聊着,下午咱们再一起吃饭。”
“好嘞,娘,我们先走了哈……”郑月霜摆摆手。
容琴也连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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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梨离开了郑家,就先给自己用了忽视符,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毕竟她长得这么好看,谁见了不多看两眼啊。
等到了郊外之后,容梨这才朝着目的地赶过去。
因为是重修,容梨此时已经可以使用缩地成寸了,虽然使用时间不能长,但是她还有疾风符,配合着使用,倒也不算很累。
于是从中午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容梨就到了目的地。
看着传讯符留下的地址,容梨瞅着前面的一个牌匾。
房子不大,大概是三进的院子,牌匾上面写着陆宅两个烫金的大字,看着挺有气势。
可她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这府里已经是阴气冲天了。
前世已经修到第三眼慧眼了。
可如今她才堪堪进入天眼的境界。
佛家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因为是重修所以避免了很多弯路,修炼起来很快,再加上介子空间内的灵气,她穿越过来修炼两个月,就到了天眼境界,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她开了天眼,果然发现陆宅整个宅子上空一片黑色的浓雾,就像是被黑布笼罩住一般。
容梨上前伸手撞击了一下门环,发出响亮的声音。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可周围的邻居却都没有什么声音。
陆宅更是一片寂静,要不是神识感受到田树喜在里头,她都以为这地方没人了呢。
“谁啊。”门渐渐打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脑袋,他黑眼圈很重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我找乾元道长。”容梨带着面纱,抿唇一笑,声线软糯。
“谁?”门房一愣。
“乾元道长,就是前些日子过来的那个道长,你就说我姓容,他就知道了。”容梨耐心的解释道。
这不怪门房反应慢,主要是这里的阴气不是朝着门房的,而是朝着主人的,所以门房只是被阴气波及,睡眠质量难免差了些。
如果他大白天晒太阳的话,基本上是可以解除夜晚阴气的影响。
门房打起精神道:“还请您稍等,我马上去通传。”
“劳烦了。”容梨点点头,往后退几步,站在台阶下面。
用天眼看世界,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有些地方会出现一抹灰色,有些地方会出现一抹黄色,等等……
这些都是他们的气,并不是出气,而是……
这些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这就是玄学里的观气术。
有功德在身的人,他浑身散发着金黄色的气。
紫色的代表着跟皇家有关系,但不一定能看出来,有些是隐龙,不一定准确。
但是一个人散发着黑红的气,基本上都是罪大恶极的。
但也有人换命,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却承担了因果,变成被天道认定的罪大恶极之人。
另一种就是血脉相连并且同生共死,这种情况也是靠窃取的。
他原本的罪孽,分担给另一个人,虽然自己不能消除,但有人承担,分薄了一些罪恶,就不会当场死去。
就在这会儿,陆宅的大门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一个白胡子老道,乾元道长捯饬一下看起来还挺有范儿的。
此时的他虽然并没有完全好,但是他已经恢复了四四五十岁时候的样貌,再加上他的气质,装神棍也是妥妥的。
好吧,不用装,他本来就会。
“师父!你怎么来的这么快?”乾元道长奔出来,脸上喜笑颜开,一点儿都没有高冷神仙的范儿了。
容梨忍不住内心扶额,得意忘形了。
果然,他身后跟出来的几个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乾元道长那一副看到亲爹的样子,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咳咳……”容梨轻咳一声:“怎么回事?”
容梨带着面纱,但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好在虽然是薄薄的一层面纱,但是别人就是看不见她面纱底下的容颜,这面纱是特殊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做出来的。
“对了,赶紧进去,要救命啊,你再不来,我可真的要麻爪了。”乾元道长连忙拉着容梨进去。
“道长……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朝着乾元道长拱了拱手问道。
“哦,对了,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师父,赶紧的,我师父来了,你爹就有救了。”乾元道长恍然大悟,连忙介绍,然后不等他回话,拉着容梨就往里面跑。
容梨几乎要无语了,伸手在乾元道长身上一点:“安静一点儿,我很累。”
“师父……”乾元道长就定在原地,关键是他原本就是在往前奔跑的样子,此时定住了,可他左脚抬起来没落地呢。
男人以及跟他过来的几个人见到乾元道长这样子,心里一凛,果然能做乾元道长的师父,肯定不简单。
看来是自己格局小了。
于是热情的道:“这位……大师,要不您先休息?”
“不用了,先去看人。”容梨拍了一下乾元道长,他一下子被解开了,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这下倒是再也不敢鲁莽了。
老老实实的跟在容梨身边,小声的问道:“师父,你怎么过来这么快?我不是才跟你传讯吗?我以为你至少要七天才能赶过来呢。”
“要不是你说十万火急,我也不会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不能喘气儿了呢!”容梨忍不住翻个白眼。
乾元道长忍不住一噎,只能讪笑,说话间就来到了正院正房内。
屋子里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都没散开,床上躺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爷子,胡子发白,面色几乎发青,此时他额头贴着一张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