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一步说话?”容梨抬头看着那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子道。
那男子沉吟片刻,冲着容梨点点头,伸手往旁边一引道:“这边请。”
于是房门大开,两人站在那边,外人能看见,但是却听不清楚说什么。
“先生,实话实说,这簪子是陪葬品,咱们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原本这簪子可不是这样子的,而是通体白玉,洁白无瑕,是难得的一件珍品。”容梨拿着簪子端详着说道。
“那这红色的是什么?”男子指着簪子兰花花蕊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事实上这东西沾染上了会有人命的。”容梨道。
男子显然不是很相信:“如果姑娘也想要买这簪子,那我就让给姑娘,至于其他的……”
男子轻笑着摇摇头,未尽的话语没说出口,谁都听得明白。
“先生不相信的话,那咱们及拭目以待吧,我会在宁兰府停留半个月的时间,在城里最大的客栈包了一个院子,我姓容,到时候咱们有缘再见,最后说一句,这簪子千万不能沾血,特别是你妻子的血,否则,出了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容梨把簪子递给那男子,然后摆了摆手转身之际道:“另外,我是一名天师。”
轻笑的声音传进那男子的耳朵里,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慌。
容梨出了门,冲着姚书宁道:“走吧,咱们回家。”
“哎呀小姑娘,等等我啊,我还等着姑娘的药方呢。”谢老爷子冲着容梨就喊道。
“放心,不会忘记老爷子的。”容梨转头道。
最后去了谢老爷子熟悉的药铺,开了药方,送上这一个月的药丸,就道:“诚惠,一共五百两银子。”
“这么贵?”谢明睁大眼睛,就这样一张药方,一瓷瓶药丸子就五百两?
“这是友情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一千两我拿着也不烫手,还是说,你觉得你家老爷子的命不值这么多?”容梨挑眉。
谢明闻言脸色有些尴尬:“对不住,对不住。”
谢老爷子这边打断谢明的话:“你废什么话,要不是人家小姑娘,指不定我就升天了。”
听着谢老爷子的话,让谢明表情一噎。
最后送出去五百两银子,谢明都肉疼。
实在是老爷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最后那药丸被药店的大夫一查看,顿时想买几粒,看看能不能配出来,这可是好东西。
谢老爷子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就是谢明这个小抠门,差点儿得罪人家小姑娘。
容梨带着姚书宁回了院子,高秋菊正坐在长廊下摇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显然很无聊。
然后容梨就把他们三个赶出去逛街去了,说逛街的费用从书宁那边拿。
而那边弥勒佛一样的男子拿着簪子,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于是拿回去的簪子暂时就没有送给妻子。
而是另外送了一副镯子。
这东西可比簪子贵重多了。
然而不到三天,他妻子就无意间把簪子给找到了,还戴在了头上,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看见了。
原先想先说明的,结果见妻子这么高兴,他也就没说,只是告诉她,千万不要沾上血了,不吉利。
可巧就巧在收到这簪子之后,他妻子想给他绣个扇袋,于是好死不死的,手被针扎破了,还碰到了簪子。
她自己都没注意,自然就没跟相公说。
于是接下来的猛然病倒了。
一开始他们都没往簪子上想。
可突然一天,弥勒佛那男子看见簪子上的兰花花蕊竟然扩大了一点,占满了整个花蕊,心里顿时一惊。
他记得这个红色的花蕊明明只有正中心一点点而已,就像是一滴水那么大,可此时这红色的花蕊竟然变成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了。
明显相差那么大,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带上簪子就往容梨说的地方跑去。
谁知去了也扑了空,据说是去谢老爷子家了。
他跟着又跑谢家去了,没想到又扑了空。
人家回家去了。
无奈的他,转头又去客栈了。
这回总算是见到了容梨。
“祝先生请坐。”容梨道:“书宁看茶。”
“容姑娘,这个……这个是不是就表明我妻子出事儿了?”弥勒佛男子也就是祝先生,穿着粗气,把盒子里的簪子递过来了。
“这么快?”容梨看着花蕊已经全染红了,顿时挑眉道。
“我明明藏起来了,却被我妻子翻出来,最后还不小心占了血,现在怎么办?我妻子卧病在床,虽然今日好些了,还能出门,但是总感觉她精气神不是很好?”祝先生焦急 看着容梨。
“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等你的,毕竟这玩意儿要是弄死了人也是麻烦,你先走吧,明日我再去你家,这簪子就留在这里吧。”容梨说道。
“那明日我就恭候大驾了。”祝先生大喜。
“这个给你妻子带上,能暂时管用。”容梨递给他一张灵符让他放在他妻子贴身的位置。
等祝先生走了之后,姚书宁趴在桌子上看着这支簪子:“这么邪门的吗?这簪子还怪好看的。”
“好看的东西,都有毒。”容梨喝杯茶道。
姚书宁赞同的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薛定却在内心腹议,主子也好看,容姑娘也好,难不成都有毒?
第二日,容梨准备一番,带着姚书宁薛定两人一起去了祝家,高秋菊并没有去。
门房应该是有交代,容梨一说,就被迎了进去。
还没到正院就看见祝先生等在正院门口,见了容梨立马大步走过来:“容姑娘来了?快请进,昨日我给我妻子带上了,结果昨日夜里,丫鬟不清楚,就给拿掉了,导致我妻子一晚上做噩梦,都醒不过来,最后被丫鬟喊醒,也不敢睡了,此时整个人精神气儿都快没了,也不敢去睡觉。”
一行人,走到里面之后,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容梨带着姚书宁进去了。
进入内室之后,就看见一个靠在床头神情憔悴,黑眼圈很大,嘴唇白的没有血色的四十来岁的妇人。
那妇人脸上带着些微凄楚的神情,幽怨的望着祝先生,容梨挑眉,这么快就激发了??
ps:补昨日的更新,睡去了,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