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极品的东西,她一个不懂行情的人都要爱不释手了,看来这个买家必定也是懂货之人。
“老板,可知道买家是谁?”
老板又将扇子甩开摇了起来:“不可说,不可说!”
凤奕落无奈:“那老板可知买家何时来取这一方砚台?”
老板刚一开口,瞧着门口闪进来一个人影,继续转口道:“这不,来了!”
凤奕落回头去看,却见进来之人身穿白衣,得体儒雅又伴着成熟气。
这身形如此眼熟,可这样貌却又觉得有些面生。
就在她还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在何时何地见过的时候,衣袖被巧灵扯了起来。
“姑娘,姑娘,是凌二公子!”
凤奕落豁然开朗,原来他就是那日为她们解围的御尚府二公子凌萧羽。
他风度翩翩直奔砚台,见凤奕落在旁边,眼睛微微怔了一下:“没想到凤姑娘也在这,来挑墨宝的?”
凤奕落怎么也没想到买家竟然会是他。
上次在别云间酒楼还是他垫付了二十两银子呢,这次竟然看中同一方砚台。
若是别的买家,她尚可还能与之商量商量。
可买家是他,她又怎么能与之争抢?
凤奕落收回摸着砚台的手,“没……就是随便看看……,哦对了,上次、在别云间酒楼多谢凌二公子搭救了。
不过虽说那日我喝多了酒,可凌二公子替我付了二十两的银子我还是记得的。”
凌萧羽眉眼笑开,谦逊有礼,温文尔雅。
“当日也不过是在下碰巧遇见了,举手之劳而已,凤姑娘不必客气。”
随后看了一眼那一方墨绿砚台,“姑娘可是相中这块砚台了?”
凤奕落刚要摆手,老板便摇着扇子过来:“凌二公子,这位姑娘可是好眼力,一眼就识得这是一块难得的好砚,方才还问我这买家是谁呢。”
凤奕落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过就是随便挑了一个,没想到竟挑了个极品,而且这个极品还是凌二公子定下的。
再说,若是知道买家是凌二公子,她恐怕也只有双手奉上的份儿。
凤奕落尴尬一笑:“我对文墨之事实在不懂,也不过是随便挑了挑而已。”
“凤姑娘真是太谦虚了,这块砚台我提前很久便定下了,不过,既然凤姑娘喜欢,又与这砚台有缘分,那便转赠给姑娘吧。”
转赠?她没听错吧?
“凌二公子,不、不用了吧,我不过就是给我弟弟挑件墨宝做学堂礼物,怎么能让凌二公子割爱呢!”
“无妨,与我也只是做收藏用,物尽其用才能让这方砚台变的有意义,老板,这是剩下没付的银两,给凤姑娘包起来吧。”
凌萧羽从袖口掏出一沓银票塞到老板手中。
凤奕落接连推脱:“那可不行,怎么能让凌二公子割爱,再说我还欠着公子二十两银子呢,这样吧,这砚台多少钱,我拿给你,一千两够不够?”
说着,凤奕落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凌二公子面前。
老板哼笑了一下,“这一千两也不过只是这砚台的一成定金而已。”
凌二公子轻咳了一声,老板才闭嘴。
一成?那砚台岂不是要一万两银子?
这砚台就算是金子做的也用不了一万两吧?
她虽然晓得上次出逃不带钱出来吃了些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