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奕落揉着脑袋在床上来回的翻腾。
这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酒,开始喝没觉得什么,可后劲儿怎么这么大!
她头痛欲裂,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住了一般,昏昏沉沉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我这是在哪里啊?”
凤奕落坐起身来,环看整间屋子,摆设齐全又装饰的很奢华,多半以淡青色为主,房内整洁,还充斥着淡淡的香味儿。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酒楼吗?
接连问了自己三个问题,可任凭她怎么敲脑袋,都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
唯一记得的便是在酒楼里遇到麻烦,似乎有一个人在帮她解围。
可那个人却在她脑子里很虚无,像一团人形雾影,她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
她刚想下床走走,突然听到开门声,不知来人是谁,她本能的躺回床上闭起眼睛。
听着沉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来人坐在床边,床“吱嘎——”一下,她能感觉到床陷进去了些。
“还没醒?”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凤奕落睁开一只眼睛,见来的人果然是她想的那个,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并往后退了一下。
“夜寒辰,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的地方,我不在这能在哪?”
凤奕落脑子里一团乱麻:“那、那我又怎么会在这?”
夜寒辰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袖道:“我把你带到这的。”
她惊讶:“你把我带来的?我明明记得酒楼里没见到你啊!”
“你喝醉了,自然不记得!”
凤奕落更加糊涂了,瞄了一眼夜寒辰,见他嘴角似乎有些淤青,她指了指道:“你这怎么了……”
“被猫抓的。”
“骗人,猫抓的伤口是条形的,你这明显是被人打了,你跟人打架啊?”
凤奕落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堂堂郡王殿下竟然还跟人家打架,打赢了还是打输了?我猜一定是输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挂彩……”
夜寒辰的脸色黑的吓人,起身负手而立道:“我只是懒得跟一只猫计较。”
凤奕落扁扁嘴:“打输了就是打输了,还找借口。”
见夜寒辰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似生气却没任何的表现。
毕竟是一城的郡王殿下,就算知道是借口也不好再驳他的面子了,遂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那个......这里是哪里啊?”
“浮萃楼。”
凤奕落打惊:“什么?你竟然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让人看见了我凤奕落在这种地方,那、那可是有损我清誉的事啊!
若是被我父亲知道了,还不得直接让我跪祠堂......”
凤奕落从床上起来就要往外走。
夜寒辰不紧不慢的她身后说了句:“难不成要让我把你带回郡王府里?”
“不不不...还是别了,这里...这里也挺好...”
凤奕落急忙停下脚步。
相比郡王府那个令她终身难忘又痛苦的地方,这浮萃楼倒也还算舒服。
成亲那日就听闻郡王钟爱来往浮萃楼,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来到这种地方。
虽然是酒后被这个整日冷着脸的郡王带来的吧,那也总比去郡王府要强的多。
这时“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