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歌眼看着自己要被拖出去挨打了,吓得连忙说道。
“朕不想听你狡辩!”
皇上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根本不给孟云歌解释的机会。
孟云歌就这样被拖出去了。
“皇上,这是王爷的主意,您要泄愤也该找夜楚离啊!你不能打我!”
孟云歌挣扎着,死活不肯受刑。
“堵住她的嘴,不要让她胡说!”
皇上追出来,下令道。
孟云歌眼见着事情不妙,她不想平白挨打,于是对着身边的人发起了攻击。
她毕竟是军医出身,又很狡猾,出其不意,便挣脱了侍卫的钳制。
眼看着孟云歌要跑,皇上大喝一声,“抓住她!”
一时间,她周围立时围上来很多侍卫,全都朝着孟云歌攻击起来。
“王妃!”
紫鸢和青竹一看事情不妙,大叫一声,便要冲过去。
立即有人将两人隔开,威胁道:“不要动!”
那边,皇上双眼追随着孟云歌的身影,不停地下令:“上!上!抓住她,狠狠的给朕打一顿!”
真是,不打一顿,都无法消除他心里的恨意。
孟云歌唇角抽搐,一言不发,拼死挣扎。
这种近身的打斗,让她毫无机会扣动手表。
于是,没过百十回合,她终因为双拳难敌众手,而重新被制服了。
这一次,皇上冷然道:“卸下她手腕上的那个东西!”
嗯?
孟云歌暗中咬牙,皇上这个老狐狸居然还知道她手表的重要性,想要抢了她的手表!
没了手表,她岂不是更难脱身了?
正冥想间,她腕上一空,手表已经被脱了下来。
“还给我!”
孟云歌挣扎着说道。
“皇上!”
这边侍卫已经将手表交给了皇上。
“打!”
皇上的目的当然不是要手表,他就是想要教训这个女人!
于是,孟云歌被人按到了凳子上,板子声此起彼伏。
孟云歌娇小的身子,随着板子起伏,后背立时变得青紫。
“皇上,您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明明不是我的主意,您为什么要打我?您怎么不去找夜楚离?”
孟云歌虽然疼,却是倔强地不肯吭声,反而看向皇上,恨恨地说着。
皇上脸色阴沉,冷声道:“把她嘴堵了,不要让她胡言乱语,打二十大板之后送去偏殿闭门思过!”
“是!”
那些侍卫听了,毫不留情地扬着手里的板子,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打着孟云歌。
孟云歌瞪着血红的眼睛,心里更加怀恨皇上。
如此昏君,怎配当皇上?
她暗暗握紧了手,心里酝酿着主意。
要怎么才能让夜楚离下定决心夺了皇上的权呢?
或者,干脆她自己悄无声息地干掉皇上……
这么想着,渐渐地,她体力不支,闭上了眼睛。
“皇上,王妃昏过去了。”
侍卫禀报道。
“这么几下就晕了?”
皇上不屑一笑,“带下去!”
继而,他招招手,将一旁的小太监叫到了跟前,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点点头,忙退下去了。
孟云歌被送到了偏殿,放到了大床上。
“啊!”
刚放下,孟云歌便醒了过来。
她连忙翻了个身,使背朝上,方才好受了一些。
这时候,紫鸢和青竹从殿外跑进来,唤道:“王妃!”
她们两个刚要帮着孟云歌换了衣服敷药呢,这外面就响起了太监那特有的尖利声音。
“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靠近王妃!”
紧接着,殿门开了,有人进来对紫鸢和青竹道:“圣旨都下了,你们两个赶快出来吧,别惹怒了皇上,连你们一起打了板子。”
“这……”
两人犹豫着,眼巴巴地看着孟云歌,没动地方。
“你们出去吧,别因为我连累了你们。”
孟云歌发话了。
“可是王妃这个样子,怎么办啊?”
“我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孟云歌淡淡地笑了下。
不过就是十几下板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想用这种方法让她屈服吗?她偏不屈服!
孟云歌趴在床上,恨恨地想着。
因为没有了空间手表,她不能给自己治伤,也只能这么忍着了。
只是希望夜楚离能尽快来。
孟云歌琢磨着,闭着眼小憩。
外面渐渐地没了声音,想必是所有人都被遣走了。
孟云歌虽然小憩,可这耳朵一直是竖着的,她生怕皇上还有后招等着她。
她甚至担心,皇上会不顾兄弟情分,对她……
不过,幸好皇上讨厌她,所以应该不会。
否则,以她现在的状况,可就在劫难逃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畔传来了一声响动。
孟云歌连忙睁开了眼睛,循声望去。
这声音是从窗户那传来的,睁眼一瞧的时候,一抹身影,已经落到了大殿中。
莫不是夜楚离?
孟云歌满心惊喜,轻轻唤道:“夜楚离,是你吗?”
她声音刚落,人影已经疾步来到了她的床畔。
“是我。”
此人一开口,孟云歌愕然地张着嘴,半晌没缓过神来。
再看眼前的人,孟云歌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是那两个丫头告诉你的?”
孟云歌凝眉有些不悦,紫鸢和青竹怎能擅作主张呢?
她们两个是不知道此行的凶险吧。
皇上巴不得寻到她的错处来处置她呢,俩丫头倒好,竟然找来把柄,等着皇上拿捏。
“皇婶婶,你怎么样?”
原来,找来的不是夜楚离,而是夜明堂。
“你别管我,快走!”
孟云歌急切地说着。
“父皇不让人靠近,可你一身的伤怎么办?我带了药过来。”
夜明堂说着话,看一眼孟云歌血迹斑斑的后背,眼底划过一丝疼惜之色。
“十七,你快走,不要在这里久留!紫鸢和青竹也真是的,为何把你找来啊,你……你不是我的夫君,怎好出现在这里?”
孟云歌一直很介意和十七的接触,她努力地避嫌,可不想因为这个被别人诟病。
“皇婶婶不要生气,并非紫鸢和青竹告的密,是十七无意间听说的。”
他拿出药,看着孟云歌道:“您这一身的伤,还是先敷了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