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彤满心的希望破灭了,就把怨气发到了孟云卿的身上。
她幽幽地瞧着孟云卿,讥讽道:“也是,二姐必定要心向王爷的,毕竟王爷可是你母女二人共同的男人……”
孟云彤勾唇笑了。
孟云卿脸色大变,“孟云彤,你说什么呢?”
这个丑闻,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没想到孟云彤竟现在拎出来,让她难堪。
“我没说错啊。”
孟云彤一脸无辜,“恐怕王爷很快就会把卢氏接到府里,跟你共事一夫吧?”
这话,委实不好听。
孟云卿脸色尴尬,愤怒至极。
“孟云彤,我撕了你的嘴!”
孟云卿说着话,上前就要动手。
“二姐有胆子踢了我的肚子,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卸了身上的担子呢……”
孟云彤忽然挺起了肚子,故意说道。
孟云卿眼看着都要扑过去了,却不得不站住了脚步,暗中运气。
“你……你仗着怀了王爷的庶长子嚣张跋扈,待王爷回来,我必定要让你好看!”
面对怀着身孕的孟云彤,她什么都做不了,气得转身走了。
孟云彤望着那抹逃也似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讥诮。
她本不想这样,谁让孟云卿不肯帮忙呢?
孟云卿不肯帮忙,她就要想办法了。
这个牢笼,她是不会甘心待在里面的,僧袍也只是她离开的一个伪装。
眼眸闪过冷光,孟云彤心里暗下决心,你不帮我,我便要利用你……
她暗中开始想办法。
且说宫里,太后的灵前,照旧跪着众多的妃嫔和皇子皇孙,以及前来朝中重臣。
毕竟是太后,自然有很多人来守灵,而且还有从外地及小国正往回赶准备奔丧的王爷及公主。
所以,太后的灵柩一直在灵堂里安放着,并没有下葬。
而夜楚离,亦是奔走于宫中,帮助皇上主持大局。
“太后,妾来看您了!”
这一晚,一个女子的哭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循声望去,灵堂前走过来一名身穿孝服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的。
夜楚离微眯起眼眸,怎么是她?
原来,这女人竟然是伊宁。
她来守孝,也不提前叫人通知一声。
夜楚离有些不悦。
这时候,伊宁已经走近了夜楚离,她给夜楚离见了礼,这才去了皇上的身边,行了叩拜之礼。
“皇上,妾身来迟了……”
她哽咽着,眼中的珠泪,也瞬时掉落下来。
皇上看着伊宁,颇有些疑惑。
“你是谁?”
他将疑惑的目光扫过伊宁,看向了夜楚离。
夜楚离刚要说话,却听伊宁自我介绍道:“妾原是太后身边的人,被太后许给了王爷做妾室……”
说到这里,她含泪哭诉,“可现在……妾却沦为了王府的歌姬……”
话音一落,皇上愣了下,看向了夜楚离。
但见夜楚离亦是一脸迷惑,不禁凝眉问道:“这是为何?”
伊宁看了眼夜楚离,抽泣着,“自从王爷娶了王妃,我们这些个妾室就开始度日艰难……”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皇上,没有说下去。
可是言外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王妃善妒,所以才会让王爷的妾室都过得艰难……
皇上下意识地瞧了夜楚离一眼,心中对孟云歌,更添了厌恶之感。
“离弟,你的女人怎地如此飞扬跋扈?你都不管的吗?”
“皇兄……”
夜楚离凝着眉,刚要说话,却听伊宁又开口了。
“妾身几个都是太后老人家赐给王爷的,可如今妾身沦为了歌姬,还有一个被赐了毒药……”
“什么?”
皇上一听,看向了夜楚离,“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何以连个妾室都容不下?”
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可这女人居然接连处置妾室!
“离弟,这些事你都知道吗?你……你就这样纵容她?”
皇上颇有些生气。
“王爷自是不知道的,那个时候王爷还在战场上……”
伊宁回了句,低低地叹息,看向了太后的灵柩。
“妾身等原本都是太后身边的人,与太后老人家感情深厚,如今太后驾鹤西游,没有人再给妾身等撑腰了,妾身苦啊……”
伊宁说着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妃人在府中禁足,不能出府,她也没有让妾身等前来吊唁,妾身是偷偷跑出来的……”
她吸了吸鼻子,哭得梨花带雨。
“反了天了!”
皇上一听,怒不可遏,怎么给太后守灵都不准呢?
“离弟,你这个女儿,是不是该休了?”
皇上看向夜楚离,幽幽地问道。
伊宁暗中翘起了唇角。
“皇兄,我的家事,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夜楚离淡淡地扫了眼伊宁,说道。
“你自己处理?那个女人给你机会了吗?她处置你妾室的时候,怎么没让你自己处理?”
皇上本来就对孟云歌心存芥蒂,如今一听,更是生气。
“他告诉我了。”
眼见着皇兄怒发冲冠,夜楚离幽幽地说了句。
伊宁愣住了,她转眸看向夜楚离,“王爷,您……您都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王爷也默许王妃的做法?
“这怎么不可能……”
夜楚离淡淡地瞧了伊宁一眼。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要护着丫头了。
何况,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宠幸这些妾室。
先前放她们在府中,无非是想让母后安心,也觉得多点花费没什么的。
可如今他都成了亲,跟丫头又是情投意合,恩爱甚笃,他怎么还能留这些女人在王府呢?
伊宁今天来……也好,他正好趁机把人都逐出府去。
“王爷……”
伊宁倒吸一口凉气,嘤嘤哭道:“您怎么也听信了王妃的挑唆,容不下妾身……”
她哭得委实可怜
“离弟,你如此纵容王妃,岂是大丈夫所为?难道没听过一句俗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夜楚离对待王妃的态度,让皇上极其不满。
离弟可是驰骋沙场的人物,怎能受制一个女人?
还是那么一个独断专行的女人!
皇上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说了句:“离弟,这个女人,是朕……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