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舟整整忙碌了一天。
这一天里,简直是不让人喘气,哪有这样的?
不来则以,一来搞一大堆。
书房就在他的隔壁,那里面就住着一位令元末明初,两朝天子都为之倾倒的绝色大美女。
这样的待遇,也是没谁了。
非但是住在这里,日后还要负责打扫,外人面前,还不许说话。
即便这样,李云舟却刚刚躺在床上,立刻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隔壁的洪吉独自坐在床头。
她趁着李云舟入睡,偷偷洗干净了脸。
叠放整齐的被子丝毫未动。
脚下是李云舟给他要来的暖炉。
对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小小窗口。
左右两侧都是书架,上面很多书。
床铺往前一些,是一张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屋子里还是有些冷,呼出的气可以清晰的看到。
女子坐在那里。
在夜深人静之时。
在没人看到的背后。
在暂时放下心理负担的一刻。
顷刻间,泪流满面!
……
女子坐在书房床头哭泣的同一个时间。
在大都汝阳王府的西北方向,一座府邸里面,另一间书房之中,正有两人在说着话。
“你确定看得很清楚?”
“属下确定。”
“那……世子最终也没有出现?”
“没有,世子殿下郡主殿下和王妃都没有出现。”
“汝阳王果真放了那人?”
“放了,而且是恭送!”
“这样就有点意思了,一天之内,收了小郡主,折服了世子,又得到了汝阳王的恭送,有点意思。”
“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做?”
“既然世子和汝阳王都看好的人物,本王怎可就此放过?”
“太子是要杀了他?”
年轻的太子殿下——孛儿只斤,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努尔海,眼里是玩味的笑容。
“愚蠢。这样的人怎么能杀了?求之不得的宝贝,你要毁了?”
努尔海脸色瞬间煞白:“太子恕罪。”
“你确定他就是万安寺的玄机大师?”
“属下确定。”
“也好,本王也很久没去了,明日走一遭。”
……
太师府上,老太师洪吉喇托正怒不可遏的训斥道:“要你们何用?连一个女子都抓不住!”
“太师息怒,那人真的太厉害了,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就给人全拍趴下了。”
“他留着头发怎么会去万安寺?”
“属下不知,但根据夜莺的回禀就是这样。”
“夜莺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说这人有可能去了万安寺。她不敢跟的太近,毕竟万安寺里高手如云,但方向应该不会错。”
老太师抬头,叹了一声,怒道:“这个孽畜!我白养这么大了!”
“太师打算怎么办?”
“连夜调回龙虎龟鹤,明日一早,凑齐高手,到万安寺给我要人!”
“是!”
……
半夜里,小郡主悠悠醒转,汝阳王和王妃就坐在屋子里。
“父王,母亲,你们怎么还不睡?”
汝阳王脸色沉重,问道:“你跟你师父认识多久了?”
小郡主眨眨眼:“没多久啊,怎么了?”
“你母妃跟我说你师父的名字跟你求的签有关,所以你才会格外关注他?”
“一开始是的,可后来不是,父王,你不知道,我师父简直是神人,没有他不知道的。”
汝阳王脸上有一闪即逝的愧色,说道:“父王今日可能把他得罪的不轻,这人……太过神秘,父王看不出,你觉得他是哪一边的?”
小郡主猛地起身:“父王,你怎么得罪我师父了?”
汝阳王摇了摇头,暖声道:“没事,明日你去好好赔罪。”
小郡主疑惑的看着汝阳王,王妃一边立刻道:“敏敏,你放心,你师父没事,只是生了气,你明日一早去见见他,赔个不是,我觉得你师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小郡主想了想,犹疑的看着父亲:“父王说的什么哪一边?”
汝阳王认真的看了小郡主一眼。
小郡主立刻就明白,她皱眉道:“父王怀疑他有可能是孛罗帖木儿的人?”
汝阳王摇了摇头道:“不然你告诉为父,怎么会这么巧?”
小郡主微微一笑:“父王多虑了,孛罗不配!”
说着,小郡主下床。
王妃急问:“你要干什么?”
“我现在就要去见我师父。”
“不行!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
“哎呀,大半夜的,不许去,明天一早,啊,听话!”
……
次日一大早,李云舟起床,他直直的伸了个懒腰。
外面响起温柔如水一般的声音:“先生,您起了?我来给您送洗脸水了。”